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邪妾》第88章


但倘若能控制僵尸王的话,那么要称霸天下,乃至称霸六界都如探囊取物般。
小婴儿虽然还未想到怎么去控制僵尸王,但他也不急,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而阎连翩就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阎连翩听得小婴儿这样说,便问,“当年月姬的尸身就连魔宫的魔王老落也不知道在哪里,李元吉他怎么可能知道?他若是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小婴儿一边嘴角上扬,“噗,因为他还想再救活月姬。”
阎连翩蹙眉,她凝眸看着小婴儿不语。
小婴儿继续道,“噗,妈妈可曾想过李元吉为何穷极手段的想得到和氏璧?”
阎连翩心忽然漏了一拍,她喉咙处好像生出一团棉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细细想来,难怪自传出月姬死了的消息后,落邪看她的眼神就开始有了变化,难道他穷极手段想得到和氏璧,是为了救月姬吗?
小婴儿含笑道,“噗,我如果猜得没错,他就是想救月姬。”
阎连翩的心在慢慢下沉,她耳里清晰的响起李元吉与她说过的话,“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
“你不相信吗?你为什么不相信?”
“如果你真的残废了,我愿意一生做你的脚,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去,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看着你,陪着你。”
“阎连翩,有些人有些事你都应该说服自己勇敢去面对,你更应该努力学着去对视他们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地府的毁灭你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会怕面对他吗?”
直到这刻她才知道李元吉那总是笑容满面的背后原来藏着一颗炽热的真心,她却从来没相信过,也不愿去相信,她不禁想起一年前寻李元吉要古南针时自己又伤了她,她心里更是说不出满满懊悔与内疚。。。
第三卷第17章 月光下,花丛中,春色无边。
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夜风如凉水,他紫色的衣袍微微舞动,玉树般的身姿立于一片辽阔的薰衣草之中。他潇洒俊俏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邪笑,嘴角微扬,抬眸望着如玉盘的明月,心口莫名隐隐作痛。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岁月如流水,他在等,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两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想她,可是一想到她吧,他的心就会痛,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她。
他觉得命运与他开了一个要命的玩笑,让他欢喜上一个被自己亲手逼死的人。所以,注定他的爱,他的相思,都无法得到她的回应。
他更觉得自己不配爱她,正如她曾说,“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无赖,猪狗不如!”,“你让我无比的恶心!”
她可曾知道,当时这些话让他第一次有种万箭穿心的心痛感。她也不曾知道,他的笑确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曾对他说,“我跟你完全不同,我爱我的父王,爱我的母后。”可他又何尝不爱他的母后?
他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而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有爱,他也有苦,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他的纨绔欺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在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时,他索性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可是她并不相信啊。他不由想,也许他本就该不说的,只管深埋在心中,任那爱自生自灭吧。
这两年来他几乎天天出征,无论大小战役他都要亲自领军,只为将那想爱而不能爱。那种相见却不能见的思念释放到军事上。
不知不觉他眼睛酸胀得厉害,他缓缓下蹲,修长的手轻抚过那簇拥相错的薰衣草。含笑轻语,“他们说,薰衣草是等待爱的奇迹,我在等待,可是真的会有奇迹吗?”
没有人回答。一片辽阔的平地,种满了薰衣草,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
“果然是不会有的。”他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语气满是讥诮与苦涩。
他慢慢起身,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要走。刹那间,他眸子一下亮若星月,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一阵夜风席卷而来。带着薰衣草的花叶到处纷飞。
水银的月光照在娇颜上,冷艳之中又带着动人的柔意,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倾身跑到娇颜前,笑靥如花。一下舌头打结竟不知说什么好,好久终于说了句。“连翩?”
阎连翩微抬红眸,李元吉的喜出望外出乎她意料,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如此动人,与她以前见到他的笑容完全不同。
阎连翩只与他对视了一秒,目光一垂,落在身边的薰衣草上,轻声道,“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李元吉惊愕的看着她,眸子满是柔情与笑意,“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刚才见过李建成了,是李建成告诉她的。相比李元吉见到她时,李建成虽然眸子也泛光,但却并非喜形于色,依旧是冷漠的脸,淡淡的语气,若即若离的眼神。
阎连翩弯身采下一束薰衣草,在鼻前轻轻一嗅,芳香沁入她五脏六腑,她不由嘴角微微上翘,“好花。”
听了她的话李元吉笑得更开心了,他弯腰随手折下一把,递至她面前,“只要你喜欢,便都是你的。”
平日里李元吉从不曾舍得碰这些花的,这些薰衣草就是他对阎连翩的爱,他担心花受了折损,那份爱也随着折损了。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十万个担心。就像身陷棋局的人,当然不如旁观者看得清透。
阎连翩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她微微颔首,脸颊的绯红依在,她懦了懦嘴唇,“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会给我吗?”
李元吉微愣,而后浅浅带笑的将薰衣草塞进她手里,她的手柔软如棉,温暖如火,虽然只是轻轻碰到,可是他已经不舍得再放开,他大手包裹住她小小的手,难掩兴奋道,“只要你喜欢,哪怕我的命都。。。”
阎连翩却突然掩住了他的嘴,眉头微蹙,“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元吉的笑更盛了,他一只手握住她掩他嘴的小手,一只手直接环抱她蛮腰,将她小小的人儿揽到自己身前,垂眸戏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害怕你会像四年前那样不相信我说的话。”
阎连翩眸子黯淡无光,她目光瞥向别处,“我现在相信可以吗?”
李元吉脸庞凑近她面庞,含笑道,“那我爱你,你相信?”
他吐气如兰,阎连翩不由头垂得更低了,她心里却完全在想着另一件事,月姬的尸身,可是她到底要如何开口?而且她的时间也并不多,她好不容易说服缚没有跟来,若是时间久了,她担心缚会直接找来,若是看见李元吉,她脑海不禁想起那棵瞬间化为灰烬的梨花树。
她正想着呢,突然李元吉的双唇落在了她唇上,阎连翩倒吸口气,弱肩耸起,唔唔的将他推开,“你这是做什么?”
李元吉双手紧紧箍住她腰身,笑若春风,“我可是还记得四年前有人主动亲的我,今日我不过是要那日亲我的人将我的初吻还回来。”
阎连翩错愕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你的初吻?”她瞪大眸子,一脸质疑。
李元吉眼中满是失落,“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的。。。”
阎连翩连摇头,“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李元吉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为何觉得不可思议?”
阎连翩抿嘴,“你不是号风流公子吗?而且我知道。。。”她脸颊囧红,半天没说出来。
李元吉忍不住追问,“你知道什么?”
阎连翩挣脱他环抱,扭过身,“而且我知道,你有过很多女人,无论当你是落邪,还是李元吉,你都与很多女人欢爱过,不是吗?”她侧身放眼望向他。
李元吉笑而不语,是的,他的确和很多女人都欢爱过,他默认。因为夜太长,太过冷清孤独,一个人太寂寞,他需要别的身子来取暖。
阎连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转过身去不看他,眼圈一下红了,她只是有些难过,难道他曾对自己说的话也对无数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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