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背后的等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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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只是单纯的金钱窃贼还是为了…”Man止住了话语，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过可怕。如果凶手是有目的的潜入FBI探员的家，那么他的目的的确会让人警觉。
“其他失窃的人也的确不是政府政要，就是富豪家庭，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好说。”Hotch抿抿唇，看着前面玻璃透出的景象，他们的案发现场快到了。
“Hotch，你有没有考虑过…Foyet的可能性？”Man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问出口。这个男人，不光是Hotch无比忌惮的敌人，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刺。
Hotch几乎是立刻回答，“不，不会是他。他是一个需要博取众人关注的自恋狂，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光环被另外一个人分去一半的。”
“我知道他不可能有同伴，但这如果是他的踏脚石呢？”Man把车停到路边，这里已经是发现尸体的公园了。
“Hotch，你知道的，我们都赌不起了。”
接下来，Hotch没有在说话，只是和Man下车查看案发现场的状况。
Hotch发现不同于女性受害者和以往一样，这次的男性受害者的眼球却并没有被带走。
“他的左眼有一个裂口，右眼并没有被碰过。”Hotch检查了一下白布下的尸体，站起身，对着走过来的Man说道。
“我们知道他在收集眼球。他肯定是在打斗中破坏了这一只眼睛，这影响了他要收藏一对的愿望。”
Man猛然睁大眼睛，眼睛里迸发出不可置信和后知后觉的神采，他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的天，眼球是他的战利品。”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分析吗？Hotch看明白Man似乎了悟的神色：“你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是我们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标本制作师？”Man莫名的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抬起头，看着背光下的男人，这样猜测。
而另一边，在当地警局特意空出来的办公室，JJ说出了Man的想法之后，Reid首先认可了这个理论。
“一个标本制作师拥有用来保存眼睛和其他身体结构的材料和技术…他们学过解剖，知道要切断组织、肌肉和神经，这和切掉眼球是一样的。”
Reid坐在椅子上，看着居高临下的JJ和Rossi，说出自己的资料分析。
而接下来，Garcia往这个方面挖掘出和受害人有关的标本制作师的情况。
逮捕凶手归案，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在逮捕后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Emily和Man一起走过来，看着Man一脸严肃地质问Hotch为什么要单枪匹马而不是等待其他人支援，Hotch只是硬生生堵了一句话回来：
“你会吗？”
Emily看着以往熟悉的情景再现，只不过说话的对象交换了。看着Man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离开，Emily垂下眼帘，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引来Hotch离开时的驻足：“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撇撇嘴表示没有异议，看着Hotch的背影，却忍不住轻笑出声，想起之前和Michelle聊天的内容：
“你就不担心Man上位之后，和Hotch发生矛盾，两个掌控欲超强的人碰在一起产生矛盾？”
当时Michelle坐在Emily的对面，听到她的这句问话时，只是低头笑了笑，用勺子将自己杯中摩卡的拉花搅碎，然后将那些破碎掉的泡沫吞下去。
慢慢地品味了好久，Michelle才缓缓地回答，“掌控欲强也是相对的，你觉得Hotch会被Man牢牢压死吗？”
当时也许她并不觉得如此，不过想到刚才Hotch几乎是完胜Man的一幕，Emily啧啧嘴赞叹了一下：果然Hotch虽然不做领导了，还是气场十足啊！
案件结束，众人赶在去机场的路上。每一次的归途，都显得那么急切，特别是对于那些有人等的人。比如JJ，又比如Hotch。
只是这次Hotch的脸上却不是释然的轻松和愉悦，而是隐隐的沉重感。
Rossi时不时地望了望旁边的Hotch，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难怪是Hotch的女朋友？Rossi八卦的想着，也许接了这通电话，Hotch能够不那么压抑了。
没想到，挂了电话之后的Hotch的确有些释然，但却没有Rossi想象中的那种放松。
这不是那个女孩的电话。Rossi在心里默默地下着定义，却没想到听到了Hotch主动的言语：
“David，你记得之前我家里遇贼的事情吗？”
“是的，当然。”
Hotch在看到Rossi的点头示意后，平静地把之后案情调查的来龙去脉告诉了Rossi，也说出了之前面对Man没有诉诸于口的担心。
“虽然Foyet的性格绝对不符合这次嫌疑人的侧写，但我总是担心这只是他用来接近我的一个幌子…”Hotch看着Rossi，这位一向睿智的长者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神情，他一直都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和建议者，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Rossi作为交谈的对象的原因。
“所以？”Rossi看出Hotch的未尽之辞。
“刚才是警局打来电话，说是破案了，凶手是一个盗贼团体，专门靠着先进的技术手段来接近政府官员和富豪之家，用来偷盗财物和信息。而我只是其中很简单的一个对象，他们已经一举端掉这个犯罪集团。”Hotch这样说着，当真的确认Foyet与此无关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是屏着呼吸吊起了一颗心的，根本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跟Foyet无关，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是愁眉不展？”Rossi不知道Hotch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事情，才能够让他这么纠结。
“David，你上次在飞机上跟我谈的话，我回去仔细的思考过。”Hotch落下旁边机窗的遮阳板，耀眼的光芒瞬间被阻挡在外，“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真实生活，不会因为追捕Foyet而迷失方向，沉醉在仇恨中。”
看着Rossi欣慰的笑容，Hotch敛了敛心神，“但我一直很奇怪的是，Foyet对我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女朋友是Michelle，但是之前那几次交锋他根本都没提过她，就好像Michelle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
Hotch皱眉的弧度越来越紧，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很久，可是无法找人诉说，“就连上次，他只拿去Haley他们的联系地址，所以他们被选择性保护。但是…如果这只是Foyet的障眼法呢？如果他真实的目的…其实是Michelle……”
他停下了话语，后面的话就算不说Rossi也想得到最终的后果。
——那是他无法去想象的场景。
“Haley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相应的措施，但是Michelle这边却…”Hotch抿抿嘴，有些后悔，“我每次出外勤都很害怕回家会面对悲惨的场景，是不是我现在不应该和Michelle保持一段距离会比较好…”
Hotch不是忘记了之前和Michelle在医院的约定，相反他记得很清楚。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他恐慌。
Foyet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这段时间跟踪案件的同时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的追捕。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种对于现实无力把握的感觉总是让Hotch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甚至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家人还有爱人。
自从上次他拒绝Foyet的提议之后，Hotch就被他列为头一号目标，只不过现在Foyet并不再说服他，而是要看着他堕入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而唯一的办法，不是伤害他，而是伤害他爱着的人。
“Aaron！”Rossi严厉的语气打断了Hotch，他严肃的看着眼前有些迷失的男人，语气异常坚定，“你现在疏远，Foyet只会更加确定Evans是你关心和在乎的人，她的安全才更加岌岌可危。”
Rossi看着眼前一向沉着冷静的前任BAU领导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知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才慢慢缓了神色，循循善诱，“所以，呆在她身边保护她才是最重要的。你有没有把利害关系告诉她？”
“嗯。”Hotch点点头，“就算我不说，她也明白，Michelle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与此同时，Hotch口中很聪明的女孩正趴在床上，跟着电话那头的小Jack聊天，丝毫没觉得自己幼稚的语言让那边的Haley好笑地勾起嘴角。
她真的是一个很值得相交的朋友。Ha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