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38章


祁景迁安静蹲在一旁围观,暗自揣测,难道她又要编手环?不至于连杂物间的钥匙都戴在手上吧?要不要这么可怕!
很快,奚念知便编好一段。
离开床榻,她蹲在大灰狼身前,双手拿着红绳绕过它脖颈,比划着收线。
祁景迁内心瞬间崩溃,这可别是狗绳吧?她居然敢给朕佩戴狗绳?
震惊愤怒地瞪大眼睛,祁景迁挣扎往后退。
“别呀小灰。”双手摁住它,奚念知好笑地挑眉,“你不是特别喜欢手环吗?三番五次打它主意,所以我特地为你做了个颈环,是不是好看极了?哎呀别躲,千万不要客气,也不要感激涕零!来乖,我给你戴上哈!”
客气?感激涕零?
祁景迁差点嗤笑出声,见过骄傲自负的人,可没见过这么脸大的姑娘!居然说朕感激涕零?
朕就算涕零,也是被气的!
努力逃脱她双手禁锢,祁景迁猛退几步,忌惮地恨恨瞪着那手环。
怒道:朕不发威,还真当朕是狗了不成?
定在原地不进不退,奚念知朝它招招手,晃着手里的红绳颈环笑说:“在民间,红绳有很好的寓意。小灰,我希望你一生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哪怕遇上坎坷,也祝福你能够逢凶化吉一帆风顺,嗯,我相信你也一定会的!”
怔怔望着她,祁景迁低眉望着那红绳颈环。
良久,在心里轻哼一声。得,不要以为你打着这个旗号,朕就能屈尊接受禁锢,告诉你,朕是绝对不可能戴上这个耻辱之环的……
傍晚,森林罩上一层浅浅的墨色。
月亮早早钻了出来,悬在深蓝色的夜空,与之为伴的是两三颗或明亮或黯淡的星子。
去往溪畔取鱼的路上,脖颈戴有红绳颈环的祁景迁每走一步,就恨不能叹上一口气。
那瞬间,他一定是魔障了,不然为何眼见她把红绳戴在他身上,他却没来得及反抗?
努力低头,隐约只能看见一点红色。
祁景迁仰头望月,长长叹气,什么平安顺利?别以为朕没做过人就欺负朕懵懂无知,红绳红绳,姻缘之绳差不多。
思及此,他僵了片刻,暗暗“呸”了声,双腿往前猛跑起来。
此时,洞穴里的狼二狼妹等奶爹几乎等得望眼欲穿。
当空气里飘来熟悉的奶爹和小鱼的气味,两小只马不停蹄地趴到洞穴口翘首以盼。
但这次,它们失望了。
奶爹叼着满满一网兜的鱼,却站定在洞口,不肯进来。
“呜欧呜欧!”狼二狼妹受不了地冲出去,绕着它转圈圈,谄媚至极,尾巴摇得十分欢腾。
祁景迁看了眼它们,扭头就走,示意它们跟上他步伐。
狼二狼妹不知奶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撅着屁股往前追,狼以食为天,它们得吃呀!
月光逐渐变得更白,均匀地洒在森林小路。
祁景迁快步走到早就勘测好的地点,在洞穴不远处,有一方小水潭。
水潭周边长满了茂盛的青草,水尚算清澈,能看见淌在低端的水藻。
祁景迁把网兜放在地上,嘴巴咬住尾端,把里面的小鱼一下子全倒入水潭。
“呜欧呜欧”。
狼二狼妹猛地大声吼叫,双双不可置信地趴在水潭边往里头瞧。
这可是它们的粮,整个晚上就指望这顿了,有没有搞错?
一边为食物默哀,一边怨念冲天地瞪着奶爹祁景迁,连一向温婉的狼妹都气极地龇牙咧嘴,可心疼死它了,那可都是鲜嫩美味的小鱼呀!
面对两位的指责,祁景迁显得很淡然,这是中午他从那位奚姑娘手里偷来的法子。别说,她对付狼大的手段怎么就那么多呢?居然想出把鱼丢进小池子里,让狼大自个儿去捉,也是很严厉了。
偏头看了眼凄凄惨惨戚戚的狼二狼妹,祁景迁惬意地躺在草地上仰头看星星。
狼天生并不怕水,水潭里的水也不深,淹不死它们两。
久久不见它们动作,祁景迁不耐地抬嘴吻指向水潭,用动作和低吼声告诉它们,想要吃东西吗?简单得很,自个儿下水去捞呗!
