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冷情妖妃》第93章

雪千寻微微愣怔，试了试冷心冥的呼吸，果然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程度，想来离死不远了。
“是么，她剩下的那半张也让你嫉妒？”雪千寻抓住她这半句，“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故意来破坏她的脸？虽然我对女人并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实在喜欢追求美丽的方小说西，尤其喜欢追求绝世之作。ω　而你却把我追求的方小说西毁坏了，这让我怎么原谅呢，我亲爱的魔后？”
他伸出手掰过锦如的脸，强迫她面对他，看似温存的摩挲着锦如的脸，然而，目光的却冰冷残忍，仿佛锋利刀刃，直直逼视着锦如。
锦如微微瑟缩，“我说了，我只是想要借她的脸蛋用用而已。”
“可是，你说你嫉妒她的脸”
手指掐入她的皮肉，她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强自镇定“我嫉妒她的脸不代表我就要毁坏她的脸，再说，毁了她的脸的，好像不是我。”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么？”雪千寻下手更狠，生生在她下巴上尅下一块肉来。
锦如终于爆发，不顾一切的大吼道，“王上，你这是在为这贱人报复我么？我是你的王后，就算我真的要毁了她的脸，甚至杀了她又有何不可，难道说在王上心里，我竟然不如这个贱人？！”推开雪千寻的手，一把抓住心冥的头发，狠狠扯了几下，还是不解气，又踢了几脚。
冷心冥本来就剩下不到半口气，被锦如这么一折腾，也只是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雪千寻也忍无可忍，一巴掌将锦如拍下高台，道，“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不管我对这个女人什么态度，还轮不到你插嘴！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关入卡萨拉大牢，不到两个月，不准放出来！”
“你敢！”锦如发丝散乱衣衫不整，指着雪千寻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雪千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别忘了，我日子不好过，你也消停不了……”
无涯和萧君应声而来，有些犹豫的望着雪千寻，雪千寻却大手一挥，决然道，“带下去！”
“雪千寻，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雪千寻听而不闻，看也不多看一眼，转身掏了出帕子狠狠在冷心冥脸上摸来摸去，结果血迹没擦掉，反而越蹭越多。
血迹越是多他就越是蹭的卖力气，冷心冥生生又被疼得清醒了些，“你……你想让我死的话，可以更残忍些……”
她的声音，低弱到几乎消失，若不是雪千寻听力过人，恐怕根本就听不到。
“你想死吗？而且还想死得更惨烈些，是不是？”
冷心冥已经没有回答的气力，都无力的垂下，却硬生生被雪千寻扭住，摁在十字架上，“回答我。”
睫毛颤抖，仿佛被雨水摧折后的蝶翼，脆弱无依。
“你说呢？”终于睁开了眼，空洞的眼神，灰暗无光。
“我都还没死，你有什么资格死？”雪千寻忽然笑了笑，纤细的手指变得温柔起来，“你是不是受不了了，觉得这十字架上的日子比死更难熬？这世界本就如此，死很容易，但是要活着却艰难得多。我啊，已经在这种十字架上呆了三百五十年，我都还没觉得痛苦，你不过才待了几天，就受不了了么？”
“三百五十年？”眼皮渐渐又要合上，只是无意识的重复着雪千寻的话，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萧君！”雪千寻忽然回头，“暂时把她放下来，带回万魔殿医治”
萧君刚把锦如押入大牢回来，听雪千寻下这样的命令有些意外。
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小心翼翼的把心冥身上的钉子拔下来，脓水和腐坏的血肉让萧君这老虎的化身都不住作呕。
放过冷心冥，是不是证明他的主子已经开始回暖，开始会心软？
抱着冷心冥到教堂的大门口时，忍不住望了望教堂外十字架上的人，忽然觉得脸颊被什么打湿，腾出手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萧君忍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句“主子”
十字架上的人仿佛有所感应，一直低垂的头动了动，“照顾好她”那人声音低哑，仿佛已经几百年不曾开口。
萧君咬了咬下唇，抱着冷心冥离开。
