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为我宗神兽打补丁》第9章


人家家里出得起这个价钱的,本就是图个舒服,贪便宜住了大宅子,病的病,死的死,谁敢买这种宅子。
李茹娘一听,就觉得心里毛毛的:“那我们不买了不买了。”
乌青禾却开口:“那就这间宅子。”
李茹娘把她拉到一边:“青禾啊,咱们家里有钱,也不是这么霍霍的。”
就算是这钱是掉下来的,轻飘飘的,可是她们还要为将来做打算呢。
乌青禾提醒她:“若是买了宅子,就能在京城定居。”
一千两,换三个人的户籍迁入京城,李茹娘这么一想,好像的确也是笔划算的买卖。
原主人听闻有人卖,装模作样地讨价还价了一下,然后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地和她们把宅子的归属移交了出去。
李茹娘拿着新的户籍证明,结果一转头,乌青禾又开口,要搬新家。
乌修是乌青禾的无脑拥护者,姐姐去哪他去哪。
两个人往新宅子里住了好几天,也没有出大问题。李茹娘白天去看她们,每次都能看到两个人健健康康的。
小儿子乌修没了她念叨,脸上笑容满满,挂在脸颊上的肉都多了些。她一个人过得孤苦伶仃的,夜里一个女人住着孤单寂寞,忍不住也跟着去了。
结果她提心吊胆地住了几日,自然是啥时都没有,风清月朗了,阳光高照,什么怪声啊之类都没有,把水井清理了一下,打出来的水都意外的甘甜。
果然又是捡了个大便宜!她以后什么都该听女儿的,毕竟从搬出来到现在,乌青禾说的话,做下的决定,就没有出过错嘛。
为了让空荡荡的宅子里更有人气,乌青禾开始往屋子里添人了。
被家里人卖掉,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只需要花一点钱,就可以把人买下来。早年上战场,断了腿的士兵,还有失去了丈夫,和一双儿女相依为命的妇人。
给这个屋子找下人,她是不太挑剔外貌的。
除了管家找了个能干的,其他简直就像是捡破烂一样,捡了很多小孩回来。
花钱给她们吃穿,生病了还给治疗。
治病没有花多少钱,她买的人里还有个懂医术的。
这是因为站错了对被流放的臣子,是罪奴,一般官员家里也不敢买,不过她们家不入仕,也不经商,就么有这个顾虑。
不仅如此,因为临近冬日,乌青禾还叫这些买下来的人在府外搭了个粥棚,为那些吃不饱饭的乞儿和穷人施粥。
拿大碗过来,装够满满一碗的份量。
她让乌修帮忙盯着,一个人只给一碗,免得有些人不爱惜食物。
李茹娘就看着这个钱,流水一样哗哗的走,她心疼得紧,可这钱是乌修捞上来的,而乌修多少钱也愿意给姐姐挥霍。
不过乌青禾捡来的这些人,一个个倒都是品行不错,对主人家感激涕零,相处了些日子,有了感情,看到她们感激的眼睛,她倒没有再说什么,反倒兴致勃勃地给仆人带来的小女孩做起了衣服。
那些以前从乡下带出来的,不用的小孩衣服,她也都捐了出去。天降横财,多做点善事,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乌青禾不参与施粥,基本上只有闹事者出现的时候,她才会出来露面。
乌修做的善事越多,他身上漏气的窟窿眼就消失得越快,原本几乎凝成实体的黑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功德金光。
在旁人眼里,乌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长得好看的小娃娃,但是在乌青禾眼里,乌修一开始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被扎了无数个洞眼的河豚,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冒气。
他的福气,财气,运气,都被人用一种拙劣的方式偷走了。
分给乌金宝的的确不算是全部,因为大头去了那个贪婪的王道人那里。
从气运这般高的人身上偷东西,自然是要惩罚的,对方很狡猾,把责任都转嫁到了李茹娘和乌金宝身上。
李茹娘是乌修的生母,而乌金宝身上也和乌修有一半血相同。
因为这个缘故,玉碎之后,没得到好处,反倒一直在吃亏的李茹娘的精气神就好了很多,而得到了好处的乌金宝就遭了大反噬。
王道人之所以去了半条命,是因为她直接粗暴地毁坏掉对方用心头精血设下的阵法。
阵破人伤,王道人命也去了半条。
热气腾腾的粥很快就施完了,乌修高高兴兴地进了屋子。
比起刚见面的时候,乌修真的是长高了很多。
原本他只到她膝盖那么高一点,现在却越发挺拔起来,像是邻居家十一二岁的男孩。
他其实以前也是慢慢的长的,但是好像就是小半个月之前,乌青禾夸了旁人一句,乌修就和被揠苗助长的小禾苗一样,蹿得很快了。
走在大街上,有些小姑娘看了他都要脸红。
乌修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这个个子,长得有点太快了。
但是除了她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到异常,好像在邻居和下人们的眼中,乌修来的时候,就是这副俊俏小郎君的模样。
乌青禾看着无知觉的乌修,表情和往日依旧没有多少变化:“粥施完了?”
