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红线》第37章


集的原料有几百种,甚至出了几本相关的书;虽然每次闻起来都不太一样,但基调都是相同的,是一种八角和柑橘的甜苦气味。
「医生怎麽说。」
过了一回辛杰才放开他,理了理挡在前方的头发,泉凛问,包成这样应该很痛,辛杰却毫不在乎,一点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如果你说的是手臂,皮肉伤而已。」
「还有哪受伤了?」
「稍微扭到腰,虽然医生说很快会好,可是还是有点痛。」
泉凛瞪着他。
「我觉得按摩一下就会好多了。」
「那个嘛……。」
对於这样小孩子气的撒娇方式,泉凛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心软成了一滩水,只差没直接说好。
「我也能帮你按,按那些会痒的地方。」
狼爪又抓上他的肩膀,辛杰的气粗了点,也管不了菜要煮些什麽,手朝着泉凛的肚子走。
「不行,去躺好,我洗个手。」
第50章
微风轻吹,带着路树包围的小径落叶,麻雀辛勤的在草地觅食,是那位最爱的天气,她不喜欢花,最爱叶子。
『叶子能存活的时间比花多多了。』
这是她喜欢叶子的原因,但是她从来就不是草,而是花,还是最大最鲜红的那朵,不管到哪里都是焦点。
沿着缓坡小径,两旁几乎没有人家,野鸟松鼠却都不怎麽怕人,只是歪头、抖动鼻子,透过视力嗅觉远远的认识辛杰;天气还是有点热,但他还是穿了稍微正式一些的衬衫和材质轻薄的深色长裤,更难得的穿上皮鞋。
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路能长一点,脚下却不自觉加快速度。
眼前是2层楼的洋房,覆盖绿色藤蔓,小小枝桠随风摇曳,房子是木头盖成,远看就是颗大树。
「有人在吗?」
房子没有电铃,门是半掩的,但他没胆直接进去,只能在外头喊,用力探头看能不能瞄到2楼。
「我还以为是谁呢。」
「好久不见了,您好吗?」
说话的女人年约50,戴着粗布白手套,穿着围裙雨鞋,画着淡妆,肌肤洁净白皙,实际年龄一定比看起来大得多。
「你才是,伤怎样了。」
「已经没问题了。」
搞不懂她指的是车祸还是不小心的拉伤,心想两个都没事的辛杰含糊的回。
「进去再聊吧。」
她走过辛杰面前推开纱门。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原木制成,最有存在感的是一张大桌子,足足有一张床那麽大,两边的柜子上放了一些粗胚、没什麽色彩的陶土作品。
「没想到你还会来拜访我。」
「老师是我这辈子很重要的人。」
其实最初辛杰接触的并不是芭蕾,而是体操,而眼前这个充满园艺气息的就是他最早的老师,大家通常叫她青姐。
青姐是个体操国手,没比赛的期间则在学校当教师,全盛时期年年夺金抢银,在国际间也算是颇富盛名,半退休後仍然在幕後指导新血,近几年更开了陶艺教室和园艺班,终年被孩子的欢笑围绕。
「当年你才这麽大,老是翘掉练习,哪有什麽时间影响你。」
想当然尔,辛杰的体操之路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并没有很显着的才能,青姐对於他的放弃没太放在心上,万万没想到後来会走上舞蹈,还是很少人选择的芭蕾。
「我学的是老师的光芒和努力。」
不过她天生是红花,他则是绿叶命。
「对我嘴甜可没好处。」
这孩子说话很真,却也比谁都孩子气,总为一个问题苦恼许久,看他眼底的觉悟,青姐知道他也不是单靠脸皮和嘴甜才有今天,辛杰也是他看过最勤奋的人,当年他的家境并不好,明明吃的是馒头,表情却像在吃烤鸡腿,在他放弃体操时,她还有些担心。
「你也30好几了,有对象了?不要以为爱情对男人就不重要,把顾事业的时间分一些去认识认识别人吧。」
她是被伤得无法再爱了,可辛杰并不是这样软弱的人,要是找到另一半会有更完满的人生。
「对象嘛……,有是有的。」
转转小得能握在手中的杯子,黄金乌龙在里头转,像是裙摆,那抹幸福的笑道进一切,他现在很快乐、也很痛苦,让青姐像是看见以前的自己。
「出了什麽问题?」
