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引》第82章


江舟挑挑眉,主动上前询问,蒋北礼根本来不及遮掩,那丫鬟就挡着江舟的面说自家小姐生病了,但是那欲盖弥彰江舟显然是不信的。
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发现蒋婉洁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衣衫不整的待在一个屋子里,见江舟来了之后,只是立马慌张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然后连忙退下,蒋北礼假意是要当做没看见,但是江舟哪儿肯。
这江存义一个询问下,就非得问清楚原由,毕竟是两家人的大事,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这么忽悠过去,蒋北礼只得无奈的说,原来是自家闺女不听话,竟然和一个穷酸书生对了眼,原本只是看画买画,结果一来二去……
为了两家人的颜面,二人决定私下去找尉迟容平,能否将赐婚取消,这尉迟容平是百般为难,但是江家和蒋家都不是一般人家,江舟自然是不能委屈,那委屈的只能是蒋婉洁了。
赐婚可以取消,但是蒋婉洁只能以妾室身份下嫁给那书生,蔺回。
第九十六章 这人到底是不是?
蔺回的出现是一个转折,每个人的心思各异,只猜测此‘回’是彼‘回’吗?
这一次是江家与广平侯府的对峙,为的就是榨出鹤建中的人,榨出一个蔺回本来是好的,根本没有人过多询问蔺回此事的来龙去脉,鹤子谦与江家等人心里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笃定此人是鹤建中的人,将此事告诉了尉迟容平。
尉迟容平本就不想让有隐患的广平侯府与江家联系到一起,既然蔺回是鹤建中的人,就让他们蛇鼠一窝,一起收拾,当即就下了圣旨。
本以为应该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那书生蔺回写了一大张血书,举着血书跪在大庭广众,请求皇上收回圣旨,在京城中心跪了两天,引来话题,才终于才两家人看到这个被怀疑,被利用的人有话要说。
蒋婉洁有意利用蔺回取消与江家的亲事,却没想到尉迟容平下这样的旨意。
蔺回在血书上说,那一日他突然被蒋婉洁唤去,蒋婉洁给了他一幅画想让他看看能否更改画意,他看画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茶水,茶水沾湿了他一身,却没想到蒋婉洁亲自上前,强拉住他为他擦拭衣衫,他心有芥蒂有意拒绝,二人推攘之间衣衫才凌乱,却没想到刚好此时他们闯进来看到了那一幕,然后就再由不得他这个书生说话,他只能用此方法陈血书。
他说他家境虽寒,但已经娶亲生子,几月前来了消息说,夫人已经离开家乡上京来寻他,在家虽然过的清苦,但他答应过夫人与儿子一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所以这抛弃糟糠之妻之事万万做不出,虽然不知蒋小姐为何……
总之就是这封血书将蒋婉洁与广平侯府陷入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境地,意指广平侯府不满意皇上赐婚,所以才利用他这寒门秀才意图推脱。
这血书到了尉迟容平手中,让他的面色几变。
“他这般丢了广平侯府的颜面,也不怕蒋北礼的报复,这番,那广平侯府的嫡女才是真正嫁不得好人家了。”所以,这仇算是拉大了。
鹤子谦才不久与尉迟容平说过蔺回的事,哪儿知出了这遭。
“这蔺回只怕不是鹤建中的人,他这番做算是把广平侯府嫡女的未来给毁了,若他真是鹤建中的人,只怕只会交恶不会交好。”江存义是私下这般与鹤子谦说道,那书生说的好听他这叫不畏强权,说的不好听,这人实在是迂腐至极。
那蒋婉洁怎么说也算是个小美人,又有那般的家世,还被皇上以妾室身份下嫁于他,若是普通的人不惧怕蒋北礼也该敬畏这圣旨之力,对家中娇妻再情深意重也得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下。
想到此,鹤子谦对尉迟容平道,“皇上打算对这事如何处理。”
尉迟容平却是高兴,“广平侯府不满意这婚事就是不满意朕的决定,那就是对我的这个皇上有意见,无论这书生说的真也罢假也罢,它都得是真的!”这意思,就是准备收拾广平侯府了。
鹤子谦点点头,“那这蔺回?”
