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密码》第28章


模糊。
这种现场显示了凶手的目的非常明确,是复仇。
但除了留下触目惊心的几百个“死”字之外,这位暴虐的凶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痕迹。
凶案现场没有留下指纹,毛发和衣物纤维化验以后也无法提供有效线索,没有发现其他具有指向性的毛发和纤维,它们都非常普通,可能来自任何人。没有车辆来去的痕迹,门窗也没有任何损坏。
简直就像是受害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恶魔,在对主人进行了疯狂攻击之后,它又凭空消失了。
案件的突破口只能寄望于用死者鲜血书写的几百个“死”字。
而这些神秘的文字既然是中文,南非刑警在破译无果的情况下只能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联系中国公安部,希望获得帮助,同时他们也提供了一位嫌疑人,叫作威廉·王。
二、来自凶手的密码
南非刑警要求协助调查的这位叫“王威廉”的华裔,目前是冈比亚籍,1993年在中国出生,后来跟着父母到非洲做生意,随后移民。王威廉的父母曾经在南非经营一家规模很大的百货商店,但2000年在家中双双被害,凶手持枪抢劫,并在屋内墙壁上用受害者的血液写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当时王威廉躲在儿童房衣橱里躲过一劫,他提供了两名凶手的样貌特征,但案件并未侦破,凶手也一直没有找到。
最近被枪杀的两人都在当年案件的嫌疑人名单中,样貌特征与王威廉的口供相符,在他父母死亡的时间段在王家别墅附近出现过,并为此也曾接受过警方的调查。
而当年凶手在凶案现场留下的奇怪符号,与这两起案件中墙壁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死”字,也有某些相似之处。
南非警方怀疑四月二十八日和四月三十日这两起凶案的凶手是为父母报仇的王威廉,他破译了当年的符号密码,找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并以相同的手段进行报复,但这样的怀疑并没有直接证据。
王威廉已于五月一日以探亲的名义进入中国国境,国际刑警组织要求中国公安部予以调查。
密码组的秃头领导放大了一张图:“这是王威廉父亲王家强和母亲孙丽丽当年遇害的时候,凶手在墙上留下的符号,大家注意看。”
幻灯片放出一张颜色略显暗淡的照片,拍照的光线很差,但仍然看出那是一片色泽柔和的印花墙纸,墙纸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有人用快要干涸的血迹写了这么一串符号:
△△△△△ □□
〇〇 ▲▲▲
△ □□□□□
☆☆☆☆ 〇〇
■ ☆☆☆☆☆
血书的符号颠三倒四,虽然这必是破案的关键,目前却无人能够破解。
“这是当年的凶手留言,而这张……”秃头放出另外两张照片,“这两张是四月二十八日和四月三十日案件的凶手留言照片,大家注意看,破译这两张凶手留言是我们密码组的中心任务。”
幻灯片又放出几张照片,这次是斑驳的墙壁,上面用新鲜血液写下了许多巨大的非常潦草的“死”字。大体看起来是这样的:
死死 死死死死
死死 死死死
死 死
死死死死死 死
死 死死死死死
死死 死死死死
另一面墙壁上用较小的“死”字写的是:
死死死死死 死死 死死 死死死 死 死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 死死 死 死死死死死 死 死 死死死死 死死 死 死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 死死死 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死
密码组的组员都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每个人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凶手留下如此庞大的密码,必然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而传递消息本身就代表着案件并未结束。
这是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案件,凶手非常危险,不知道他的目的除了复仇还有什么,或者是通过暴虐的行为来掩盖什么,他的犯罪并未终结。
三、侦查行动
密码组的主要工作就是破译那些符号和“死”字,而总队一大队的主要工作是调查嫌疑人王威廉。
南非警方提供的嫌疑人王威廉于五月一日从北京首都机场入境,乘车前往他的出生地——狐县。狐县在F省境内,属于总队管辖,所以公安部把蓝色通报发给了邱局。
但现在总队一大队队长李土芝停职,二大队队长韩旌调离,群龙无首,要调查这种重要案件有些困难。邱局便让胡酪和王伟临时指挥一大队和二大队组员。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队长……”胡酪坐在李土芝的办公桌前给一大队全体队员排轮班表——他们从会议结束后就开始进入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停止休假、二十四小时轮班——一大队有十八个人,给十八个人排轮班和值班表,这可不是容易的活儿,必须得考虑人员搭配、轮班时间段公平合理、值班人员当日有否轮空……
三分钟内搞定二大队排班的王伟坐在胡酪身后和陈淡淡聊天。
陈淡淡正在问李土芝的状况:“我们敬爱的一队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这几次心理评估报告的结论都不太好。”王伟皱着眉头,“归队时间可能很难说。”
“为什么不太好?我们一队这么可亲可爱,这么勤劳伟大,他心理哪里有问题了?”陈淡淡很是生气,“评估组的那些人自己心理有问题吧?”
