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后》第68章


那是一块玉佩,雕琢得圆润光泽,通身洁白,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赵”。
他刚刚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赵潜忽然想到。
第65章 怀孕了?
长情的戏份不多,在这部剧里都算不上是男三。他在赵潜被俘之后才开始出现,又早早地结束了生命,只留下在书里或者剧里寥寥几年的时光,像是夜空划过的烟花,绚烂却稍纵即逝,只燃烧了一瞬的华彩。
但是就这样一个戏份不多的角色,却几乎在大多数的书粉心中都是最不可侵犯的白月光。每次投票选出赵潜一声最爱的人时,长情的票数总是遥遥领先。
作者梁成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曾坦然回答过,要说赵潜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肯定是长情,而不会有第二个相同位置。
赵潜这一辈子喜欢过不少的人,他的后宫佳丽也一直都是粉丝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却唯独只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个人,这是所有书粉都认同的共识。
在长情死去的时候,小说里是这样描述的——
赵潜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雪下得很大,圣洁素白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沾湿了他的发丝和睫毛。他感觉自己脸上慢慢地湿透了,却固执地以为那只是雪融化后的水而不是泪水。
他没错,他不会错的,赵潜在心里无数遍地告诉自己。
但那枚小小的玉佩,玉佩上熟悉的字迹却昭示着一个事实,他错了。
长情没有把他那枚证明他身份的玉佩交给六王爷,或者说,他把那枚玉佩重新偷回来了。
长情一直都是那样纯粹单纯,虽然这种纯粹经常会被人说成是傻。他不知道自幼收养他的六王爷为什么要让他待在赵潜身边,又为什么要他拿到赵潜随身带的那枚玉佩。
六王爷让他对赵潜好,他便对赵潜好,不知不觉地把整个人赔进去了,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赵潜,从此心底眼底都只有那一个人的模样。
他叫自己叫他阿潜,长情开心极了,他这几年不知唤了多少次,每每想起这个名字心底就会升起无数的欢喜。
他喜欢这个人,而且,很喜欢这个人。
长情活了那么久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人的滋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爱他才好,只把自己认为好的都双手捧到他面前。
他不会做任何对阿潜不利的事情,所以,在他知道六王爷要他拿那玉佩只是为了扶持另一个和赵潜长得很像的人冒充身份回国的时候,第一次违背了六王爷的命令。
他闯了暗阁把那枚属于赵潜的玉佩拿回来了,尽管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都凝着瘀血,却依旧开心激动。
他想,只要他穿得再严实些多吃点药阿潜就看不出来他身上的伤了。
长情一路上紧紧握着那枚玉佩,掌心的温度把玉佩都暖得发烫。
他把他们的信物拿回来了,他要把它还给阿潜,然后告诉他,他们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却很漂亮的地方。在那里远离尘世没有权欲纷争,也没有仇家追杀,阿潜和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要答应赵潜在年节问他的那一句话,他答应跟他一起浪迹天涯了。
可是,长情到死都不知道,赵潜为什么要杀他。
他为什么……
……
男人跪倒在雪地上,匍匐大哭,哭声震动九霄,裴清仪从未听过那么悲伤绝望的声音。
池言歌跪在他的身边,掌心隔着那枚冰凉的玉佩和他相覆,他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依旧能感到男人无助痛苦的情绪。
他有一刻以为自己真的是长情,而池言歌就是赵潜、那个错杀了爱人痛悔难当的可怜人。
赵潜是名垂千古的英明君主,他几乎从未做错过一个决断,却只错了一次,也是最让他刻骨铭心的一次—他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身下是冰冷的雪地,青年穿得单薄,衣裳被融化的雪沾湿,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便成了一种煎熬,整个后背都冰寒刺骨。耳边是男人近乎疯狂的低声喃喃,抱着他的身体唤着长情的名字,裴清仪只觉得冷,从身体到心底都冷透了,在忍不住地打颤。
这段戏拍了很久,等江留终于喊了‘cut’的时候,池言歌眼睛都红肿得不能看,满脸都是狼狈不堪的泪痕。
他缓了缓,强行把自己从赵潜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池言歌想调侃一声自己刚刚入戏太深哭得难看呢,却发现半靠在他怀里的青年迟迟没起来。
裴清仪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嘴唇也变得青紫,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差极了,身体还在颤抖着。
“清仪?”
