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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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星哥。”关安隅简直阴魂不散。
“你怎么有我电话?”季星回无名火起,语气变得狠恶。
“曲晶是我朋友。她朋友圈常刷你的直播。我问她要的,说有工作的事,她就给我了。怎么,这么怕我?还是还没忘了我?”关安隅的玩笑一点都不合时宜。
“关安隅?你他妈有病吗?我们各自安好这么多年了,现在闹个屁啊?”季星回简单粗暴的骂过去。
又是关安隅。季星回背对他站着接电话语气不善。林风凉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站起来一把从他耳边抽出手机按了关机键扔到一边。
“哥,不生气了。”林风凉说完就亲了上去。
嘴唇压嘴唇,力度很轻触感柔软。像蝴蝶轻触花蕊,若有似无的震动激起细如尘埃的花粉。
林风凉瞬间后撤了一步,低头不看季星回的脸。
并没出现想象中的责骂。
“这不是接吻。”季星回低声说,气息有些沉重。“张嘴。”
林风凉抬眼看他,肢体有些僵硬,努力张了张嘴。
季星回靠近一步,左手抚上他的耳畔侧颈轻轻揉按摩挲,侧头含住了他微启的唇瓣。
人类的嘴唇布满神经末梢,比手指更敏感。轻微的接触,摩擦都可以在大脑重引发连锁化学反应。林风凉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听到自己忍不住变急促的喘息声,听到自己颅腔里嗡嗡的鸣叫声。虽然思绪乱成一团,但他本能的接纳了探入的舌尖被他撩拨纠缠,一片柔软滚烫。
季星回放开他声音低哑:“这才是接吻。”
第21章 集训
身体有点僵硬,眉心到太阳穴有轻微的酥麻感,心律不齐。林风觉得自己凉喘的有点厉害,有缺氧的感觉。按理说他体能和肺活量都高于常人,这样有点不合理,可能是太紧张。
总体来说,他大概理解为什么很多恋人间都热爱这个社交行为,窒息感带来彼此呼吸的乱流,对神经的刺激让人有微小的成瘾感。
与季星回富有弹性的唇分开的一瞬,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季星回说:“这才是接吻。”转身去了卧室。
林风凉转身拿起刚刚季星回放在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水,关掉了卡式炉的火,锅里汤底已经快要烧干。
明明说,是恋人才可以做的事。可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越界而生气,甚至主动配合了这个无理的要求,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温柔。林风凉心脏不可抑制的升温,随着有力的搏动,沿着血管的脉络,这暖意逐渐扩散到全身各处的末梢组织,产生了提前换季冬去春来的错觉。
低头看看手机,3个未接来电,都是萧慈。他昨天好像说过今天下午回来,林风凉迅速拨号回去。
“林风凉?你现在在哪?出什么事了!你给我发定位我马上去找你!”萧慈是真急了。
“你别着急,我在朋友家,刚吃过午饭。等会就回去。”林风凉今晚就入驻训练基地了,四周的封闭训练直到比赛前都不能与外界联系。
“朋友家??什么朋友??哪里的朋友??”萧慈看看表:“三点了你吃午饭??”记忆中的林风凉像精准的机器人,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训练几点睡觉,按照设定的程式严格执行。
机器人笑笑说:“等我一会。回去慢慢说。”
林风凉挂了电话,听到卧室门响,季星回问他:“要回去了?”
“嗯。要封闭训练四周。手机上交的。”林风凉觉得自己脸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刚吃了火锅的缘故。
“那加油。给,压岁钱。”季星回把厚厚的红包塞给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希望风凉新的一岁健康平安。”
林风凉郑重地接过,红包上岁岁平安四个金色行书大字闪闪发光。他印象里上学之后再没人给过这样实在的压岁红包了,亲人只是定期转一笔远高于他生活需求的款到他的账户里。
那些早就失去的生活的仪式感就这样被季星回一件一件带回自己身边。
“谢谢星星哥。”林风凉有点激动,“那,那我去那边等你,你会来看我的比赛吧。”
“会的。去看你变成世界冠军。”
“好。”林风凉笑得开心,仿佛昨夜那个满心阴郁的可怜小孩儿是个幻觉。
“走吧,送你回去,给我地址。”季星回套上外套。
林风凉住在俱乐部冰场附近。原本是市郊,可早些年整个城市一环一环往外扩,这附近已经近是高档市区住宅了,清一水的30层以上公寓。
季星回没下车,靠边停了扔下他就直接走了。林风凉独自回到家,一推门萧慈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收的差不多的行李箱。
“哟,回来了啊?”萧慈眯着眼看他:“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动刑审你啊少爷,昨晚没回吧?”
