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凡人夫君》第91章


还有,去找九弟。
容郗转了身,那太子的车撵跑的没有影,茂才这样当差,可真是跌心的很,他正烦躁时,皮皮的声音从转角的一处巷道传了容郗耳中。
容郗被引过去,转眸瞧见皮皮腿上受了伤,直立不起,趴在太阳底下,哀声阵阵。
“皮皮”,容郗抱着它的脑袋拉起来到半,脆响了一声,后腿就肉皮子连着,不敢再挪的轻放了原处,招了车马过来,对车夫吼话,“送它去太子府,本宫赏银百两。”
车夫一看英武不凡的容郗,再是锦缎的好料着身,就是非富即贵,忙的下车过来嗨劲搬了“宠物”上去,驾着车收银子去了。
此刻,流火的天气更热乎,出了皇城的杨休,再动腿脚两个时辰,铁打的骨头,也是被灼烫那般难受,头也昏乎乎的,一波一波的打转。
楼船别出事的好,若是出了啥事,那才是将人往死里去折腾。
杨休脚下的剑斜飞,看着楼船熟悉,慢慢落下,方知这似乎不是北上,而是过去云南的,忙的提起精神,猫下腰往里走。
行至船身中部,那底下传出了细微的话声。
“大人说,这货必须三日内出了境,得赶忙些”
“里面装的什么?”
“咳咳……”
“问多了,没你好果子吃”
这嗓音烂熟于耳,杨休脑中转溜的恍然开,正是魏鲁暗度成仓,要把船内的东西,送出边关外的烈云国。
“噔噔”,船舱下的暗道打开,杨休旋身藏了堆高的粮袋后,观察船内来往的巡视,尽有百数之余,且个个都练过家子的。
他计算过,一旦动起手来,必然不能全数制住,还会耽搁了大事,便在船尾留了记号,从艄公手头摸到了行径路线,一刻不休的从沿边调集兵力,集在风陵渡口设伏。
伏击的那船过来这,还须半日之长。
杨休不慌的坐了简易摊档,叫两个菜蔬,一壶子酒,刚动两口,意外之人来了。
“夫君”,金钰伸了双手,拱桥上投怀送抱的姿势格外的夺目。
杨休嘴里的酒水下咽不及,哽的高呛了三声,甩过头,眯了眯眸,大的睁开。
金钰心情澎湃的跑来,小风刮过,曳地裙纱扬出好看的弧。
她可算不生杨休的气,这么热情更是没有料到。
本来腹中空空的杨休此刻突然饱了,也是热血的迎了上去:“钰儿怎的来了?青离在何处?”
金钰压低头,杨休双手握着她的手,她挣了下,没抽出去,更紧了,眨眼的凝视他:“蛇哥把兵器和人藏了安全的地方,随后去了容王府,钰儿也去过,才知惹下了祸端”,惊呼一声,“杏杳庄打造的兵器,还不知下落,王爷说,让夫君去查查闭在了何处,以抵过失。”
杨休松开手,嘴里一声冷哼,过失?那劣质的兵器被查出来,为社稷免了后祸,还会找出更大的忧患,该是功劳才是。
心头一盘旋,罢了,再没有实证洗刷不白之前,越是辩说,就越苍白无力。
“客官的饭菜还用吗?”摊挡的小厮过来问。
杨休这才想起饭还没动,只是呷了两口酒,拉着金钰过去,请坐了身旁,口舌发干的金钰拿了杯子喝了口,辣辣的滋味呛得泪花都出来了。
“钰儿不能喝,怎喝了酒”,杨休的话先出了嘴,方知,金钰定是没留意,把刚斟的那杯咽了口里。他脑袋朝后,忙唤了小厮,“上茶,快些上茶。”
小厮手上拧了茶壶,茶温六分烫,正好可以填口。
金钰忙的吸了一杯满上的茶,“还要喝。”
杨休捏着壶把,填了一杯,加了两杯,金钰喝下后呼了口气,嘴皮都是热的,嘀咕道:“夫君出门,还吃酒,也不当心坏人使绊子。”
偶尔饮些酒,可以驱乏,杨休也只是在今日,体力实在是不支,才起了酒意。
“这酒还没吃,为夫不吃了,行吧!”,杨休话里话外让着。
金钰直线的双眼定在杨休笑嘻嘻的脸颊几瞬,有几分疑心,做了个人情,把酒水赏给了旁边过来的叫花,又点了一只熟兔给他下酒,拍拍手道:“钰儿是不是很贤惠呀,夫君?”