尉迟容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我对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谁会放着广平侯府嫡女为妾室那样好的事儿不要,若我是个寒门子弟,我也没有办法保证我不心动,他这么一做,破坏了鹤建中与广平侯府交好,倒省了我们的动作。”
这么一说,鹤子谦面上是笑着,心里的警惕却是大大的提高。
焉知,这又是不是鹤建中自导自演,若这真是他走的一步棋,那么这蔺回在尉迟容平心里留下的深刻印象定然是抹不去了,即便是那血书也是刚进有力,百折不挠,字如其人可看人品,那人性也应当是硬气,但是这是真是假还未知。
“至于如何处理他,我倒想着见上他一面,再瞧瞧,子谦,你看可行?”尉迟容平笑着看着鹤子谦,若这人是个有骨气的,他此刻需要人手,也需要人才,一旦这人不是鹤建中的人,他一定会将之拉入麾下。
鹤子谦弯弯眼眸,“那我就先去江家,让江舟去仔细打听这人的身世背景。”
“好。”
退下后鹤子谦就出了宫,直直赶向江家,马车内的鹤子谦闭着眼睛,手撑在桌子上,眉头紧锁显得疲惫不堪。
蔺回如果是鹤建中的人,这做法一定会恶交鹤建中和广平侯府的关系,现在仅有广平侯府中的三十万兵权,鹤建中还有些许机会可拿到手。这做法说明了蔺回极有可能不是鹤建中的人。如果他不是,即便没有推翻他们之前所有的断论,那也证明那个‘口’字所要传递的信息,还未猜透。
但如果他是,那鹤建中走这步棋等于是在把兵权往外推,那蒋北礼若是被尉迟容平逼的急了,焉知会不会狗急跳墙,将他与鹤建中的勾当交代个清楚,那鹤建中为何走这一步棋,若说是和蒋北礼商量好的,那蒋北礼所要走的风险也太大了,广平侯府世袭兵权近几十年来也没有什么功劳,这步棋若是一不小心,兵权就会被尉迟容平夺去,那广平侯府就是一个空架子了,以蒋北礼蠢蠢欲动的野心来看,他定然不会愿意。
这几日鹤子谦来回奔波于江家和皇宫之间,这上朝和下朝时,往来的大臣见他也越来越眼熟,他亦没有丝毫遮掩,总之就是皇上青睐有加,众人都道继鹤丞相得宠于先皇之后,他的儿子也得宠于今上,看来鹤丞相一家即将独大,而鹤丞相在面对鹤子谦的时候也是眉开眼笑,一副慈父模样。
“那这蔺回,到底是不是鹤建中的人?”江舟睁大了眼睛,调查了蔺回的结果就是,蔺回来自平城,如他所言,与他同住的寒门才子都知道他曾说过他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儿子,和他爱画鱼是一样的执着,只是说起妻子儿子,眼里却是担忧不已。
“我不知道。”鹤子谦站了起来,他的脑袋生疼,这鹤建中到底走哪一步他根本摸不清楚,蔺回是平城的人,但若说是鹤建中的,那这漏洞也太大了,将每个来自平城的人都想象成鹤建中的人,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
“尚书府和司徒家商议,乔松和司徒清羽的婚事定在年前一月中旬。”江舟突然想起乔栩说来的消息。
“那莺儿的肚子可有消息?”鹤子谦皱眉。
“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再等上一个月若是依旧没来,那应当是稳妥的。”江舟突然想起一事道,“子谦,你说,莺儿会不会叛变。”
鹤子谦一怔,看着江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说。
“人人都说,为人母后女子会有所改变,莺儿肚子里既然有的是乔松的骨肉,那么你说她会不会帮着乔松。”江舟担忧道。
鹤子谦细细想了想,“若是她真的喜欢上了乔松,想帮着乔松,那她更会帮我们,防止乔松成为鹤建中的爪牙。”
“其实我总觉得乔松应当有自己的思想,其实若不是乔尚书嫡庶太过分明,他应当也是一个有出息的庶子。”江舟据实所说。
鹤子谦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突然衍生了两个想法,立马正色对将江舟道,“蔺回是鹤建中的人。”
“怎么,你又笃定了?”江舟疑惑。
“不,我不确定,但是我要你‘无意间’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蒋北礼。”鹤子谦笑道,“再透露一个意思,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那么不如,就此毁掉。”若是这蒋婉洁真的和江舟成了亲,那么这兵权与江家就无法脱离关系,鹤建中唯一的儿子他已经和他不是一条心,就算蒋婉洁和他的人成亲,也没有办法保证,那人一定会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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