《神君的养狼之路》第33章


那段时期是少年启夜最黑暗的时期。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要抓住些什么,寻找另一个寄托来抚平曾经的伤口。
而另一个寄托则是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
这个少年名唤丹堰,就是之前一直教导他修习的那位师父的儿子。
启夜与丹堰的相识其实十分偶然。丹堰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教导那个被内定为下一任族长的少年,却一直从未见过他。原因是丹堰觉得自己的父亲自从开始教习启夜修行以后,少了许多对自己的关心。
然而在那场老族长丧生的杀阵中,他的父亲也留了下来,一同永远埋骨在那里。
两个同时失去亲人的半大的少年,就在一次祭拜先人的时候见了面。
启夜当时刚刚稳定了族内的不安之心,一身疲惫拎着一坛酒躲在老族长与师父的墓碑后一醉方休,就在他喝的迷迷糊糊地时候,迎头走上来一个紫衣少年。
那少年面容与师父有几分相似,却在眉宇之间颇有艳丽之色,一双眼睛凌厉异常,带着几分桀骜冷冷地看向启夜。
“你就是那新上任的族长?”少年的声音十分冷漠,眼神更是像在看什么垃圾。
启夜此时已经有些微醉,他自嘲一笑:“是啊,最没用的族长躲在这里喝酒,还让人撞见了,呵。”
少年怒斥:“我父亲与族长用命换来的安定,你却在这里懦弱得喝酒!”越说越气愤,连带着少年时期被分走的那点委屈也发了出来,一拳带着灵力打了过去,启夜不躲不闪刚好打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没以为自己会打到他,愣了一下,启夜头被打到一边,伸手擦了擦嘴角破皮溢出的一丝血迹,冷笑一声:“你也来了,不过是个跟我一样的懦夫,有什么资格说我!”说完,也许是醉过头了,也一跃而起,将同样带着灵力的一拳打向那个少年的脸。
少年本来打完人以后怒气有些消散了,谁知对方反打了过来,瞬间暴起,就这样扭打做了一团,连一旁的酒坛子都打翻了。
最后二人鼻青脸肿地倒在目前,大口地喘着气,谁也没了力气。
启夜像是清醒了些,扭头看向一旁倒着的少年,问道:“你是师父的那个儿子?你叫丹堰?”
丹堰还在气头上,并不回答他,直回给他一个似要杀人的眼神,根本不肯回答他的话。
启夜也不介意,他摊手躺倒在地面上,双眼望着空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丹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启夜笑地越发停不下来了,直过了半晌,才停下来道:“笑终于有个人能与我打一架了,这些天真的憋死了。”
丹堰哼了一声不说话,启夜着他坐了起来,用脚踹了他一下,道:“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我自小与老族长膝下长大,如今没了族长算是孑然一身,你呢?我师父去世后应该也就剩你一人了吧。”
师父一直是个鳏夫,启夜是知道了,所以他断定丹堰也是与他一眼现在举目无亲了。
丹堰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好歹你的父母都在。”
启夜摇头:“我亲生父母从小没见过我几回,我与他们也并不亲近。如今我一个人住在族长的殿内,总归是太过冷清了。”
他端正坐好,面朝着丹堰,认真地道:“我看您修为和身手都不错,要不你搬来住我旁边吧,你好跟我做个伴,日子也能不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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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魂散
丹堰不答; 好似还在赌气,启夜微微叹息一声; 道:“我没什么朋友,如今只想与你相互扶持; 我怕我一人撑不起白方一族,想让你来帮我。”
丹堰自小性格也是孤僻,又是个爱憎分明的个性,与他一样也是没什么朋友,听到此处不免心动。
启夜看出他动摇的心思,笑着赔礼道:“之前我有些醉了,多有得罪; 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丹堰听他这么一说,也微微红了脸,不过也无法像他那样拉下脸来道谦; 只微微拱了拱手,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半大的少年就这样不打不相识; 一起住进了族长的专用居所; 一座带有一滩小池塘的竹屋。
竹屋看着有些小; 却是个极其雅致的地方,建造屋子的竹子是上好的灵竹,可以集纳天地间的最纯粹的灵力以供族长修行。竹屋有两室; 另一个启夜曾经住过的屋子就留给了丹堰。