乌修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完了。”
少年人的脸庞在霞光下显得很美,还带着几分少年人常有的羞涩。
天色突然暗沉了下来,乌青禾的手背在身后,她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起风了,进屋吧。”
该来的,马上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评论已经只有个位数了,是写的不好看嘛,叹气
应该小副本明天就会结束
第9章 破财的貔貅(8)
风刮的很大,京城偏北方,空气干燥,虽然没有台风,但是有沙尘暴。
李茹娘让花匠把那些娇贵的花花草草都搬进了花房,地里刚发出来的那些小青菜也全部都拔了丢在菜篮子里准备煮菜粥喝。
下人们把外头放着的东西都收进了屋子里,门窗紧紧闭着,迎接着可能会到来的沙尘暴。
不过出入意料的时候,沙尘暴没有来,倒来了一场非常大的大暴雨。
现在是深秋,快进入了冬天了。北方水少,不像江南,每天都是细雨绵绵。特别是秋冬季节,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到雨水的滋润。
但这场雨却非常大,雨水打进窗户,像是有小孩子拿那种细小的石子不间断的砸在木头板上。
风呜哇呜哇的叫着,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在嚎啕大哭。
屋子里阴沉沉的,下雨本来应该凉爽起来,却因为闷不透气,热得像是火炉。
李茹娘难得在白天也点了灯,跟着几个下人嗑嗑瓜子唠唠嗑,好像就能驱散一点发狂的老天爷带来的怒气。
乌青禾的屋子里是最凉爽的,她开着窗,雨水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并不往她的方向灌过来。
大风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吹得东倒西歪,风扑在乌青禾的脸上,却显得温柔许多,只轻轻吹起了乌青禾烟墨似的长发。
房间的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乌修。
“姐姐在这里干什么?”
乌青禾没有看他:“看这场风雨什么时候停。”
“你不是会算卦吗?怎么算不到?”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刻薄难听,少年的声线又刻意往下压低了些,声色听起来比之前温柔许多:
“我的意思是,天气很反常,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乌青禾转过头来,深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乌修的身影。
对方的模样在她的瞳孔里一会是那个小男孩的模样,一会是元气满满少年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身形修长的青年。
小男孩的样子是佯装强大,却透着害怕,少年的乌修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底没有半点阴霾,黑发黑眸的青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身上伤痕累累,还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掉下来,弄脏了屋子里的地面。
乌青禾突然说:“国师死了。”
乌修在这个时候又定格成了少年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乌青禾:“姐姐?”
乌青禾接着说:“他的阵法被打断了,因为反噬死掉了。”
在那只仙鹤来探路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上面附着的灵力。
原本的小院子毕竟是旁人家的,弄坏了她不好交代。换了个地方之后,她就花了点时间去找材料布阵。
那个追踪的人大概用了个把月,才破了迷阵,找到她这里来。
只能说,对方和那位王道长果然是一脉相承,用的术法同出一源不说,连喜欢投入东西的毛病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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