“嗯。在朋友家住的。不想一个人过年。”林风凉不动声色。
“你!。。。行行行,爱说不说。”林风凉很聪明,知道萧慈的每一个痛点。他刻意强调一个人,萧慈一定不会为难他。
“那至少告诉我是什么朋友,你别被人骗了啊。。。”萧慈有些哀怨。
“我又不是小孩。就是顾柔柔的哥哥,你知道的。”林风凉趁萧慈不注意把口袋里的红包塞到柜子里。
“哦!他!我说怎么眼熟呢,他在Times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啊,最近好像在做旅游节目。”萧慈又开始花痴:“清新可爱系啊,那双眼睛绝了,又干净又柔和,微微一笑那个少年感啊。唉你知道千叶雄大吗,日本男演员,一把年纪演高中生毫无违和。”
的确,他总觉得季星回有股学生气。原来他们把那个叫做‘少年感’。
简单收拾好行李,林风凉跟萧慈一起单独抵达训练基地,四周内只在冰场和双人卧室两点一线。除了snowflakes的林风凉周冰行和女单选手许轻蓉以外,冰山也有两对双人滑选手也在。平日里再大的对立,在世界大赛前夕,所有人也会暂时休战一致对外。更何况,本次世锦赛是近十年来,本国选手人数最多,实力最值得期待的一届。
林风凉过去几乎没有参加过封闭训练。
按照劳伦斯的话说,他从来没有因为外界因素干扰训练,因为本身就没有外界因素。再加上封闭训练的资源分配因素,难免要与人甚至一群人共用冰场,对他来说太难。所以这次算是他第一次参加大赛前的集体生活。
第一步,就是上交手机。
手机在过去对于林风凉就是俱乐部教练和萧慈的专用联络工具,无所谓交不交。可现在,林风凉有点舍不得。萧慈倒是轻车熟路的摸出他的手机关了机,直接扔到箱子里统一保管。
萧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林风凉,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可他太了解他了,他自己不想说就一个字都不会说。可萧慈是真的有点担心他的状态会影响训练和比赛。
事实证明是他多心。近十年的训练习惯让林风凉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心无旁骛的练习状态,一整个晚上都呆在训练室做陆地训练。超等长收缩,障碍训练,双脚跳跃旋转。这些重复了千万次的动作,每一个循环林风凉都没有丝毫懈怠,对着镜子一次次起跳,矫正。萧慈塞着耳机坐在角落,抱着步法和编舞设计的本子写写画画,这是最近他与林风凉一次次在尝试中改动的成果。新编好的曲子压线4分10秒,他们已经听过无数次,步法也基本定型,最后几周的训练无非是巩固肌肉记忆,以及小幅度的微调,让表演更完美。
国际冰联近些年对于跳跃难度近乎狂热的追捧,让年轻一代的男单运动员不停的刷新跳跃难度而忽视整体艺术表现。毕竟跳跃周数是实打实的分数记在记分牌上,而表演艺术水平却很难量化。可林风凉一直不肯放弃,花样滑冰在他的认知里,不仅仅是起跳后转了多少圈那么简单。配合音乐的主题,整体气氛,肢体的表现力,滑行速度和流畅度,所有一切都要兼顾,才是花样滑冰。他从来不刻意做最难的,而是最合适的最具感染力的。
但是这次,他要求萧慈,在技术分上做到极限。
要编出技术分紧凑,又兼顾后半程体力的着实难,过去林风凉一个自由滑中最多做两种三个四周跳,而这次他们安排了三种四个四周跳。
从七点半到十一点,陆地训练结束后,林风凉和萧慈回了双人寝室。原本高强度训练过后入睡应该非常容易,可林风凉在床上辗转许久。
训练过后身体变得沉重,可大脑清醒。周围很安静,一旦停下来就止不住的想起那个吻,他按了按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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