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复来归》第85章


屏风外头的花璟,显然也没有想到柳丝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长久的沉默,终于,她在柳丝若恳求明亮的目光中低下头来。
昔芜道:“我不要你的内丹,我可以救他。”
后面的事情,是如何发展的,昔芜也不知道。她只是忽然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捂着头,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她好疼,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抽一抽地疼。许是外面的俩人听到了动静,头疼欲裂的时候,昔芜汗涔涔地望向外面,好似看到那俩人一前一后地向她走来。
华光忽然闪过。
“现在怎么了?”柳丝若问花璟道。
花璟抚着屏风,看到有一支花瓶碎在了地上。“没什么。”花璟摇头:“兴许是云苏前几日捉来的那只猫儿。”
整整一日,都没有昔芜的消息。七夜实在没有见过,夙倾涯还有会着急的这么一面。虽然觉得新鲜,可眼下,找到昔芜才是至关重要的。
再一次用神识将四海八荒又全都过了一遍,七夜睁开眼,抬手揉着额角,吩咐婢子将他那一套绣着孔雀翎的外衣拿来。
“我去一趟天阙,若花花真是在他们那儿,我便将整个凌霄殿铲平了。”一边让婢子侍候着穿衣,七夜一面对夙倾涯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夙倾涯道。
“别!”七夜十分理智地制止了他这个想法:“你若去了,怕是还没等我开口,便已经把凌霄殿端平了。”
“我哪有你想象的那般暴力?”
“不是暴力。”七夜纠正:“是变态。”
夙倾涯:“……”
七夜觉得能在口舌之争上从夙倾涯那里扳回一成,委实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他虽然得意,却也晓得见好就收,免得这尊大神一个不高兴,将那柄可怕的宝剑拔出来,只怕还没冲他砍来,整个琅邪山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想起那把剑的威力,七夜不禁抖了两抖。
九重天,重华殿。
流渊闭目打坐,将体内的混沌之息在周身运转了四十九个周天。待他微微睁开眼睛,周围凝结起来的幽兰色屏障也逐渐消散。混沌之息果然霸道的很,他修炼这么些时日,也才将将摸出个名堂来。屏障褪去,他身处的便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不受任何外物干扰的空间。
柳丝若这半晌一直等着门外,见屋内灵光消散,抬手敲了敲门。柔声问道:“阿渊,我让莲生熬了七心莲,你现在要不要喝一些?”
流渊有些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心法出了岔子,他抬手摁了摁额头,想对她说,不用了,脑海里却断断续续地浮现出一些画面。那些影子,他凝神去看,都是昔芜。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同她有了这般感应,但他知道,她或许出事了。
问完这句话,柳丝若端着笑等了半天,屋里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她又敲了敲门,仍然没有人回答。她将门推开,殿内果然没有他的影子。
流渊……为什么……我努力了,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流渊是封天印转生,而昔芜体内亦有封天印余下的残片。神农鼎是上古神器,七夜与夙倾涯即便位极真神,也无法窥觊一二。而流渊则不同,早在神农鼎开始对昔芜的神识产生影响的时候,他便能够感应到她的处境。甚至凝神去探,还能探究到昔芜此时所在的方位,或者应当说是,那余下几片封天印的位置。
妖界,恶龙潭底。
明砂跪在地上,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她扯着自己父亲青玉色的衣袍,苦苦哀求:“爹爹,您就将昔姐姐放出来吧,再迟一些怕是会……”
“明砂,你难道不想你母亲么?”青瀮抬手抚摸着神龙鼎上繁复的咒文,眼底温柔,好似抚摸的并不是一件冰冷的器具,而是自己深爱的女人。青瀮的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了明砂一眼,她的面容与她母亲有些相似,唯独眼睛。
青瀮道:“明砂,你是要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姐姐呢?还是想要自己的母亲?”
明砂的嘴唇颤抖着,青瀮抬手,十分慈爱地去摸她撒乱的发髻。他道:“明砂,你不是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我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可是……可是爹爹,娘亲已经死了啊……”
“所以,爹爹才要将你昔姐姐体内的封天印取出来,来复活你娘亲啊……”青瀮眼中依旧端和,他柔声问道:“怎么,你不想见你母亲吗?”