池言歌感觉到他的异常,忙问他,“怎么了?入戏太深?”
裴清仪听到他问了几遍,才恍然明白这段戏份已经拍完了,但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要努力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睁开眼。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那么差,是不是太冷了?”
裴清仪摇摇头,他死死咬着牙,气息微弱,“不。”
“那是?”
“我小腹有点疼。”
“……”池言歌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忙搀起他往休息的地方走,喊自己的助理拿一件厚衣服和热水来。
江留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清仪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池言歌忧心忡忡,把温度正好的热水送到青年唇边,“是不是冻的啊?先喝点热水缓缓。”
但裴清仪只觉得小腹一阵阵剧痛难当,像是有把刀子在深处乱搅,搅得鲜血淋漓,他连话都说不出,单薄的身体难受地弓起。
其实,在拍戏的时候他就感觉小腹不舒服,但是江留没有喊cut,他就忍着没有说,却没想到疼痛会愈演愈烈。
“等等,先别喊他了,池言歌你送他去医院。”江留看他脸色差得像是行将就木的人,斩钉截铁,道,“今天下午先拍其他人的戏份。”
“好。”
池言歌只能匆忙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扶起青年就送他去了医院。
青年一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手术室,池言歌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在外面等了一两个小时才见青年苍白着脸被推出来了。
他连忙想要跟着去病房,但主治医生却喊住他,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要他现在不要去打扰,喊他出来。
池言歌隔着玻璃看着护士给紧闭着眸的青年输液,还一头雾水,正要问医生他是生了什么病,却被医生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自己妻子怀孕三个月了都不知道吗?怎么病人被送来之前身体那么虚弱,还受了凉?按照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在怀孕初期一直到现在情绪应该都很低迷,也经常奔波。你这个做丈夫的在他怀孕的时候就不知道不能惹人生气难过么?在孕期情绪低落反复很容易引起胎儿早产甚至流产的你知不知道?”
带着眼镜的中年女医生看起来很是严厉,一瞬间让池言歌想起自己以前的高中教导主任,女医生眼睛里能冒出火来,每个字都是对他这个不尽职的‘丈夫’的控诉。
池言歌确实目瞪口呆,说话都不利落了,“您、您说什么?他怀孕了?”
第66章 不可能了么
忽然被安上了丈夫这个身份,池言歌本来是有点抗拒的,但一想那人是裴清仪便觉得自己还占便宜了,只能乖乖地接受医生的训斥,还问了问医生裴清仪有没有什么事儿,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医生说影响是肯定有的,再晚点送来医院的话极有可能会流产,现在要好好养着,就算好好养着胎儿早产的可能性也很高。
池言歌谢了医生,在裴清仪的单人病房外面站了一会儿,怕打扰他,等到里面的小护士出来了问他怎么不进去陪着妻子的时候,才忙把门带上去看裴清仪的情况了。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池言歌看他的脸色好了点,至少嘴唇有了点血色,不再是之前那样怕人的青紫色,只是青年看起来依旧疲倦,眉梢眼底还带着拂不去的郁色。
池言歌随便坐在了床边,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消息,笑着问他,“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没出戏呢?好了好了,都演完了,戏里的长情结局不好,但戏外的清仪可是过得幸福着呢!你要当妈了,知道吗?嗐,我跟你说,刚刚那个医生还以为我是你丈夫呢,逮着我好一顿训……”
池言歌想起女医生把他当裴清仪的丈夫训斥的样子还有点想笑,他还没结婚,却提前体会了一把不称职的父亲的感觉,跟青年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医生的话。
但裴清仪却似乎并不愉悦,反而是沉默了好久,才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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