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124章

中性人数量稀少，几乎每一个走向成年的中性人都是纯男性们争夺的对象，所以大部分的中性人都是很早就被订走了。对中性人来说，他们成年的年龄是17岁，17岁，他们就可以订婚，结婚，甚至是生育了。
舒凡真睡了个好觉，直到快10点才醒过来。今天的重头戏在晚上，舒凡真起来後先联系了家人还有好朋友，然後在房间里用了早餐。午餐，未成年的中性人全部与自己的家人一同用餐。午餐过後，不管是中性人还是纯男性，只要还未成年，所有人都会收到来自於长辈和已婚人士送来的圣诞节礼物。每一年的这一天，舒凡真都会收到两份礼物，一份是圣诞节礼物，一份是生日礼物。
萧玉琢在吃过午饭後就来舒凡真的房间帮他收礼物。作为珍贵的中性人，舒凡真收到的成人礼非常奢华。乾老太爷送的是一个私人岛屿的过户证明书，舒爷爷、舒奶奶一起送的是一套位於夏威夷的私人庄园，舒天骜送给儿子一套位於纽约的别墅。舒文华和乾文启两兄弟送了一套公寓外加一艘豪华游艇。并不是说舒家人送给舒凡真的礼物每年都这麽贵重，这些都是舒家人送给舒凡真的成人（生日）礼，至於圣诞节礼物，大家送的就很普通了。有糖果有点心还有手袋什麽的。
李耳音送给舒凡真的成人礼是一辆豪车，圣诞节过後会空运到纽约；波顿送了一架迷你飞机，表示希望他的洛洛弟弟能经常到伦敦来看望他。天知道舒凡真什麽时候能学会开飞机。不过有人会开，他学不学也不重要吧。
作为成人礼的生日礼物，每个人送出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最差的也是一套昂贵的首饰。中性人通常会带项链、手镯、胸针，还有旗衫的襟扣也是一种首饰，舒凡真这次也不例外，收到了不少这样的首饰。维拉斯送的就是一枚钻石胸针，舒凡真没有把这枚胸针单独拿出来，和其他的首饰全部放在了一起。首饰、房契、地契等舒凡真会让爸爸帮他全部带回纽约，他明天就要去拉斯维加斯了，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上路。至於那些首饰，他是不会戴的，以那三人对他的在意程度，恐怕也不会高兴看到他佩戴被人送的首饰。
收礼物的“活动”持续了两个小时，安迪被李耳音派遣了过来。作为今晚的主角，舒凡真需要盛装打扮。当然不是说他需要化妆什麽的，而是在晚宴开始之前，舒凡真就不能再露面了，他要在他的房间里穿戴好，在晚宴开始之後和家人一起出现。
安迪是拿着他今晚要穿的旗衫过来的。他昨晚明显没有睡好，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止不住会胡思乱想。好在萧玉琢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再加上李耳音和波顿都暗中交代过他，他不时会找话题让安迪不去想那些困扰他的事情，舒凡真也会在玉哥挑起话题的时候说几句，安迪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镜子前，萧玉琢一边对着镜子查看，一边给舒凡真调整衣服。为了配合这套旗衫，舒凡真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薄薄的丝绸背心，下身只是一条棉质内裤。不知是因为他成年了还是因为已经有了爱情的滋润。镜子里的少年清纯中带着几分勾人的迷人气息。站在舒凡真身後的萧玉琢不由感慨：“洛洛真的长大了，你这样出去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纯男性。”
“玉哥……”舒凡真讨饶，不要这麽说，他已经有未婚伴侣了。
“我没有说错啊。”萧玉琢从後轻轻抱住舒凡真的腰，不弄皱他的衣服，“你去盛华德的时候还害怕陌生人呢，可是现在，你的眼睛里充满了面对外界的勇气。洛洛，害怕吗？”
舒凡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玉哥，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怕。”
“所以洛洛真的长大了。”萧玉琢疼爱地在舒凡真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舒凡真露出被哥哥疼爱的笑容。
安迪在旁边看得又有些恍惚了，萧玉琢在镜子里发现了，他放开舒凡真拉过安迪。镜子里有了三个人。萧玉琢和安迪都已经换上旗衫了，萧玉琢一手拉着安迪，一手拉着舒凡真。