就算最後并没有结果,青姐自认算是个恋爱经历丰富的人,没少看过疑难杂症,今天他会来也许本来就是为了那些来的。
「他和我年纪差不多,家里很急着要有小孩,不过我们暂时没那个计画。」
「的确是个麻烦问题。」
辛杰从未和她说过性向,但青姐却知道,不是暂时没计画,而是在生理上就不能有爱的结晶,这样的点特别讽刺,他们因为独特而在一起,却也可能因为独特而分开,而且从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我也没有特别想解决,可是他……他们总是他的父母。」
「要长久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
「我知道。」
就是知道才迟迟不能说什麽,不能直接叫泉凛放弃,也无法敞开心胸说要分担,他知道自己自私、贪心,贪泉凛的一切,希望他什麽都能如自己所愿。
「但是呢,你们谈的是恋爱,不是个计画,多听他的、也多听自己的心,你会知道怎麽做。」
以前那个自我中心的男孩长大了,懂得要考虑别人心情,会因为某人不快乐而纠结,青姐说不出的开心,更高兴能够当老师。
「我不能告诉你怎麽做,但你不能停在原地,下次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一定揍你一顿。」
「够惨了还要被打。」
打是情骂是爱用在青姐身上再适合不过,辛杰知道这是她的方式,这样的威胁听起来也就像是安慰了。
「怪你自己不打不成气候。」
第51章
一切似乎又回到往常,甄选如期中选,腰也如期恢复,能参加练习,主角对辛杰还是有心障,一直无法正眼看他,但止於私下相处,在戏中默契只有愈来愈好;辛杰几乎每天都去泉凛家帮佣,不在时也会留饭菜在冰箱,泉凛依然忙录,忙得脸色苍白,有时不太搭理人,辛杰也就说了他几下,没再有进一步的争吵。
就算是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了,花在等待和独处的时间依然不多,除了泉凛说不回来的日子,辛杰都会等,要是10点还等不到,他会先吃,但会把菜留到12点,等门到他回来为止。
钟悄悄走到12点,时针分针重叠又分开,辛杰叹口气,起身收拾饭菜。
1小时、2小时、3小时过去,淋浴而湿的头发都乾了,辛杰埋头闻着沙发抱枕-虽然泉凛坐在沙发上的时间可能不多。玄关传来细微的开门声,他赶紧丢下手上东西,连滚带爬到门口。
泉凛整个人像海带一样,垂着头垂着手,不发一语的换上拖鞋。
「洗过澡了?」
泉凛累的时候不喜欢被碰,忍住拥吻他的冲动,饭店备品的味道让辛杰忘记说欢迎回来,有什麽理由能让他在饭店洗澡?肌肤还有热度,香气也还很浓,洗完澡还回家说不上不正常,但也是说不上的奇怪。
「只是……皮肤有点痒,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来吗?」
「明天早上的预演取消,哪里痒?」
皮肤痒往往是免疫力下降的前兆,也是很多病的前期症状,身为半个运动员,辛杰对这些总是多想几步,有在医院待过的泉凛也是,不同只在会不会处理,先前泉凛就差点胃穿孔过,要是不拉着他,这次不知又要拖出什麽大病。
「小过敏而已。」
「不是说没什麽事情,还那麽晚。」
辛杰明白他在隐藏什麽,而且没有说的意思,也不打算把话题绕在皮肤为什麽痒上头,免得又要吵架。
「想说你不在,就去晃晃。」
滑腻的肌肤触感还留在大腿上,洗澡也洗不去的罪恶在心中滋长,泉凛能做的只有掩盖,当事情真的那样发生,他好想再洗一次澡。
「去哪里?」
「Tony店里。」
「喝酒?」
辛杰第一眼就不喜欢那个酒保,更讨厌泉凛乐呵呵的和他聊天,无法克制自己的嫉妒心,他更想问他们聊了什麽,有什麽和酒保说却没和自己讲。
朋友和情人是不一样的,情人间再好,总还是比较自私、更容易留有秘密,爱说穿了是一种占有,辛杰并不想要泉凛改变,为了这段关系泉凛已经失去付出太多,他都懂,也以为自己能接受了,但真的当场感受到威胁还是难受得半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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