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在逼我治愈炮灰男配》第22章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直男可以死,绝对不搞基!
可就这么去守陵,越晴波怎么办?任务呢,是不是就算失败了?
思绪一团乱麻,穆恒却勾起唇角,抬了抬手,身后一直捧着托盘的小厮立刻上前两步。
姬容玉顿时叫道:“不可以!让他走!”
陆矶复杂地看了姬容玉一眼,没看出来,姬容玉也不是个只会听穆恒话的傀儡小白脸,他对原主还当真有几分真心,只可惜原来的陆矶,却是看不到了。
心中感慨,陆矶好心地拿开了些碎瓷片。
穆恒却冷冷一扫他:“魏王莫不是忘了,这魏王府今天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若是腻了,大可同臣说明。”
姬容玉忽然一顿,浑身僵硬,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抉择,声音嘶哑:“停舟,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什么?陆矶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姬容玉忽然后仰脱开他的钳制,几乎刹那,侍卫一拥而上,长剑出鞘,密密麻麻架在了陆矶的脖子上!
“别伤他,别伤他!”姬容玉想要上前,却被刀剑阻隔在外,眉眼焦急关切,“你们,你们小心点。”
陆矶咬牙切齿,几乎一口老血,靠,所以他为什么要觉得这个小白脸渣男值得心软!他xx的刚才就该替原主直接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侍卫分开一个缝隙,面无表情地小厮走近,再次捧上笔墨纸砚。
“停舟,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经常去看你的……”姬容玉眼神恳切。
陆矶皮笑肉不笑:“我听不见,你走近点?”姬容玉面染喜色,靠近两步,陆矶忽然撸起袖子冲上去,险些撞上剑尖。
“看个屁!以后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信不信你个渣男——”
凉阁上一片混乱,四周风起,吹动白纱,围栏外,天色暗沉下来,浓云汇聚,一声惊雷滚滚划过。
沈知微一惊,醉眼朦胧地抬起头:“几时了?”
温景瑜愣了愣:“酉时。”
沈知微像是没有睡醒一般,双眼微眯,点了点头。
温景瑜鼓起勇气:“起风了,许是要落雨,大人今日喝了许多酒,不宜吹风,还是早些回府罢。”
沈知微有些怔忪:“落雨……是要落雨了,我这次也没带伞,你每每淋了雨,就要起热的……”
“大人?”温景瑜皱了皱眉。
沈知微像是醉得极了,絮絮念叨:“是该回去了,你不能淋雨,走……”他踉踉跄跄起身,就去抓温景瑜的袖子。
温景瑜愣愣不知所言,陈三儿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住他:“大人,这是温生,您这是认成谁了?”
沈知微顿住,凝眸看了他片刻:“……是,认错了,他呢,他去哪了?”
“大人,谁啊?”陈三儿满头雾水,“您醉了,咱回府罢。”
沈知微却忽然挣开他:“不行,落雨了,我得带他回来……我去找他,魏王府,他肯定又在那……”说罢,竟踉踉跄跄冲向楼梯。
“大人!”陈三儿一惊,忙追上去,温景瑜像是被遗忘了,呆呆站在原地,许久,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沈知微冲出醉香楼,一点冰凉滴落在额上,他眯眼四顾:“落雨了,要快点……”转眼看到门前一个老实巴交的书生正解着马鞍,抬脚就冲了过去。
“大人!”陈三儿追出门来,还没站稳,忽然一声嘹亮马嘶,一个书生上蹿下跳:“哎哎哎你这人!这是小生的马,花了八两银子买的,你怎么,哎哎,停下,偷马啦,偷马啦——”
陈三儿望过去,顿时瞪大眼睛,沈知微已经骑在马上,一夹马腹,飞驰而去!
“大人!”陈三儿几乎吓破了胆,沈知微醉成那样,哪里能骑马啊!
