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11章


椤?br /> 白黎惨兮兮地趴在江珩的肩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经历了什么蹂。躏一般。
“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江珩眸光不善地扫过门口站着的佣人,薄唇轻启。
白黎还在抽噎着,鼻头红彤彤的,油光水滑的大尾巴还在滴着水,哒哒哒地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圈。
“三,三少。”有胆大的佣人往前走了一步,低眉顺眼道,“狐狸怕水,一直不肯下水洗澡。”
“怕水?”江珩垂眸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夜风清凉,白黎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更加引起她身子的颤栗。
江珩抬手轻抚她的背部,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将白黎紧紧地裹在里面。
白黎的房间就在江珩的隔壁,他微扬起下巴,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都是水渍,房间里面更甚,墙壁上都是水珠,足以想象刚才经历过的鸡飞狗跳。
“你们都出去吧。”江珩抬眼,示意佣人将门关上。白黎还趴在他肩头,抽搭着鼻子。
看见江珩走进浴室,又挣扎着想要逃走。
“怕?”江珩俯身轻语,大手在白黎的背部拍了几下安抚。
白黎红着眼点点头,眼睛往浴缸一瞥,又飞速地将头埋在江珩肩窝处,怎么说都不肯再抬头。
白黎本来就怕水,变成狐狸后更怕了。浴缸的水比她的身子还要高上些许,半点安全感也没有。
小东西抽抽嗒嗒的,一双眼睛还红肿着挂在脸上,好不可怜委屈。
江珩薄唇紧抿,视线在浴缸和白黎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定格在墙上挂着的花洒上。
他弯腰将肩上的小东西放在洗手台中央,取下花洒,伸手试了下水温后,这才放心地将水引到白黎身上。
暖呼呼的热水打在身上,白黎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终于停止了抽噎,心满意足地任由江珩为自己整理身子。
江珩明显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不小心将水喷到白黎眼睛里。
好不容易洗完澡,江珩身上刚换上的睡衣已经半湿,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
宽厚的胸膛清晰可见,白黎微红了脸,稍稍转过身子,避开了视线。
“麻烦精。”江珩取过一旁挂着的浴巾,帮白黎擦过身子后,这才放心地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又取过新的衣物,重新进了浴室洗澡。
等江珩再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房间只留了一盏小灯,江珩翻身上床,一把将白黎抱过去。
刚洗完澡的白黎香喷喷软乎乎的,江珩满意地抱着她,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吊灯。
昏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罩,洋洋洒洒落在房间四处。江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卧室不像以往那般冷清,好像多了一点人气与活力。
活着,好像也不是那么一件不快乐的事了。

江家老宅。
江浩然坐在江老爷子对面,低头啜了口茶,神态自若地陪着自家老父亲下棋。
黑白分明的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江煜盯着棋盘,手里捏着的白棋却迟迟未曾下落。
“说吧,什么事?”
啪的一声白棋落在黑棋隔壁,江浩然注视着棋盘,心思却不再此处。
他翘着二郎腿,身子斜斜地往后靠去,姿势慵懒散漫,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爸,我就是过来陪陪你,没别的事。”江浩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掩盖住眼底的异色。
目光在父亲脸上打转,见父亲迟迟未接自己的话,江浩然脸上有片刻的挂不住,自顾自地挑起另一个话题:“怎么最近没见江珩过来?”
说着,余光时不时瞥向江煜的方向,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江煜冷不丁哼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棋子丢在一旁的盒子里,白色镜片后的黑眸精明睿智,他撑着拐杖站起,在佣人的帮助下走下台阶,缓缓走进花园。
花园里面花团锦簇,虫声鸟鸣。江浩然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背后,看不透父亲的心思。
他快步走到父亲身侧,接过佣人的手,搀扶着父亲前行,试探地开口:“爸,你不下棋了?”