从那以后,白方族的族长身旁就随侍了一个紫衣少年,族里人知道那是先前族长师父之子后也都没有说什么; 其他长老也同意了有个人辅佐他。
日日相伴,二人渐渐从失去至亲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丹堰修为天赋极高,更是战无不胜,一次次地帮着启夜带领族内战士们打走了一次又一次别族的侵袭。
少年时期的情义最是珍贵,神族的时间与生命十分漫长,每日启夜与丹堰巡视完族内状况,安排好每个年度的事宜,便守在那竹屋里喂喂池塘里的鱼,或切磋切磋修为,日子过得也算是惬意。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万年后当启夜长成了独当一面的一方族长时,丹堰也从当年那个叛逆少年变为一方神将,威名赫赫,四大族群都知道了白方族有一位相貌艳丽却骁勇善战的美神将,一时间白方一族自老族长死后又一次重振威名,再不敢有人来犯。
直到有一日二人寻了个林子狩猎,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就是这一个举动,将他们的未来推入万劫不复。
将那个重伤的男子带回族中,丹堰本身是有些不乐意的,他懒洋洋地倚在竹屋前的石台上道:“这人来路不明,也不是我们族中人,万一救了什么不该救的,岂不是自找麻烦。”
启夜无奈一笑,看了看丹堰道:“我白方一族向来崇尚德行,从不主动侵袭他族,更是以仁德自居,如今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有损先族长与你父亲的教导吗?”
丹堰眼神微眯,道:“行了,我说不过你,你爱救就救吧,到时候别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就行。”
启夜将那重伤之人放在院内的一个休憩的软塌上,给他服了几颗伤药,见那人逐渐转醒,便问道:“你先别动,你伤的不轻,这里是白方地界,你是哪族人?如果家太远,可在这边养伤,待伤好后再回去。”
丹堰在一旁听得皱眉,想拦住启夜,不过动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人一听闻实在白方地界,本来有些警惕的目光总算是缓和了下来,他咳嗽两声,虚弱地道:“我是天罗族长的第七子,我叫从锦。”
启夜了然,天罗一族与白方一向是友邻关系,向来风气相似都不喜争斗,所以一向联合起来对抗另外两族。只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是白方通常是禅让族长,而天罗却是家族世袭,天罗七公子听闻自小聪慧,所以他现在救得这个男子也许就是下一任族长继承人。
启夜问道:“你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如何跑进白方地界的?”
说完又感觉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过生硬,有些歉意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若你不方便告知也没关系,天罗与我族一向交好,你就安心留下来养伤,待你痊愈,我自会亲自送你回天罗。”
从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下榻跪地,启夜连忙想要将他扶起,他却坚持地拜了一拜,道:“今日大恩,日后必定来报。”
丹堰在一旁不语,神情/事不关己,开始捡了个竹枝逗弄池塘里的那几条鱼。
从那天开始,启夜将从锦放置在一个族中长老的家中,让他安心养伤,从锦也是十分低调,不怎么出门。
直到养好伤,临别时又来启夜的小竹屋门口与他道别,不让启夜护送自己回家,说自己另事。启夜也不好勉强,只听从锦道:“若有机会,希望还能有机会与君畅谈一番。”
启夜目送从锦离去,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还是与丹堰一起日日喂喂鱼,练练各种武器切磋切磋修为。
从锦回到天罗后宣称自己被白方族长所救,天罗为表感谢邀请启夜做客天罗,启夜不好推脱,就临行前将族内事物交给了丹堰,带着一小部分族人就去了天罗赴约。
天罗族人好客,将启夜奉为上宾,又让他的座位与从锦挨着,希望他能多多指点从锦。
二人也是相谈甚欢,只是最后启夜不胜酒力,最后族长让从锦送他回房,可就这一去,从锦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天罗族长发现从锦去了太久,就叫了六子颜宿带几个人去去看看,却看到醉酒的启夜将一柄剑插进了从锦的胸口,而从锦已无气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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