“看，我们像不像兄弟？”
“我们就是兄弟啊。”舒凡真肯定地说。
安迪的眼眶瞬间泛红了，自卑涌上，他怎麽配得上和这两位天之骄子做兄弟呢。
“安迪哥，你就是我和洛洛的哥哥，这和你与李哥是什麽关系没有任何的关联。”萧玉琢搂住安迪的肩膀，郑重道。
舒凡真也道：“安迪哥哥，我和玉哥是真心地喜欢你的，不是因为李哥。”
“谢，谢谢……”
安迪不能说的是，越和两人在一起，他越自卑。他和他们的成长环境不同，他只勉强读完了高中，甚至没有上过大学，他怎麽配做这两人的哥哥呢。他们喊他一声哥哥，完全是因为李总。
萧玉琢的眼里露出一抹无奈，他保住安迪，轻轻拍了拍他。舒凡真担心地看向玉哥，对方轻轻摇了摇头。要消除安迪的不安，他和洛洛都不行，就看耳音哥和耳悦哥的了。
6点30，有人敲响了门。舒家老小过来了。乾文启扶着乾老爷子先走了进来，一看到宝贝重孙子，乾老爷子的眼角就湿润了。他伸出双臂走上前，保住舒凡真，竟然哽咽了。
“我们家的洛洛，长大啦，越来越漂亮了。”
舒凡真被太爷爷影响得眼睛也湿了：“太爷爷。”在太爷爷的脸上落下两个孙儿的亲吻。
乾老爷子擦擦眼角，放开重孙子。舒爷爷、舒奶奶也与孙子一一拥抱，两位老人家眼睛都红了，别说他们，舒天骜在走进这个房间後泪水就在眼眶里翻滚了。昨晚，舒天骜也没有睡好。
亲吻了爷爷和奶奶，舒凡真抱住爸爸，爸爸是他最大的靠山和安全港。舒天骜在儿子抱住他时，眼泪就出来了。
“爸爸的宝贝，爸爸真舍不得你长大，爸爸，舍不得你嫁人。”
“爸爸……”
“爸爸根本不介意养你一辈子，爸爸都做好这个打算了。都是他们三个坏家伙抢走了爸爸的宝贝。”
舒凡真被爸爸的话影响的眼泪也出来了。
“爸爸，对不起。谁也抢不走我的。我答应您，我以後会经常住在家里。我不会离开纽约到别的地方定居，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太爷爷、爷爷、奶奶和爸爸。”
“好，好……”三位老人家都在抹眼泪。
舒天骜在宝贝儿子的脸上亲了好几口，舒凡真也亲吻爸爸，让爸爸不要伤心。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那麽早就订下了婚事，他也做好了要爸爸养一辈子的准备，可是事情总是这样的难料。
舒天骜鼻头红红地放开儿子，舒文华和乾文启也拥抱弟弟，两人同样舍不得。舒文毓和舒文钊亲吻弟弟，舒文钊强调：“要多回家住！”
“肯定会的。”
涵涵和恩恩也拥抱哥哥，两人也舍不得哥哥离开家。舒凡真跟家里人保证，新年过後他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平时在学校上学，周末回家。
虞凡乐是最後一个。他把轩轩交给萧玉琢，拥抱儿子，送上疼爱的面颊吻。
“洛洛，爹地祝福你。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要记得，不要闷在心里，有时候误会往往是因此而造成的。要相信你选择的伴侣。”
舒凡真重重点头，脸上带着泪珠。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是多麽多麽爱他的家人，多麽多麽舍不得离开他的家人。
舒凡真的衣服在一次次拥抱中有些乱了，虞凡乐亲自为儿子整理衣服。安迪作为在场唯一的外人，很自然地肩负起了拍照的重任。这一天对舒凡真意义不凡，对舒家人又何尝不是。这种时刻，就是与舒家关系很亲密的李耳音和波顿都不能过来，只有舒家人能先见到盛装的舒凡真。
安迪非常尽责也非常高兴自己能帮到忙地为舒家人拍了许多张照片。在安迪拍完之後，舒凡真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让玉哥给他和安迪也拍了两张照片。这时候，舒凡真并没有因为某三人不在场而失落，因为如果那三人在，也不能来这个房间。
7点整，房间的电话响了，宴会即将开始，舒家人要到指定的位置等候。李耳音给安迪打了电话，让他到一楼去找他。安迪和众人告别，又跟舒凡真说了生日快乐，匆匆告别。舒家人对舒凡真的疼爱刺痛了他的心。他有父母，却如孤儿。好几次，安迪都必须强忍住自己的眼泪。
在安迪离开後，舒凡真忍不住说：“爹地，你认安迪哥哥当儿子吧。”
虞凡乐道：“安迪的事情我和你爸爸会处理好的。”说罢，虞凡乐从伴侣双手递来的盒子中取出一枚帝王绿色泽的翡翠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