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主的白月光好上了》第10章


男人的掌心躺着那只熟悉的,被一而再再而三嫌弃的小狐狸。
我心疼地看了它一眼。
看样子你似乎又要被我带回家了。
“这个是狐狸吧?” 一旁的李行也凑近看了眼。
我说对的,然后揣着忐忑的心情看向许霄墨。
许霄墨蹙眉,再三向狐狸投去打量的视线。
不会又要变脸吧?我想。
男人突然问:“为什么是狐狸?”
我顿了顿,一时接不上话。老实说,这狐狸不是我随手做的,而是照着男人的原型做的。
说原型也不大对,毕竟狐狸都是狡黠的,而不是男人这般冷峻。
我做狐狸是因为那会我正看着一档伦理剧,剧里的主角是一对夫妻和小三,典型的大三角戏码。
我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白月光那张夺目熟悉的脸,想着想着,脑子一抽风就想到了狐狸精三个字。
但天地为鉴,我对许霄墨当真没这个看法啊!
做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现在对方问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糟糕。
许霄墨还在等我回答,眼神充满了考究,大概是真的好奇。
我摸了摸鼻子,只觉尴尬。我总不能老老实实告诉他,我做这个给你时,想起了狐狸精吧。
于是我敷衍道:“就是随手做的啦……”
“随手做的?” 许霄墨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你给我做这个,就是随便做来打发时间的?”
完了,这人怎么更不高兴了。而且这话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我顾不上细想,看着男人一脸的不快,我只好试探性地说: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许霄墨表情有一刻的怔忡,随即应了一声。
对方都这么说了,我破罐子破摔地道:“就是我做这个的时候,想起你,那会觉得狐狸就很适合……”
“我像狐狸?” 男人打断我,开口询问。
看吧,来了,这我该不该答,该怎么答。
我在内心纠结着,却见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
就这样?这会不问原因了?我松了一口气,顺带吞吞口水。
不仅如此,对方还主动跳了话题,却问得突兀,他问我:
“你会做猪吗?”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猪?
许霄墨该不会觉得自己更像猪吧?
“会的……” 我心里震惊,面上还是老实回答了。
当然,这人要真这么觉得,我倒是不介意给他做个猪头。
“你之前说你做这个要做多久来着?” 他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他半个小时左右。
问这个干什么?
然后我听见这人说:“那你现在做一个吧。”
一点都没有考虑我时间安排的意思。
“你似乎很闲,而且看你这样也不像来上班的。” 他继续道。
你这笃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我心中不满地叫嚣着。
虽然对方说得没错,但我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是来应聘的。”
言外之意,并不是来这游手好闲的社会人士。
“哦?” 他挑了挑眉,不再多问。
“除此之外,我没带材料出来……” 我见对方一脸侯着的模样,不禁提醒道。
许霄墨似是在思索,“你需要什么材料?”
……
……
半小时后,李行风尘仆仆地回了咖啡店,他把手上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看见了一叠厚厚的毛毡,以及针线。
我顾不上去想李行是怎么买到的,反倒是这袋里毛毡的量,几乎是我半年的量了。
“……谢谢。” 百感交集下,我还是道了谢。
李行完成任务,走到我身边正欲坐下。就在这时,对面坐着的男人蓦然开口。
“等一下。”
我和李行一起转头看他。
“你坐过来,”许霄墨面不改色道,“坐我旁边。”
男人脸色平静,仿佛并没觉得自己这话在我们耳里听得有多惊悚。
那效果堪比午夜凶铃了。
见李行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我同情地多看了他几眼。
同情归同情,不知怎的,许霄墨这架势令我想起了小说里的霸总。我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下,可转念一想,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他对李行那语气,笃定而认真,妥妥的老板和小情人啊。
那会我也就这么一想,从没想过会“一语成箴”。
李行乖乖走了过去,却被叫住了。
我这头还在琢磨那一袋子东西,那头听见许霄墨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不是说你。”
李行把目光投向我。
我:“……”
啥?
“我想看你怎么做的。” 男人淡淡道。
……
行吧。
……
……
我一面做着手上的小物件,一面悄悄打量身旁的许霄墨。
许霄墨在看手机,时不时喝口咖啡。
李行期间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冲我们点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对面的位置一时空了出来,我同许霄墨并肩坐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心里暗道骗子,方才还以为这人提要求是想观摩学习。
到头来许霄墨跟上学那会,在座谈会上开小差的人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讲真,许霄墨对毛毡似乎真的很感兴趣,从酒吧那回起的询问,到现在紧紧抓着狐狸不放的手……
我重新看向手上的毛物,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顾尚知道我有这个爱好,虽没明令禁止,但也没见得有多理解。别说顾尚了,这爱好客气点叫手艺活,不客气的,会被看做“小女生”。
成人以来第一次遇到有对此产生兴趣的家伙,老实说我还是挺惊讶的。
我琢磨不透这个人,哪怕他和我眉眼极像,令我有熟悉感。而且我俩林林总总接触了好几回,对方很多举止还是令我难解。
“你对毛毡感兴趣?” 我下意识问他。
许霄墨看我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东西叫毛毡?”
“我管它们叫这个。”
男人点点头。
我当他是默认了,静静观察他一阵后,我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东西很小家子气吗?而且做了也没出息,而且……”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霄墨微蹙起眉头,出声打断我。
我怔愣片刻,但很快回神。
“没,就是感觉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我随口道。
男人没回话,不知在想什么。
我心情也有些沉闷,思绪里不合时宜地出现着一些声音,忽远忽近地,一下一下地袭来。
“你为什么要弄这个?这个要钱你不知道吗?”
“做这个有什么出息?你还不如去多卖几个纸箱。”
……
……
“凌静川,你别以为你坚持做这个,她就不会把你当成别人。你做十个,一百个,无数个,你还是……”
我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上传来的触感令我蓦然回神。我低头看向自己淌血的食指,以及上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许霄墨紧紧攥住我的手,力度很大,“我刚刚叫你,你没听见吗?”
男人脸上尽是不解,还有几不可查的担忧。
我清醒了一些,对方应该是发现我扎破手,出声提醒了几句。我大概在发呆,以至于丝毫不觉。
“刚刚走神了。” 我想把手抽出来去拿纸巾,却发现动弹不得。
许霄墨察觉我的动作,把纸巾盒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
就不能帮我抽一张吗!
我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把食指上的血给擦干净。随后又听见男人说:“你先别做了。”
我不解道:“还差一点就好了。”
“我不拿走,你慢慢做。” 他如是说。
我一脸懵逼,你不要,你为什么叫我做?
我还当你多喜欢呢?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许霄墨接着说:“这个你自己留着。”
“我留着?” 我更加茫然。
“你不是说狐狸像我吗?” 他挑挑眉,看着我说。
“……”
我懂了。
我怒了。
以示愤怒,我没搭理他,顺带大力抽出了我的手。
这人莫名其妙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瞪着他,却发现对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动作间我弄掉了一团毛毡,男人弯腰,替我捡了起来。距离极近的缘故,对方起身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对方额头上的一抹痕迹。
那是一道伤疤,在对方白皙的肤色下尤为显眼。
估计是头发刻意挡着的缘故,以至我一直没能发现。
男人已重新坐直,额角的疤被头发重新遮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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