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师开了养鬼副业后》第50章


她的唇冰冷没有温度,苏湛咬破自己舌头,送进去,热血在她舌尖翻滚,却依旧感受到她嘴唇的凉意。
苏湛分开她,满眼里都是害怕,声音有些发抖:“澜澜,看看我,我是苏湛啊。”
澜澜听见耳畔的传来苏湛的声音,缓缓睁眼,声音沙哑得厉害,轻轻的叫了一声:“苏湛……”
霎时间,水雾弥漫住苏湛眼眸,他抽出一个笑容:“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啊,我怎么叫都叫什么?”
苏湛手上带有薄茧,刮得她的脸上有些疼,她笑了笑:“是吗?可能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所以……特别困吧。”
徒然,银色的灵气开始吞噬她体内的怨气。
苏湛见她微微蹙眉,便伸出手覆在她的心口处,可澜澜却猛然往后一堆:“你要干嘛?”
“你有事瞒我?”苏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掌覆在她的后颈处,金色灵气从他脉搏涌进去,却在霎那间,又被逼了出来。
苏湛蹙眉:“怎么回事?你的灵脉竟然排斥我。”
“没事。”澜澜轻轻推开他,眉眼间都是疲惫,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就是最近没有注意好,所以才会这样的。”
“是因为认灵戒对吗?”
澜澜笑了笑:“当然不是,你都说了认灵戒会灵气相通。我若是因为这个,你一定会感受到的。”
她缓缓抬手,抚摸他皱起的眉头:“我就最近太累了,灵气消耗太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苏湛见她有意瞒着自己,便也不在为难她,但是认灵戒的事,他会弄明白的。
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那你在睡睡。”
澜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就发觉自己全身被一股灵气压制,怨气被抽丝剥茧,消失殆尽。
她刚起身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决明子,顿时怯弱,哆哆嗦嗦叫了一声:“师父……”
决明子听见动静,缓缓起身:“澜澜姑娘,切莫唤老夫为师父,老夫无才无德不敢收两千年的怨灵为徒儿。”
澜澜昏迷不醒,苏湛查不出任何原有,便去古灵山跪了两日,这才惹得他心软前来。
他依旧着着一身破烂的长卦,白色拂尘也有些发黄,他走到澜澜面前,徐徐张开手,一枚银戒出现在掌心中:“老夫曾说过,不会在管你们之事。
但老夫今日前来,只是因有一事不解,此认灵戒对你的伤害极大,那你还为何这般执着而为。”
澜澜看着眼前的认灵戒,心生恐惧,方才那般万念俱灰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她抬眸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决明子。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凹陷的双眼很是恐惧,他不爱笑,总是扳着一张脸。
可这就是这样的老头,养活她的苏湛。
“前辈说过,只要我带上它,我的怨气就不会折损苏湛的寿命。既然如此,我好与不好,并不那么重要。”澜澜低眉浅笑,伸手去拿认灵戒,可决明子却突然握紧。
“这认灵戒我只说了一半,它是会让你的怨气不伤害苏湛,但它并不是认主,而是将怨气困于你的体内,如今怨气与灵气在你的体内肆意,损害的是你的修为。
所谓的认灵不过是一命换一命,这般你还要戴吗?”
