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神君的宠妻路》第20章


又信誓旦旦地保证:”王爷的亲眷就是小人的亲眷,你们放心,小人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镇国公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里的茶吹凉了,递给素娥。
重凰在一旁看得眼酸,有一对儿走到哪秀到哪的爹娘她真是无语。
素娥端着茶杯品了一口,对崔老爷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女婿的呀?”
提到镇北王,崔老爷的眼睛瞬间一亮,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王爷小人怎么能不认识呢!王爷英勇击败敌军的事迹小人都可以倒背如流!崇拜了他那么久,前日终于见到他本人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王爷竟然跟小人说话了!”表情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又吩咐下人拿上来几个金灿灿的小盒子,一个一个给他们介绍着,如数家珍一般。
从第一只盒子里拿出一只狼毫笔,得意洋洋道:”这是王爷握过的笔,是小人花了一千两银子在市集上淘来的。”
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断刀,一脸崇拜道:”这是王爷用过的断刀,据说他就是用这把刀与敌军首领大战三百回合,最后降服了他。”
从第三个盒子里拿出一条沾满血迹的绷带,崔老爷表情有些难过,”这是王爷受伤时用的绷带,这是王爷那次遭敌人暗算,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好在王爷命大,最后被救了回来。小人特意拜托军营里的朋友带回来的。”
重凰听得很认真,通过崔老爷绘声绘色的描述可以想象到他那些戎马沙场的光辉画面,对他又多了几分崇拜。
不禁会想,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何会喜欢上她?
崔老爷最后拿出来一幅画,”这是王爷画的一幅画,他亲手交给小人的,交给小人的时候他说,这幅画上画的是他的心上人,让小人务必转交给她。”
崔老爷慢慢展开手里的画,画中美人红衣华服,支着下巴坐在亭子里,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从眉眼到衣饰,从神态到动作,无一不精细,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多么用心。
题头一行小字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笔法凌厉,让人过目难忘。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时的装扮么?原来他从第一次见面就……
仿佛知晓她可能会误解,竟然用这种方式向她表明真心,为刚才的小心思感到羞愧,她忽然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见重凰怔怔地接过这幅画,崔老爷适时补了一句:”王爷还说,让王妃您不要担心他,请您耐心等他一晚,明日他便会来见你。”
说罢,崔老爷宝贝似的收起他的小盒子,向三人道:”夜深了,小人已为三位贵客准备好房间休息,还请贵客随小人来。”
夜里,迎来了京都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微风敲打着窗棂,小雨缠缠绵绵地滴落。
清晨,一束阳光悄悄照进屋内,屋檐上的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榻上的美人还在熟睡,一席锦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浓密的睫毛下,面容娇美,白嫩的脚趾俏皮地钻出被子,看得人心生欢喜。
重凰模模糊糊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揽住,后背贴上一个带着湿意的胸膛,黏黏糊糊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索性翻了个身,将身后之人踹了下去,呼!终于轻松了。
她没有深究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耐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待到太阳高挂,重凰才醒来,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
画中她裹着被子像一条虫子一样,一只脚还露在外面。
下面题了一行打油诗:
吾妻懒如猪,半夜将我踹下床,可怜为夫唯有睡书房。
凄凉!凄凉!
可恶!不仅把她的画得这么丑!还说她像猪!
重凰气得扯下床头的画,只着中衣就跑了出去。
她披头散发像一个疯子一样冲出来。
院子里的小厮看见她的样子都惊呆了,她拽住这个小厮凶神恶煞地问:”迟凉在哪?”
小厮被吓得不轻,磕磕巴巴地回答:”王……王爷他,他……他在……在正堂……””好,我知道了!”没等那小厮说完,重凰就直奔正堂而去。”……开会。”小厮看着重凰绝尘而去的身影,目瞪口呆。
第二十四章 论伪君子
此时崔老爷府可谓热闹至极,太子、镇国公、镇北王,这几个晋朝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在这小小府邸,齐聚一堂。
重凰推门进来之时,三人正对着一幅地图商量着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镇国公离她最近,黑着脸怒斥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进来了!”
