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总是想不起我》第27章


车里因为开足了暖气,比外面暖和很多,由于拍摄地点距离酒店还有一段,又因为路不算好走,所以车子开得很慢,晃晃悠悠地颠簸,霍宜安并没有真正睡着。
他的包丢在后座,手机在里面突然响了,霍宜安懒得去接,静静等它挂断。王璇开着车,忍不住小声道:“今天佳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在找你,我说你这边有事情走不开,明天肯定会回去。”
霍宜安闭着眼抱肩,微微颔首:“嗯。”
王璇打方向盘,大着胆子问:“既然你要过来,为什么不让司机送你,何必亲自从市里开车过来,昨晚才到,今早又在路上花去几个小时,电话短信通通不接不回,把佳恩Stella她们都要活活急死了。”
霍宜安忍住不悦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星期三我空出来,她们一个两个的还要过问我私人生活?”
王璇听他口吻里有一丝不耐烦,再也不敢多嘴。
到了宾馆,王璇泊好车子,霍宜安还坐在座位上不动,让王璇先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到楼上开好的房间去。
等王璇走了,他放下点车窗,点起根烟,拧着眉,默默抽起来。
昨天晚上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得知陈新童在这边拍戏,今天早上不到七点就自己开着车千里迢迢跑来,驱车几小时,就为了看一眼他在片场到底怎么样。
虽然嘴上说不打算去管,可明显他插手了,还插手的彻彻底底,王璇那番话他听进去了不可怕,但这就太超过,弄得他简直像个为情所困的……
霍宜安不想再往下想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陈新童回来已经是九点多,霍宜安另开了一间房,也没到他房里来。
陈新童吃了药,比昨晚精神抖擞,洗完澡擦着头发,他探头在楼道里看,怕哪里藏着摄像头,让王璇打电话专门询问了番,幸好着小地方的宾馆设施很差,摄像头只是个摆设,其实根本没开,刚来时他还因为空调坏了闹感冒而有点抱怨,现在却因为这种简陋暗暗高兴。
他敲敲霍宜安的房门,没等多久,门就打开了,霍宜安房间里灯光很暗,他站在门口,笑着往里瞧:“我房间的空调坏了,能不能过来叨扰一晚?”
霍宜安看了他片刻,一把就将他拽了进去。
陈新童被按在门框上,垂着手任他摆弄,霍宜安比平时力道大得多,捏着他的发根死命地亲他,仿佛要把他的呼吸全部夺走似的。
陈新童愣了愣,突然抓住霍宜安的领口,借着一点点光线将霍宜安推倒在他们身后的大床上。
霍宜安没想般地微微瞪大眼睛,腰身起伏了一下,而后又躺倒,声音温暖干燥,似乎有笑音:“怎么,你要主动?”
陈新童跨骑在他腰上,手抓着他的手腕,俯低在霍宜安脸上亲来亲去,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他也没把霍宜安怎么样的想法,但这句话足以让他心神摇曳。
他不说话,霍宜安突然搂住他的腰坐起来,抬手掀掉了他身上才换上的T恤。
陈新童一下子激动的不得了,深吸口气,捏住霍宜安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
霍宜安闭着眼睛,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
陈新童看着他,霍宜安真有一张精致的脸,这样说男人实在不恰当,不过他就像是个刚谈恋爱的青涩男孩儿,脑子里对心上人除了好看精致漂亮之外就想不到别的词汇。
他用嘴唇碰霍宜安的唇,隔一会儿含住抿一下,伸手揉霍宜安的耳垂,到自己无法呼吸了才退开些,胸膛起伏地哑声问:“你为什么来了?你想我了?”
霍宜安也面上发红,摸着他的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真会接吻,吻戏真好。”
陈新童也脸红了,眼睛却出奇的亮:“要像拍戏一样试试吗?”
“要……唔……”
后半句话被陈新童吞了下去,他已经低头凑过去扶住了霍宜安的脖子。
两人都忌惮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敢肆意弄出声响,陈新童始终压着霍宜安,趴在他身上一一解开他衬衣的扣子,顺着扣子解开的皮肤往下亲,霍宜安就那么躺着,即便是偶尔颤抖,也只用手抚摸他的脊椎,仿佛很纵容他的模样。
因为各自的工作,他们这段时间虽然住在一起,可也算聚少离多。
陈新童抓着霍宜安的手,示意他来解自己的皮带,霍宜安只是摩挲着皮带的金属搭扣,咬着他的耳朵,隐忍克制地说:“用手,或者用嘴都可以。”
陈新童在他面上亲来亲去,略带羞涩地说:“没关系。我想要你了,你不想要我吗?”