正要追上去,那书生却一把扑了过来:“我看你认得他,你得帮他赔小生的马,那时小生花了八两银子买的——”
陈三儿眼瞧着沈知微瞬息间就没了人影,欲哭无泪。
一道惊雷滚过京城上空,陆矶坐在一章崭新的桌子前,挠挠头,吹吹指甲,一会儿又数了数毛笔的毫,看着他的侍卫终于忍不住了:“王爷,快点吧。”
陆矶呲牙一笑:“对不住,本王忘了名字怎么写了,容本王想想。”
那侍卫撇撇嘴,继续守在一旁。
陆矶低下头,咬着笔尖发愁,忍不住长长一叹。
穆恒坐在一旁喝着茶,姬容玉坐如针毡地陪着,时不时望向这边。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穆恒喝尽了最后一口茶,“咄”地轻轻一声,茶盏搁在了桌子上。
陆矶长叹一声,抬起笔。
沈知微一路策马疾奔,街道两旁,摊贩纷纷收摊回家,百姓多住京城南边,高官贵胄多住城北,这一路行来,竟似只有他一人逆流而上。
陆矶在砚台中沾匀了墨,提起笔,悬在白纸上方。
沈知微策马转过街角,白衣飘荡,面色微白,双眼却是晶亮。
陆矶又看了一遍“自请守陵”四个大字,稍稍压低了掌腕,犹而不决。
“王爷——”
魏王府门前,沈知微紧勒马缰,一声高亢嘶鸣,马儿扬起前蹄。
他翻身而落,动作潇洒而流畅,一刻不停,径直走向大门。
“来者何人?”两个侍卫上前拦下,沈知微脚步微顿。
他扫了二人一眼,眼神忽冷,薄唇轻启。
“滚。”
第二十章
陆矶倏然起身,侍卫立刻拔刀出鞘,穆恒挑了挑眉:“王爷?”
陆矶笑嘻嘻,抬手拱了拱:“穆相,可容小王再说两句?”
穆恒不以为意:“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矶摇了摇头,作沉痛状:“方才小王面对这张白纸想了许多,忽然明白自己实在大错特错,之前实在是被鬼迷了心窍,才生了同穆相和魏王殿下拆伙的心思,不知穆相可否再给小王一个机会?”
穆恒眯了眯眼:“王爷此话何意?”
陆矶挽了挽袖子,想要走近两步,侍卫立刻警惕看着他,陆矶小心推了推刀尖,纹丝不动,撇撇嘴道:“穆相,这样说话,未免太不方便。”
穆恒不为所动:“没什么不方便的,王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还是王爷……想要拖延时间?”这么说着,脸上却明白写着“拖延时间也没用”几个大字。
陆矶无奈,只得呵呵笑着坐了回去,心中却不停骂娘:“实不相瞒,小王的确没有忘记,日前那般说辞,确是生了毁约的心思……”
眼看穆恒眼睛危险眯起,陆矶忙道:“但是现在小王一想,如今朝中只有大皇子和魏王殿下两位皇子,大皇子又素来不得圣宠,魏王殿下有穆相您护持,储君之位定已是囊中之物,小王真是被猪油蒙了眼,一时糊涂,穆相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如宽宥小王这一回?”
穆恒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这说辞太没道理,王爷不是蠢笨之人,怎么之前会不懂呢?”
陆矶再作沉痛状:“这事说来实在话长,实不相瞒,是因为小王日前……移情别恋了!”
此话一出,穆恒和姬容玉俱都一怔,姬容玉的脸肉眼可见白了三分。穆恒意味不明打量他:“此话怎讲?”
陆矶欲言又止,眼神左右一瞟,穆恒淡淡道:“王爷尽管开口,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说不得的。”
陆矶暗暗翻了个白眼,行吧,既然不走,等会儿老子说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们可别吓丢了魂儿!
他装模作样长叹一声:“小王记得,穆相和魏王殿下让小王接近沈知微,为的是他手中的兵权,秦国公历来忠君,虽一直未曾表态,但想来还是以太‘祖旧训为上,朝中半数兵权在他手里,若不能取为己用,到底是个祸根,小王说的可对?”
穆恒似笑非笑:“王爷记得倒是清楚。”
陆矶仰头望天,调动起十二分的情绪,满面悲戚:“可小王万万没想到,本来是假戏真做的殷勤,不知怎的,小王竟对沈知微动了真心!”
“停舟——”
姬容玉蹭地窜起身,脸色煞白,陆矶截住他话头,快速说道:“这件事是小王不对,可情之一字实难自抑,小王对他情根深种,实在不忍继续抱着目的接近算计于他,却也不愿再负穆相和魏王殿下,只好出此下策,以失忆诓骗之,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可你才同他相处不到半月!”姬容玉几乎歇斯底里,“我二人在一起多久了,停舟,你觉得这话可信?”
陆矶心中冷笑,面上却万分沉痛:“我知魏王殿下定觉此事荒唐,可那日我就已同殿下说过,只殿下不信,以为我是同你赌气,可世上有日久生情,未闻无一见钟情之事,我一见他,才觉前半生皆是枉活,再无第二人能使我心动如此!”
“不!我不信!”姬容玉疯了似的,想要冲过来,却被两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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