太子李醇站在正中央,一身淡黄色龙袍格外显眼,肤色有些苍白,五官阴柔俊美,眼尾上挑。粗粗一瞧,倒像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
他手握一把折扇,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神态中慵懒倒与九皇子李执有些相像,但与李执不同的是,李执眼中的纯净总带着一丝朦胧的雾气,这位眼中却是十分清明。”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还在发愣之际,身上已经被罩上一件外袍,回头一看,迟凉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眼睛里满是笑意:”夫人可是来寻为夫?”
屋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不舒服,只得硬着头皮对迟凉道:”你你你……跟我出来!”
迟凉回头对屋内二人道:”不好意思,等我片刻。”便跟着重凰出去了。
镇国公赔着笑脸:”太子殿下,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太子并未在意这些,只敲着扇子,一副惋惜的样子道:”妻奴啊妻奴,可惜啊可惜,一代名将变妻奴……”
崔府庭院里,重凰拿出被她揉皱那张画,毫不客气地扔给他道:”我问你,这副画什么意思?”
迟凉满脸痛惜地接过来,一点一点铺平,”这可是为夫辛苦一晚上画出来的,夫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它呢?”委屈地控诉,”为夫辛辛苦苦从大牢里逃出来,第一个见的就是夫人你,没想到夫人你如此狠心,竟然将为夫踹下床,为夫只好画出夫人你的睡颜,对着它过了一宿。””可是你将我画得这么丑,还说我是猪!”
他一副讨好的表情,”为夫是个粗人,画技不好,也不会吟诗,夫人莫怪。”
她一脸质疑:”不会画画?那你之前托崔老爷带给我的那副画怎么画得那么好?”
这人诓骗她的前科还少么?她要是信了他才有鬼!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个是我托人画的,怎么?你喜欢啊?我找他多画几幅,给你挂满整个屋子!”
编,接着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这个伪君子一万遍。
她抱臂道:”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回房睡了……”
他眼睛一亮:”夫人,难道我今晚可以回房睡么?”
没等重凰回答,那方款款走来一个女子,这女子面容如秋水芙蓉一般,秀美绝伦,只见她一双美目直直看向迟凉,语带惊讶道:”真的是你?”
如同抛绣球那天,那人就那样站在人群里,身姿如松柏一般,高大俊朗,明明未看过她一眼,她却已经深深沦陷。
仿佛一切情感有了宣泄口,泪珠如潮水般哗啦啦地往下掉,”你还记得我么?我叫崔月。那天抛绣球抛到了你怀里,可是你拒绝我了。你知道么?自从那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有个女子自称是镇国公之女,来府上找我让我代嫁,说新郎是你,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是后来又出现一个一脸凶相的女子,她要杀我,我就把新娘子的身份让给她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崔月哭着哭着,忽然看到迟凉身边站着的重凰,脸上的泪珠还未干,指着她惊道:”咦,你不就是那个来找我代嫁的人么?””哦?竟有此事?”迟凉眸中一动,凉凉地看向身侧之人,捂着心口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道:”夫人竟如此嫌弃为夫,将为夫一次又一次推给别的女子……””为夫?夫人?你们已经成亲了?”崔月一脸不可置信,美目里又开始泛起氤氲的水汽,”原来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人向来蹬鼻子上脸,说话口无遮拦的,总该给他点教训。
重凰不忍美人落泪,递上一方手帕,大方道:”崔姑娘,你不用伤心,你要是喜欢他,我可以把他让给你。”那语气随意地像丢弃一件物品。”夫人你怎么能不要为夫,难道为夫昨晚伺候你伺候得还不够好?”曾经指挥十万大军勇破敌军的镇北王竟然像一只小狗一样拽着重凰的袖子撒娇,这要是让他的那些下属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
不过,笑话也没关系,他甘之如饴。
眼前这一幕她只觉刺眼,他从未对除重凰之外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崔月看呆了,她忽然觉得,她无法插足他们之间。
心心念念的良人竟然成为了他人的夫君,一步步后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连重凰递过来的手帕也未接,脚步凌乱地离开了。
重凰见迟凉看着崔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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