33。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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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章
识食物者为俊杰; 狼二狼妹眼巴巴盯着小水潭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气得拿爪子恨恨刨地。
瞪了眼优哉游哉晒月光的奶爹; “噗通”,狼二咬牙率先跳下水潭。
又一声“噗通”; 狼妹紧跟着入水。
起先它们胆子小,爪子在水里挥动; 根本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等适应水中氛围; 最重要的实在是饿坏了!它们再顾不上胆怯,为了生存; 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往前冲。
冲啊——
狼二盯准了水草边那条两寸多长的小鱼。
它一动不动; 仿佛游累了正在歇息。
好机会!狼二眼中迸发出闪耀的绿光; 缓缓地朝之逼近。
没有打草惊蛇,它们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小; 狼二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做好准备,它倏地跃起,飞扑上去。
两只前爪认准小鱼的方位猛地抓住; 满以为定能一举成功; 狼二喜不自胜地抬起前爪看; 它的小鱼,这可是它亲自抓的小鱼……
诶; 它的鱼呢?
它的爪子里并没有鱼; 而是几根水草。
狼二怔了半晌; 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湿漉漉的爪子; 仿若被定住。
终于回神,狼二怒不可遏地迅速游过去,气急败坏地把水草全扒开,哪儿还有那条鱼的踪影?
见狼二失力,狼妹更是忧心忡忡。
它是母狼,体型与力气比公狼要小,但生活在这个森林里,并不会因为它不占优势,别的狼就会每次都施舍给它食物。
狼妹用爪子抹了抹都快看花的眼睛,继续找寻它的目标。
小鱼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游得快有的游得慢,其中有两条似乎是受了伤,或者是出了别的问题,反应总慢半拍。
狼妹紧盯着它们,一直跟在它们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它们不停使出全力拼命地游啊游。
终于,两条小鱼的速度又比方才慢了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狼妹决绝地把嘴吻扎入水底,水花“扑”得炸开,等它重新把头钻出水面,嘴吻上叼了条长约两寸的小鱼。
兴高采烈地狂甩尾巴,狼妹舍不得吃,它巴巴看了眼一无所获的狼二,又巴巴游到岸边,卡着嗓子“呜欧呜欧”示意奶爹祁景迁快看。
祁景迁半撑起脑袋,轻飘飘扫过去,又轻飘飘收回来,叼了根青草闭上眼睛。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是在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是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狼啊!
狼妹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重新高兴起来。
它非常慢非常慢地小鱼吞下去,细嚼慢咽,感受着鱼肉的鲜嫩香甜。
这一定是它吃过最好吃的鱼!
与此同时,狼二也捉到了它人生中的第一条鱼。
它跟狼妹不同,捉到的瞬间迅速将鱼吃干抹净,然后继续把头扎入水中,不知疲倦地开始锁定下一份食物。
受狼二感染,狼妹很快重新战斗。
但状况并没有就此变得一帆风顺,十次尝试,大概只有四五次成功的概率,这还是它们经过半个多时辰的不断失败才得来的结果。
两个时辰眨眼消逝,两小只累得气喘吁吁,再游不动了,它们湿淋淋地从水里爬起来,趴在草地上无法动弹。
祁景迁抖了抖身上的杂草,起身望向它们。
小水潭里的鱼几乎还剩五分之三,也就是说,它们连一半都没吃着。
加上体力消耗过大,它们现在一定饥肠辘辘,饱受着饥饿的折磨。
祁景迁心软了,犹豫了须臾,他甩甩头,上前用嘴吻拱起它们,示意它们必须跟着他回洞穴,立刻马上。
狼二狼妹不甘心,又不得不听话,只能抖着腿爬起来,跟在奶爹祁景迁身后回家。
它们步履蹒跚,抖抖毛,水珠四溅。
祁景迁狠心不回头,脚步却不自觉放慢了些。
狼大中午和它们水平差不多,没捞到几条小鱼,那位奚姑娘却比他果断,丁点儿肉都没施舍,也没露出半点心痛的样子。
女人啊女人,狠起来真狠啊!
祁景迁望月感叹,默默在心里说:今后的岁月,朕还是不要得罪她比较好!
回到洞穴,狼二狼妹紧紧蜷缩成一团,在角落睡得酣甜。
它们虽然饿着,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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