“对一个童年受过巨大精神刺激或有着创伤的人来说。”王伟说,“我觉得一队的表现过于正常……他就像正常人一样,好像没有暴露出有什么影响,这也许正是不太正常的表现。”
陈淡淡哼了一声:“太正常还不行?不准我们一队意志坚定、性格特别坚强吗?”
“评估组认为一队应该也存在应激源,当发生类似于应激源的事件的时候,一队的反应难以预测,但他们还没有找到应激源。”王伟说。
陈淡淡若有所思,她不能否认,王伟说得的确有些道理。
“王二……”胡酪给二大队的王伟起了个新外号,有气无力地说,“能来帮哥们儿一下吗?中午请你吃烤鱼……哥真心不擅长数列……这种活儿就要让专业的来!”
王伟走过去,在胡酪的电脑上敲了几下,排班表就按顺序列好了,他又简单修改了几个,搞定。胡酪看得目瞪口呆,王伟转过身来:“好了,今天谁是外勤?先去狐县吧!”
胡酪举起手,乖乖地说:“我。”
狐县距离省城并不远,但由于人口很少,交通不便,大部分地图上并未标注这个县城。
胡酪和一队的一名外勤警员黎京一起开车前往狐县,高速公路两侧风景如画,两人轮流开车,都在感慨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都能生出杀人狂魔,真是浪费了这天地灵气啊!
三个小时后,胡酪和黎京到了狐县。
警车刚上了村道,两边立刻围上了许多村民,对着不远处的一栋房子指指点点。胡酪莫名其妙地探出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杀人啦!”挤在车前面的一个村民说,“村口那间空屋里死了个人,不知道是谁,才刚报警警察同志你们就来了!速度真快!”
胡酪心里一沉——死了个人?
黎京开车门下了车:“是个外地人?”
“我的妈呀到处都是血,谁看得清……”那村民说,“很恐怖的,你们才来了俩人?我看那杀人现场的样子,少说也得来二十个人才够啊!人家电视上一来都是乌泱泱来好几辆警车呢……”
胡酪和黎京不听那些被电视剧洗脑了的村民唠叨,两个人先劝退了围着空屋看热闹的村民,用残破的桌椅板凳将空屋周围拦起一道临时的警戒线来。胡酪让黎京在外面暂时维持秩序,他先推开空屋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他胡酪在刑侦总队一大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杀人现场没见过?
但这么暴虐又熟悉的现场真是第一次见。
胡酪看见一个人扑倒在地上,看不见脸,但是屋里到处都是血,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墙壁上血迹未干,赤裸裸、红艳艳的线条触目惊心——那是一个个硕大的“死”字。地上除了喷溅的血迹,还四处丢着一些纸笔、钱包和银行卡等物品,甚至在房间的东北角还挖掘了一个大洞,就像凶手本来有埋尸的打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胡酪注意力集中到了十分,这是一栋简单粗陋的自建房,多年没有人居住,地上有很厚的尘土,还有几行脚印。
一行脚印是死者的,另一行脚印从死者身边延伸到墙角那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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