“……”霍宜安的眼神陡然变得深沉,翻身把他推倒覆了上来。
即便这间是宾馆最好的房间,头顶的天花板依然狭小逼仄,在陈新童的视线里甚至渐渐变得模糊,他竭力分开大腿,柔软又顺从地躺着,承受霍宜安滞涩艰难地撞击。
手边没有顺滑剂,霍宜安也好像没想到会有春风一度,什么都没准备,后来只能用了点带来的润肤露,陈新童疼得咬紧嘴唇,这个举动被霍宜安发现了,他凑过来用舌头轻轻舔弄。
陈新童有一刹那的恍神,感觉自己和霍宜安不是只有简单的交易关系,不然他怎么会吻得这么温柔,这么充满爱意?
自那天之后,他已经想通,把和霍宜安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不计以前,不问未来。
因为是他喜欢霍宜安,不是霍宜安喜欢他,既然是这样,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没必要再去计较别的,平平淡淡的结束,潇潇洒洒的告别。
可现在这种时候,霍宜安吻得越轻,他越没办法装作向平常任何一个时刻那样无动于衷……
霍宜安还没亲够,可陈新童已经侧过脸,窗外月光明亮,他又染了头发,整张脸发亮,俊秀又有棱角的五官被勾勒的一清二楚。
他们在床笫之间抱过数十回,霍宜安头回注意到关灯后陈新童,他不再向灯光大亮时那样面上透红,反而没什么表情,只显得五官更深邃,睫毛一下下抖动,顺从地忍耐着。
霍宜安直觉不喜欢,扳过他的脸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他像是猛然清醒了,抬手搂住霍宜安的脖子。
这间房间的空调很好,事后两人都浑身是汗,但躺在床上谁也没动,霍宜安一条胳膊横在陈新童的胸口,稍稍用力,他把他卷进怀里。
陈新童满头大汗地靠着他,近距离霍宜安突然扶着他的下巴,谈天似的问:“你这部戏什么时候拍完?”
“年底。”
“那年底这部戏拍完……”霍宜安的手臂松开了,他们面对面相望,他很慎重地说,“陈新童,我们的合约就到期吧,你看怎么样?”
第32章 
金刚鹦鹉没了,院子里再没叽叽喳喳的鸟叫,外婆开始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在那里种花弄草,霍宜安觉得她说外公那些话有失偏颇,就算外公曾经犯过什么错,可到老了还是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外婆只是淡淡苦笑,不说话,许久许久才说:“他不爱我,他另爱他人,那又如何,就像这小鸟儿一样,玩物就是玩物,算不得数,如今去了,倒也省得碍我的眼。否则他撒手人寰,白白留着给我添堵。”
霍宜安那时已经上了高中,再不能装作似懂非懂,但也就是垂手立在她老人家身边听她说话,既不敢应,也不敢答。
外婆爱石榴花,浇水修剪的时候他帮着搭把手,弄完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喝茶,茶碗挨个涮过,放在罐子里煮,他默不作声地弄着, 想原先外公喝莲子心,他那时还小,偏要尝尝味道,喝一点就撇着嘴要哭,被外公训斥:“苦也忍着,吃一点点苦便挤眉弄眼的像什么样子?”
外公很少吼他,他哭得更厉害,外公一看就心软了,把他抱过来,放在膝上:“男孩子不能哭,知道吗?”
霍家几十口人,平时做戏顽笑怎么都可以,但遇事好坏不能显露在脸上,更不能玩物丧志,否则都非叫长辈一顿好打。
那只鹦鹉,虽然连句“我爱你”都吝啬于向霍宜安说,可它羽毛漂亮,憨态可掬,只是脚上挂着那样重的铁链,吃口东西都要讨巧博人欢笑,霍宜安当时不只一次想过,偷偷放它飞走该有多好。
小叔笑他:“这种鹦鹉家养惯了,放了只会死。”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没人喂它自己已经不会找吃的了,也没有警惕性,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所以喜欢就不要抓来,抓来就当玩物,别存着些有的没的念头,你明不明白?”
霍宜安不明白。
第二天早晨霍宜安比陈新童先起来,那时外面的天还未亮。
他穿好衬衣,陈新童似乎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