过了片刻，雪千寻也走了出来，然而他并没回去，反而点地而起，直接冲上教堂顶部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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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乐，不痛苦，不生不死。ω　”雪千寻坐在十字架的左翼上，背靠着十字架代表罪孽的那一竖，幽幽仿佛自语。
“不快乐，不痛苦，不生不死？”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机械的重复，片刻似乎是笑了，声音却带着颤抖，“后悔了吗？这可是我们自己做出的抉择啊，谁也怪不得，一体分裂，我从不后悔。”
“那是因为，你有知觉，能够体会到爱恨，能够了解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雪千寻一把揪住那人的长发，狠狠向后一扯，那人被迫抬头，那是和雪千寻一模一样的脸，丝毫不差！
“我有知觉，能够体会到爱恨，能够了解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那个人笑起来，面容冶艳而悲伤，“我不就是你吗？”
喀雪千寻微微一怔，松了手“以前是，现在不是，我们已经分裂了，我感觉不到你的情绪！”
“是吗？那是因为你的情绪都在我这里啊”那个人邪气的笑着，“留在你那里的，除了残忍冷酷的本性，什么都没有，呵呵，没办法呢，谁让我是承受罪孽与惩罚的那一部分呢？作为补偿，除了麻木不仁以外，你的所有感情都要放在我这里；除了愤怒和冷漠外，你所有的情绪都被我侵吞，这是当初你自己也同意的啊，怎么，现在看着曾经爱过的人在眼前却没有任何感觉，就有些恼火了么？”
“给我闭嘴！”雪千寻忽然飘身到那人的面前，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那人的脸上。
踊那人却笑起来，“我的脸很痛，你的手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对不对？这就是想要远离痛苦的代价啊！没有苦痛，没有快乐，即使和女人做，也没有任何知觉，呵呵，说到底，你不过是我体内长出的一棵雪篱树，是根木头，化成我的样子，就能变成我吗？！”
那人终于愤怒，只是，即便愤怒，也还是笑容可掬。
雪千寻不说话，又狠狠的甩了那个人几个耳光，愤恨地道，“你我本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木头又如何？就算是木头也是会走动的木头，哪里像你，活生生挂在这里，做供给我营养的土壤！反正等这一场祭祀过去，你就会死，所有属于人的性情感觉还是会回到我这里，那时候，你将不复存在！”
那个人只是笑，并不多说。
雪千寻也停下来，觉得这一场争辩没有任何意义，这与一个人思想矛盾的时候，自己和自己做思想斗争有什么区别？！
“别再折磨她，否则，等所有情感人性归于你的那一天，你会痛不欲生！”那人开口又说了一句，然后仰头望着魔域黑压压的天空，“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再肥沃的土地也会变得贫瘠，你一天天强大，我一天天衰弱，是很正常的。只是，在我彻底消失之前，不要告诉她我是谁，她会痛。”
雪千寻静默的听着，不点头也不要头。
那人继续道，“别看她现在冷冰冰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心里难受得很。我能感觉到她的梦，前几夜她昏死过去，都梦到又回地域去了，又成了地域那只小狐狸。其实那样的梦，我们也做过，不是么？”
雪千寻的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淡淡的道“我是木头，没有梦。我们都很清楚，血色的雪篱树，代表的只是绝望，否则当初你也不会在体内种下我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撩开自己的袍袖，看着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花朵招摇摆动。
“绝望的土壤中也是能种出希望的，我就是那片土壤，而你是那颗芽儿，不是么？”
那人眺望着暗无天日的魔域天空，唇角弯弯，满眼的笑意。
“儿子怎么样？”
“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是木头，不会担心，随便问问。”
雪千寻一翻身，又坐回十字架上。
“当初为什么不选择让我来接受惩罚？”
“因为我也想重生，而你是我重生的希望。现在这句身体太残破，有太多伤疤，每一条疤痕，都会让她想起不快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