“要戴的。”澜澜眼眸里星辰稀碎,温柔如水,“我两千年的修为再亏损也只是会比苏湛长久,我只想好好的陪他。”
决明子轻轻叹气,将认灵戒放在在一旁:“也罢,都是痴情人。
老夫方才在你身体里下了咒,它虽不会挽救你的命数,但可以安抚流窜怨气,让你稍微感受些,可它还是亏损你大量的灵气。”
你若愿意,老夫便当把它做最后的礼物,愿你们二人平安,老夫便也可以安心归隐。”
“前辈,抱歉,是我害了你的徒儿。”澜澜将认灵戒重新戴上,紧紧护在怀里。
确实她体内有咒后,戴上认灵戒也不会收到它灵气的压制,似乎和普通银戒没什么区别。
“无碍,游历多年,驱魔无数,到头来却也只是明白了,人活于世求的不过是平安喜乐这四个字。”决明子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荷包,放在她的身侧,轻轻叹气,转身离去。
“如今老夫自己都不能平安喜乐,又如何确保于他人,如果这是湛儿所求的平安喜乐,那便随他去吧。”
澜澜见荷包里鼓鼓的,像是装着一个什么东西。待他走后,才将荷包打开,里面装着一把长命锁。
刻着麒麟,还有一个湛字。
作者有话要说:
决明子后面没有他了,我让他下线了,不出意外的话。
不过下一章就可启这一卷的故事了。
第41章 41
除夕佳节,今夜无眠,四处灯火辉煌。
二人相拥坐在屋门前的长阶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熙熙攘攘的欢笑声,前门大堂里饭菜香随风飘到了他们院落。
无处不在告诉他们,今夜是团圆节,而相守的却只有他们二人。
澜澜抬眸凝视着苏湛,他的鼻尖微微泛红,握长命锁的手指轻轻发白,眼角还挂着未风干的泪。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苏湛,他压抑着内心所有的喜怒哀乐,心中的悲痛早已环绕在他的四肢,却硬撑着露出笑容。
“苏湛,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澜澜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上暖暖的温度,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口,说话声音带着笑意,像是撒娇。
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欢乐,去听听这个世界的祝福。
苏湛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婆娑着他和澜澜手上的认灵戒。他的师父不会离开他,只是找一个理由,躲了起来,而他的澜澜少了怨气冲撞的痛苦,如今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事已至此,怨不得人。
他将手里的长命锁戴上,这是师父送他的,因为他出生于乱葬岗,师父怕他撑不过幼年,便施法造了这个长命锁。
待他成人后,这个长命锁便又回到了师父手里,可如今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苏湛双手轻轻的捧起澜澜的脸,澜澜双眸真是应了她的名字,眼底水波粼粼,干净透亮,满心满眼里都映着他的面容。
他俯下身,在她眼睫处落下一吻,湿润的触感触动全身,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山涧的清泉,清越动人。
他说:“好!”
商樽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过往人,街道两旁大小店铺都是开门营业,大红灯笼映着街道都是红红的。
洋溢着一片喜庆。
繁华街道上,三千人群中,唯你于我并肩携手同前。
渐渐的雪融化了,从房顶向下流,汇成了侵润黄黑大地的清流,树上的枝叶露了出来,翠绿依旧。
周简之是天之骄子,家中金银无数,就连出生都是蹭在上元佳节。
周府把小少爷的生日会办得极其热闹,上上下下调动了无数的人手准备宴会,去除了所用过年红色的喜庆物,全部换上了西方的打扮。
白色的桌椅,白色的装饰,蛋糕的香甜和红酒的香醇萦绕在这个生日宴上。
踩着年尾出生的小子,今天也是着一身全新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澄亮的黑漆皮鞋,站在大厅中央,等待前去的祝福。
“容二爷,几日不见,在平城可有发现什么大好生意啊。”周简之看见熟人进来,端着酒杯就直接迎了上去。
“生意再大,也比不过周二爷啊。”容二爷接下酒杯,深抿一口,“你看看,周家二爷办个生日宴会,多少人来了。”
周简之笑上三分,环看了四周,全是西装革履的商人,他家世代行商,地位在商届也是可想而知。
更何况,他周简之是周家独子,桐城商会会长,前来巴结的数不胜数。
“容二爷客气了,不过就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宴而已,来的都是朋友。”周简之微微侧头示意,脸上挂着笑容,十分礼貌客气。
坐在角落里的苏湛和澜澜却完全不在意这些人,端着蛋糕就吃了起来。
“苏湛,周简之过生日,会来这么多的人吗?”澜澜嘴里塞进去一块蛋糕,说话不清楚。
苏湛伸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沾满奶油的嘴角,软软的,他微微一笑:“随着简之身份地位的提升,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他当初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整个大厅也就十几个亲朋好友,如今怕是有上百人了。”
“难怪我见他一直在大厅里来回跑,来一个人喝一杯酒。”澜澜又塞进一个蛋糕。
自从带了认灵戒后,她就倍受折磨,身体就一天比一天虚弱,总是忍不住吃很多东西。
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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