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救赎》第97章


此人就是女国的国相大人,妘大姬的母亲,中年妇人两鬓斑白望着窗户上的剪影,眼角通红默不作语。那小厮又道:“大人,要不让小的去提醒一番时辰。”国相大人摆摆手,语音微颤似有哽意:“她从没有如此过,今日随她吧。”
天大亮,明月小筑内两女相拥而眠,阳光打在窗上,孔邱微眯着眼醒来揉一揉太阳穴,轻轻地起身到门外招来守夜的小厮送来洗漱用品,这时妘大姬也醒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妘大姬道:“此生首次如此,却是此生最高兴。”
孔邱抱拳一笑:“不胜荣幸,昨日大姬醉玉颓石别有一番风流。”
“彼此彼此”妘大姬道,两人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两人洗漱完毕,喝了小厮端上来的醒酒汤,孔邱怕大姬身体不好有宿醉于是不动声色道:“我夫是东临国有名的神医,昔日经常为我推拿穴位颇为舒服,日久了我也把他的推拿的那一套学了个精透但一直未曾实践,不如今日大姬给我练手,可否?”
“阿邱,如此。。。”妘大姬知她心意心底感动:“我不胜荣幸。”
孔邱按照穴位对大姬的头部进行按摩,此穴位可解酒去乏,这都是跟之前百里踏歌学的手法,昔年在神仙谷她好喝酒又没个度,百里踏歌总是一边毒舌的怼她一边有心疼的为她推拿穴位“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大姬不要太感动。”
大姬一声轻笑假装可惜道:“你说晚了,我已铭感五内不可自拔。”
是夜,国相大人披星戴月归来,看到一如昨日的烛光剪影找来小厮询问:“大女今日都做了什么?”
那小厮道:“大人,大女和孔邱先生午时醒来,孔邱先生怜惜大女用独家秘法为大女按摩解乏解酒,后吃过饭,两人又去了书房,两人引经据典无话不谈,大女甚是欢快,小人从没见过大女如此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的模样。”
国相大人若有所思问道:“可知那女子的底细,是何方人士?”
“小的不知,不过孔邱先生说她是东临国人来此寻亲的。”
“寻亲的?”国相大人皱眉,女国虽然严禁与外族通婚,但十多年前那场灾祸中倒是往外送出了不少孩子,不是没有可能:“还有吗?”
“其他不知”那小厮迟疑道:“大人要不要小的去查探?”
“算了,大女既然与她相交并如此交心,定不是什么坏人。”
次日夜晚,国相大人望着依旧亮着的烛光又找来那小厮道:“大女他们今日都做什么了?”
那小厮道:“今日大女与孔先生上午去了朝圣局,一路上谈吐习俗论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下午回来两人在瀑布下弹琴论剑。”
“还有吗?”
“大女今日早要小的吩咐尚衣阁为孔先生赶制几身衣服。”
“什么衣服?”
“一些家常穿的衣服”又想到什么那小厮补充道:“还有一身石青色的衣服应该是参加朝圣大典要穿的衣服。”
“朝圣大典?”国相大人沉吟一番吩咐小厮道:“赶制的衣料都要与大女一样,不必另分。”
第三日,国相大人又来到明月小筑外,听见屋内传来谈笑声,只听见自己平日里温文尔雅日益缄默的爱女笑着问道:“那马儿叫什么?”那外来女子风趣的回道:“叫流云,那马颇不正正经,见了美人就流喇子,对我确整日里翻白眼不屑一顾,如是遇见大姬这样的君子估计那厮又要装老实马啦。”如此风趣却又幽默的回答让爱女笑的轻松又快活:“那我定要结识一番那马了。”
国相大人又找来那守夜的小厮,那小厮也不用问就知道意思上来就道:“今日大女与先生上午去了郊区农户询问了一些民生问题,回来两人讨论了一路,小的也听不懂,但小人看着这几日大女与先生同寝同食同进同出的越发亲密,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意。”
国相大人听见里面传来的欢笑声,心底的疲惫一扫而空,多少年了没有人能真正的走进爱女的心底,唯有此人能,她高兴地吩咐道:“尚衣阁的衣服做好了,明早拿过来让他们试试,后日就是朝圣大典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那小厮谨慎地应了,次日早赶紧送了来,孔邱与妘大姬试了颇为合身,按照习俗两人净了身斋戒一日,明日就是朝圣大典。
妘大姬望着站在吊桥边明显发愣的女子,思量一番上前道:“阿邱,何必多思”那双眸子清亮无比赤诚且坦然,她语气诚挚“我……我想说我明日一直都在。”
“我此生颠沛流离,能遇大姬是我之幸”孔邱心下安定:“明日祭祖在何时?”