江浩然自幼好动,如果不是那一场变故,他连静下心来坐一会都做不到,更妄论陪着父亲下棋。
江煜没回头,任由江浩然搀扶着自己,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个。”
他驻足凝视着远方此起彼伏的山峦,青山环抱,白云笼罩,老宅的位置当年是请了风水师算过,人杰地灵。
江浩然抿唇不语,他确实不喜欢下棋,就算是后来为了哄老爷子开心特意去学习,他还是对这项兴趣喜欢不起来。
江浩然就是江浩然,和那个人不一样。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寂,江煜稍稍侧身,目光在儿子身上上下打量,最后叹了一口气,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江珩确实有一段时日没过来了。”江珩是他的外孙子,可是自小养在他身边,和亲孙子无异。
“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江浩然和江珩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两人虽为舅侄,可关系比陌生人都不如。
“没,”江浩然打着哈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前几天徐郝生日,听说江珩也去了,还抱着一只狐狸。”
江浩然停下来,抬眸审视着父亲的脸色。
江煜依旧面不改色:“不过是只畜生而已。”江珩养了狐狸他一早就知道了,何须江浩然巴巴地跑过来告诉自己。
“是畜生没错,”江浩然顿了顿,唇角轻扬,“只是听说我那好侄子,为了只狐狸可是差点把人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就是看光惹!
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咪
读者“安稳”,灌溉营养液+12018…10…09 22:00:54
第十一章 
“你说什么?!”
江煜双眉紧皱,一双眼睛锐利地扫过江浩然的面庞,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儿子。
干皱瘦削的双手搭在拐杖上方,敲打了几下地板,发出蹬蹬蹬的声音。
从远处刮来一阵清风,恰巧吹来了一片落叶,飘飘扬扬地落在江浩然脚边。
他微一勾唇,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掩下满心的欢喜:“只是传言,做不得真。”
他俯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落叶,食指捏着根茎一侧,慢悠悠地在空中打圈,放在掌心把玩。
听闻他的话,江煜冷哼一声,剜了儿子一眼,戳穿他的话:“如果是假的,你也不会干巴巴跑过来,特意和我说了。”
江煜目光瞟向远方,心思千回百转。他这一生跌宕起伏,早先不过是街头的小混混,后来因为做事狠戾,被推举做了头头。
本来只是小打小闹,后来江煜的野心越来越大,他不甘心一辈子都只是个小混混的名头,所以带着帮里的兄弟,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
早先年收高利贷的人还是很多,江煜也是其中之一,私人借贷的利率高得吓人,江煜就是靠着这个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和底下兄弟分了钱后,他又拿着钱开了地下赌场。再后来,南城有一半的□□都是江家的。
只是其中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江煜自己也说不清。古人云:恶有恶报。江煜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招到的报应一定不少。
结果却是父债子偿,江煜一生的报应,都报应在了一双儿女身上。
江浩然瞥了父亲一眼,知道父亲又想起了他那个短命的大哥,心下不悦。从小到大,父亲最器重的就是大哥江海鸣,无论自己做什么,父亲都视而不见。
在江煜眼里,只有江海鸣一个儿子。
所幸,江浩然勾唇冷笑,江煜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唯一的意外是江煜竟然从宋家抱了自己的外孙过来,亲自抚养,还改去了江珩原来的姓氏,正式承认他是江家人。
只要姓江,对江浩然来说都是威胁的存在。所以这么些年,他看江珩都不顺眼,特别是对方越来越能干,隐隐有超过自己的趋势。不,是已经超过了。
江煜宁可将公司交由江珩打理,也不肯给他这个亲生儿子。
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江浩然眼底掠过一丝狠戾,当年的事他可以做第一次,也不在乎多做一次。反正,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
他抿了下薄唇,再次睁眼,又恢复到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也是听人说的。”江浩然搀扶着父亲到亭子里面的石椅上坐下,殷勤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杯,递到江煜面前。
陶瓷杯上冒着腾腾热气,水汽氤氲,模糊了江浩然的视线。
他看不清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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