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第167章


太上皇为了保他性命,被逼退位,让位于新帝。
而他,便被养在蓬莱阁,一生不得出,苟延残喘过日子。
甘心吗?
能甘心才是怪事。
十二年前,新帝杀他全家夺皇位,反将谋逆作乱的事情扣在他父亲头上,十二年一个轮回,他想还父亲一个公道和清白。
荣国府是追随他父亲的人,父亲死后,荣国府见风使舵,处处讨好新帝。
只可惜,新帝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眼底容不得沙子,曾经站错位的四王八公,对他来讲是横在喉咙的一根刺。
他迟早都要拔去。
新帝不接受他们的投诚,他又一直沉寂在蓬莱阁不见动作,荣国府或许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又送来美人入宫来,想使美人计,来挑拨他和新帝的关系。
至于那送来的美人儿,自然不是荣国府真正的女儿。
谁家的大家闺秀会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
谁家的侯门千金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脱男人衣服?
八成是荣国府自幼豢养的死士,专门用来迷惑人的。
泓公子笑了笑,手指抚琴,耳畔是太监鄙夷的声音:“哼,荣国府出来的人,惯会装可怜,哄得新帝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重重地责罚了刁难她的吴妃。”
“敬事房今日传来消息,新帝晚上怕是要宠幸那位新入宫的主儿了。”
琴音戛然而止,泓公子眉梢轻挑:“这么快?”
仔细一想,又颇觉正常。
那张勾魂夺魄的脸,若是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男人就算被她剜了心,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夜,泓公子辗转反侧。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倾城国色与新帝同床共枕,当真是暴殄天物。
般般入画的人儿,当与他在一起才算赏心悦目。
打更人声音昏昏欲睡,泓公子又翻了一个身。
床上垂下来的纱幔一层又一层,皎若天边月的少女赤足立在纱幔外。
泓公子瞳孔微缩,袖长手指撩开纱幔,道:“你怎来了?”
“今夜不是你——”
侍寝二字涌上喉咙,又被咽了下去。
月下的少女自来熟地上了床榻,声音还似旧日清冷:“太丑,睡不下。”
“……”
泓公子笑弯了眼,拉上纱幔,往床上一躺,手指把玩着邀月比绸缎还要丝滑的发,道:“美人所见略同。”
温香软玉俯下身,他贴着那人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那人脖颈上,看她似雪一般的肌肤慢慢变成绯红色,便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般出来,不怕被人发觉?”
“还是说,心里委实放不下我,舍不得我独守空房?”
邀月冷静自持如旧:“同床共枕一场,不要问伤感情的话。”
泓公子轻笑。
细碎的声音在夜色中流淌,又慢慢归于平静。
泓公子闭了闭眼微微喘息着,邀月道:“南安王是你的人?”
“唔,好像是。”
“过几日他要打仗,我安排一个人。”
泓公子斜了一眼邀月,那人正在穿衣服,除了面色微红外,看不出来一点事后的样子,语气更是冷硬,一副嫖完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能不能不要在**事后聊这些?会让我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邀月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偏过头来看他。
微弱月光下,少年气度风华,眉目如画,似笑非笑,带着几分揶揄。
邀月收回目光,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贾雨村在查江南甄家,此人狼子野心,你若不处理,我便杀了他。”
“平安洲有一学子,文章很好,得罪了忠顺王,如今陷在天牢,你记得派人去救。”
“我拿了忠顺王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放在你琴旁了,记得——”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觉得手腕被人一拽,身体陷入柔软的床榻上。
少年上挑的凤目轻眯,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唇,暧昧道:“你是瞧上了我的这张脸,还是瞧上了我的身份?”
“小姑娘,不诚实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第104章 当邀月穿成迎春
泓公子将少女抵在身下,少女依旧是不冷不热模样,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是波澜不惊的:“怎么?”
不怎么。
他只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想说她事后便不认人,可事情之前,她似乎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好奇。
她只是来了,把他睡了,睡完之后,该干嘛干嘛而已。
冷硬薄情如新帝,都没她这般洒脱不把某些事当成事。
泓公子叹了一口气,手指有些不安分,道:“今夜别走了,陪我一宿又如何?”
长夜漫漫,美人不在身边,叫他如何安眠?
身下之人眸光清冷如月色,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夜风送来花香,廊下的风铃随着花香起舞,叮叮当当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过了许久,邀月道:“好。”
被翻红浪,春宵寸寸入骨。
泓公子再度醒来时,身边人已经没了身影,只余下枕边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
太监在殿外唤了一声又一声,泓公子揉了揉眉心,道:“还真是无情呢。”
居然舍得丢下他。
泓公子摇头叹息,觉得邀月甚是没心肠。
日子一日一日过,枯燥无聊的圈禁生活终于有了几分乐趣,像是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整个人暖洋洋的,舒服地在太阳下伸懒腰。
太医例常来问诊,把完脉,太医笑着道:“公子身体又好了许多,若这样下去,不过半年,便能正常行走,不需要轮椅了。”
泓公子微微挑眉,斜睥着太医。
这是太医又一次说他身体有好转了。
十二年前的宫变,拜新帝所赐,他虽然留了一条命,可身体底子彻底坏了,太医院联合问诊,说他活不过二十。
若非如此,新帝又怎会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不斩草除根。
新帝断定他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没把他当回事。
泓公子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在袖子里,道:“这些事情,你我二人知晓便可以了。”
“太上皇那里,也不必告知。”
新帝登基多年,地位越发稳固,太上皇年龄又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以至于殿里的不少宫人生出了不该生的心思,提前替自己找好了退路。
这种情况下,有事情,便不需要再告知太上皇了。
这个年龄的人了,改颐养天年了。
太医垂首道是。
太医退下,太监捧来今日的汤药,絮絮叨叨说着朝政上的事情。
泓公子虽足不出户,消息却极为灵通,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南安王要出征了?”
泓公子抿了一口汤药便放下。
真苦。
若是那人端着喂他,他或许会多喝几口。
泓公子道:“告诉南安王,提防有人里应外合。另外,我安排一个人随军出征。”
太监一一记下,继续汇报着其他事情。
泓公子轻眯着眼,看向窗外。
飞鸟排排而过,于蓝天之中划下白痕。
朝中又有人事调动,历史的齿轮似乎被人有意拨弄。
而他那个好皇叔,似乎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泓公子突然有些好奇,邀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难道想要这天下不成?
泓公子险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一个女人,就算要了这万里河山又怎么样?
女人做不了皇帝,她纵然机关算计,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只是不知,这个“他人”会是谁?
四王八公没这个胆量,去篡夺江山,不是四王八公,又是谁?
泓公子想了半日,忽而发觉,自己对夜夜同床共枕的人,似乎并不了解。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究竟叫不叫邀月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不太妙,泓公子叫来了贴身近卫,道:“去,查一下邀月自出生到现在的消息。”
与此同时,邀月翻阅着御案上的奏折。
移花宫之所以能成为天下武林不敢轻易言及的禁地,靠的不仅仅是武功。
权谋心计,借刀杀人,一点也少不了。
这个时代武功的高与否并不太重要,她身上的明玉功能发挥的地方寥寥——控制新帝思维,让新帝以为与她一起共赴巫山,另外便是悄无声地出入前朝后宫,迅速理清当今天下的局势。
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太深,纵然成为天家的女人,能做的事情也并不多,毕竟这个朝代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新帝又是一个心思深沉容不得旁人指点的性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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