“卯时”
“你……”孔邱望着她心底百感交集:“你不问我?”去干什么?
“你不说自有你的理由或者你不知该怎么告诉我,况且明日就知道了。”
孔邱眼神一亮叹道:“知我者大姬也!”
朝圣大典道场设在功德庙,大典前夕大臣和大祭司等人会把道场做好并设祭坛请祖宗排位,待卯时也就是早晨五点或七点之间,凤皇陛下已准备好开始祭祖。
第98章 朝圣大典(下)
天未亮女国的国主昭德君人称凤皇陛下已经在功德庙侧殿修整; 卯时天微亮凤皇陛下头戴皇冠身穿石青色衮服从侧殿出发前往前殿。
前殿已经设好祭坛,贵族子弟及官员身穿黑色缘边邸服分列两侧恭迎陛下亲临; 只待大祭司说开始祭祖。然各方已就位大祭司迟迟没有动静,昭德君眉头紧皱; 国相大人道:“大祭司,陛下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大祭司一身祭祀宽袍迟疑的上前道:“陛下,今早臣卜了一卦”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有大祸将至。”昭德君紧皱眉头呵斥道:“何祸之有?”大祭司顿时老泪纵横趴倒在地:“如十多年前那场天罚。”
“大祭祀休得胡言乱语,时辰已到快开始吧。”国相大人上前赶紧喝斥,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大祭司猛地抬头双眼通红咄咄逼人地看向她道:“十多年前留下个病秧子,这次你想断子绝孙吗?”国相大人当头棒喝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昭德君身体微跨,纵然银丝整整齐齐的拢在皇冠里依然掩饰不住的老态龙钟; 苦笑一声:“可有规避之法?”
“请陛下怜惜众生早立太女。”大祭祀道。
昭德君无奈,眼睛微眯疲惫道:“通天碑已有天选之人,太女迟早要来; 再等等。”
“如何能等?”大祭司满脸阴霾:“通天碑是有天选之人但它只是出现了个名字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就连命碑至今未亮; 谁知道她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昭德君满脸震惊怒不可赦:“你。。。这是天定; 天意不可违!”
“若是天意让我们断子绝孙; 爱人离我们而去,这天意不要也罢!”大祭司一言引起殿前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须臾已有人跪下来高呼依照祖制另立新君; 当场一阵乱有痛哭高呼者有迟疑者有旁观者。
气氛越来越凝重,国相大人茫然的愣在当场被爱女妘大姬扶着不知在想什么,大祭司头磕在地上看不见表情; 昭德君背更加佝偻闭上双眼不去看眼前像一个孤寡老人孤独又可怜。
咚!咚!咚!三声钟声像是来自天际又像来自远古洪荒,响彻云霄传遍玄幻大陆。现场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一场寂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通天碑亮了,众人看去那耸立入天的通天碑由暗渐明越来越亮直至光芒大盛照亮了东方,一如朝阳初升。
“鸣凰钟响三声,通天碑也亮了,命碑?”
“命碑也亮了!”
“唯有新君继位鸣凰钟才会响啊。。这。。”
众人望向伫立着通天碑的高台上边的鸣凰钟响完三声又归于平静,一阵铃声划过长空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黑黢黢的铃铛停在祭坛之上,祭坛内圣火亮起,那黑铃铛犹如鱼儿入了水般懒洋洋的躺在生活里惬意非常。
“这是谁的铃铛竟然不怕圣火?”
“是啊,怪哉!”
众人议论纷纷,昭德君瞬间挺直了脊梁眼底掩饰不住的期盼,一守门侍卫从殿外匆匆跑来禀报:“启禀陛下,殿外一面具人前来求见陛下,自称是来自东临国凤三殿下之女!”
凤三殿下之女?谁人不知前太女殿下自小流落在外,不知何故突然命碑陨落通天碑上除了名,本该依照祖制甄选旁支优秀子嗣另立新太女,没想到过了几年通天碑上突然又出现了天选之人,这天选之人又实在古怪异常几十年又不见个人影,自古以来从未见过此等怪事!
“快。。。快请进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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