杨休齿缝挤出了两字,“贤惠的很呀”,蓄了别意,续道:“没人比杨夫人更贤惠的了。”
金钰偏了甜甜的下巴,双眼黑乎乎转了一周,抬手送了爆栗在杨休头上,杨休未跳起脚,农夫装扮的府尹坐了对坐,“港口戌时三刻有货,兄弟去不?”
杨休连声出口,“去,自然去。”
那乞丐斜觑了“农夫”一眼,嘴里撕扯完余下的半边熟兔,“我去,成吗?”
金钰和“农夫”的审视,齐齐粘他身上,杨休一只手端着下巴,一只手举了茶杯,喝了半杯,流气道:“要死人的活,你怕不怕。”
那乞丐不生分的抓了木筷,填了一嘴爽口的菜,轻哼道:“我可是从杏杳庄逃出来的,那里都不曾惧过,还有何处能让我怕的。”
第97章 出师大捷被暗算
乞丐提到了杏杳庄,金钰看了杨休,杨休也望了金钰,目光相接后不动声色打量去乞丐。
金钰心细眼明,先发现乞丐掌腹生有老茧,且是厚厚的。
其他乞丐却不似他那样。
那他便不是乞丐,是用乞丐遮掩身份的神秘人。
“乞丐大哥可听说过刘一刀?”金钰念起了太子说过的兵器大师。
乞丐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不安,眼波流转,没从金钰清明的眼中盯出敌意,揶揄道:“刘一刀是谁?我乞讨为活二十三载,见过张一刀,李一刀,却不曾见过刘一刀的”。
金钰唇齿动了动,转而道:“那大哥如何称呼。”
乞丐脏兮兮的袖管抹抹嘴,“鄙人姓刘,名单。”
“性刘?”,金钰故作三分惊讶。
乞丐离开座,望着沉沉的日头偏西到半,幽幽道:“行不改名,坐不改性,本人就是刘单”,话说了,他就走了。
他不是说要去接货,怎自己先离开了?难道他不是去接货,而是去接人,杨休出了摊挡,乞丐走的没了影,“农夫”突然缓缓道:“姑娘提到的刘一刀是南江人,他有个胞弟,似乎”,敲了敲脑壳,尖刺出声:“小可记起来了”。
杨休把目光好奇的定“农夫”面上。
农夫接上话道:“刘一刀的胞弟,便是刘单。”
“对,就是刘单”,他笃定的重复了一遍。
杨休小小的沉吟,要救人的刘单,倘是打草惊蛇,自己的大计就坏了,忙慌的赶去风陵渡,江边一片平静,垂柳青青嫩柔,一支一支伸入水中亲昵。
远远看去,柔和宁静,特么适合璧人幽会畅谈。
此刻,却是刘单一人倚在树干,垂眼嗟叹。
杨休不急不慢的低头走过去,两人你一言我一嘴,时而严肃时而轻松的说上了好会儿,刘单笑了,杨休轻松的陪着笑,“那刘兄弟可愿信杨某一回。”
刘单搓了搓下巴,“只要兄长能逃的出,杏杳庄后暗造兵器和镜湖的事,刘单愿意跟着去皇城,做那证人。”
杨休从刘单的证词中,拿捏到魏鲁是为国师办差,少了负压的长了口气,想着杏杳庄后的兵器都悄没声儿的去了烈云国,又重了回去。
深入想,若此事没揭发,顶多再两年,这人族的争夺就会激发开,又该是怎样的生灵涂炭,百姓流离。
“夫君想什么,可以告诉钰儿么”,金钰两手端着脑袋,手肘支着四方桌,长翘的眼睫眨了眨,眨杨休心里去了。
杨休嘴角溢出些笑,“没想什么,就是想些微枝末节的事”,瞧了客房的四周,一盏豆灯,看不大清陈设,还能看清那张三人可卧的床,牵出了脑中的话,“钰儿早些睡,睡晚了容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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