明砂表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瞳孔中映照出神农鼎下烈烈燃烧的三昧真火。她觉不得不真实,眼前的一切都虚幻的不真实。不是这样的,她要的不是这样的。
她的眼底再一次蓄满泪水,张了张嘴,几次反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青瀮却笑出声来,蹲□子替她擦去滑落的泪水,青瀮道:“明砂,不要哭,你母亲能回来,你应当高兴的,你要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复来归计划在9月25日之前完结,妖妖在努力写存稿。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七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
破空的一剑险险擦过青瀮的面门;纵使他退后两步;仍然被削断了睫毛。那柄名为长离的宝剑;‘哐’的一声,订在了神农鼎上。青瀮的眼眸;望向长离剑周身缭绕的幽蓝色仙气,眼底一片苍碧。
昔芜觉得头疼的快要裂开,后来好像心脏;肺胃也跟着抽痛起来。她疼的满脸泪水;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自然也不会感应到;神农鼎外的一场对决。
流渊体内,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他气海之中翻涌,他张开手掌,长离剑便咻地一声回到他手上。他抬剑,剑风一扫,直指青瀮道:“让开!”
“神君,青瀮并不想与天阙为敌。”青瀮拢袖,看向身形悬在半空之中,眸中一片肃杀之气的流渊,如此说道。原来,青瀮竟将元神抽离出来,将整个神农鼎包裹起来。流渊要救昔芜,他却已毕生妖力相抗。
他觉得不可抑止地愤怒,他竟敢伤她。竟敢将她困在神农鼎内。长离剑,不可控制地在他手中颤动,发出嗡鸣。在神农鼎里多待一刻,昔芜便多一分的危险。流渊不再与他多话,广袖一洒,挥起一剑便冲青瀮砍去。那一剑明明相隔甚远,劈出去时,剑气却跟实体一般,凝成肉眼可视的一道巨大光刃,冲青瀮而去。
流渊位及上神,而青瀮不过是个与仙君齐位的妖君。照理说来,仙君与上神斗法,无不可谓是以卵击石。只是,这青瀮妖君却是在冰海龙渊里晋的位。他体内除了正统的龙息,还有来自冰海之下龙渊之内最为浑浊的幽煞之气。
刀光剑影,法术的光华一青一蓝相互交错,击打,迸碎。明砂退后几步,被青瀮抬手一个结界罩住。
流渊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每一招都是狠招。一招紫气东来,数十柄长离剑幻化出来的虚影,将被法术缠地脱不开身的青瀮订在神农鼎上。青瀮发髻散开,满脸是血,明砂扑在结界里头大声说些什么,他二人皆是无法听到。
流渊收剑,抬手捏诀,便要开启神农鼎。青囱雒娉齑笮ζ鹄础K婧笏闹讣妆┱牵直城嘟钔黄穑贩⒁哺乓淮缫淮缱坛ぁ6┰谒砩系氖だ虢#埠龅幕捶邸?br /> 恶龙潭之上,风云骤变。
妖王儒越执笔的手忽然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窗外,心中想道,怕是哪一位妖君要历劫成为妖尊了吧。
然,青瀮此番却并非历劫。
他的面容有些苍白,面颊之上也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刺青。他张开双手,身体自然悬浮,与流渊四目相对。
流渊微微有些讶异:“你竟然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是,他的天劫早就过了,不过却并非晋为妖君,而是妖尊。天劫有上神,被称为神尊,妖界,便自然也有妖尊。
青瀮的眼眸,此刻已经全部化为苍碧。青瀮笑道:“如此,青瀮与神尊才算是旗鼓相当。”
此时,人间永安内的一条巷子,一个妇人牵了一个吃着糖葫芦串的小娃娃走到摊前,问那个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面上还遮着一面蒲扇的老头儿道:“店家,茶叶蛋怎么卖?”
“二文一个。”闷闷地声音自蒲扇下头传来。
“怎么别家都只卖一文,你偏比别人家买的贵些?”
生意来了,那男人也不起身,还是那样懒洋洋地躺着。蒲扇为揭,仍是连个脸也没有露。听少妇这话,男人一面抠着露在草鞋外头的脚丫子,一面道:“因为我长的帅啊!”
“这样,你卖我一文,我买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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