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戒指》第72章


埃德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不是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啊?!”
磨了几个小时,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气急败坏。埃德加没好气道:“难道你要我自己给自己下了药,然后再准备点手铐皮鞭什么的?!”
“……”
“真是的,你这个木头!”埃德加忍不住又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再优雅的人也会因为情人的不解风情而变得气急败坏,埃德加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韦慎之握住了那只戳着自己脑门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我……我技术不是很好……”
一听到事情有戏,埃德加立刻换上了之前那副绅士的表情:“别担心,不用怕的。大不了……慢慢练习,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间。
红烛摇曳,他们终成眷属。一室风光,后面自行脑补!*
……………………
韦司云的作息十分规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一般晚上十一点睡,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
而韦慎之和埃德加显然就是生活不规律的人。
作为一个苦逼的程序猿,韦慎之进可连睡三天,退可三天不睡;进可一顿一张披萨饼,退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而埃德加则更是过之而无不及。作为一只吸血鬼,他早就不用吃什么正常食物,睡觉什么的也就是用来休息休息,实在不睡也没什么危害。更何况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死”了,因此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病来。
可是……
韦司云从清晨等到上午,又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终于见到韦慎之和埃德加慢悠悠地起床了。前者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失血过多;后者步履不稳,一看就知道是那啥过度。
韦司云咳了一声,然后对孙子说:“你要不要吃点补血的东西?”
“还好,谢谢奶奶关心。”韦慎之果断拒绝——上次奶奶竟然逼着自己喝红糖水,结果还被埃德加取笑坐月子。真是的,也不知道谁给埃德加普及了“坐月子”这个常识,简直是不能忍啊有木有!
韦司云又咳了一声,脸色复杂地对“孙媳妇”道:“埃德(ed),要不要奶奶给你找一张软垫子?”
埃德加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韦女士,你还是叫我弗兰德斯吧。”
“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已经和慎之在一起了,自然就是我的晚辈了。”
看着埃德加越来越囧的脸色,韦司云打心眼里就开心——谁叫这小子当初净和自己对着干,能膈应他的时候自然不能手软!
韦慎之实在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埃德加木着脸看着韦司云:“我出生于1919年5月4日,说不定比韦女士还要年长一些。”
“哦?真的么?”韦司云表面上一派严肃淡定,然而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泄漏了她此刻看戏的心情,“那真不好意思,我出生于民国三年,也就是……1914年。”
埃德加不说话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和奶奶做对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在西方国家,就连孩子都可以直呼父母的名字,因此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晚辈,其实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韦司云也只是开个玩笑,见好就收,开始谈论起正事。
“既然浪潮公司的事情都由天赐处理了,那么慎之你可以安心地呆在这里修行法术了。”
“法术……”韦慎之下意识看了眼埃德加,喃喃道,“需要多久?我不知道血族到底要多久才会找上门……”
“急于求成是没用的。只是你经历了此番变故,体质已经有所改变,异于寻常凡人,因此你修行的速度,尚且未知。”韦司云抿了口茶,“过些时日,你随我拜见韦家的师祖。本月十五,我会正式传授你道术。”
☆、第六十二章
韦家族谱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明末,然而韦家法术的记载,却可以追溯更远。
听韦司云说,韦家的第一辈先祖有幸取了一名奇女子,名曰陆长生。陆长生的深谙五行之术,剑法和招式皆是罕有敌手。她嫁进韦家的时候就就已经身负剑法与道术,只是当韦家人问起她师从何人的时候,她自己却也也说不上来。
耗时数十载,她终于详尽地讲自己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东西一笔一划地记录了下来,交给了自己的丈夫。与此同时,她亦叮嘱过他不要让全部的子孙都来学习这五行道术。因为他们是人,而扶乩占卜却是窥探天意,自然是要受到惩罚。因此,她希望丈夫只将她的剑法和道法传授给众多子孙中的一位,而这位韦家的先人,却并没有听从陆长生的话。
从此以后,韦家俨然成了道术世家,所以的子弟都修习了陆长生留下的道法。只是,陆长生终究是一语成谶——韦家福缘浅薄,所出的子弟不是早夭就是先天心智不全。渐渐的,在封建社会,韦家甚至要靠女儿来传宗接代——当然,对于韦家的女子来说,这也许不是坏事。毕竟她们有了一个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撑起自己的家业,而不是变成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在那样的社会沦为男人的附庸。
……………………
韦慎之在韦家的祖宅修养了几天,就和祖母去祭拜韦家的祠堂了,顺便带着个埃德加全程围观。韦司云本来还有些微词,但是埃德加表示他很想了解一些韦家的底蕴,不像是来纯围观的,韦司云也就无所谓了。
祠堂其实也在这个九宫八卦阵里,当初韦司云布下阵法的时候,将祠堂也一并划了进来。三人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路才到达了祠堂。
祠堂不是很大,但却很庄重,里面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众多排位被一一整齐地摆好,香炉里的香依然燃烧着。韦司云每天都要来这里祭拜打扫,因此整个祠堂里不但没有灰尘堆积、香灰遍地的情况出现,反而整洁而肃穆,俨然和韦家全盛时期时没什么两样。
埃德加站在门外,韦司云带着韦慎之走了进去。白发的天师分别为自己了韦慎之取了三炷香,然后带着韦慎之跪在了蒲团上。韦司云低眉敛目,双手合掌,先是例行祭拜了先祖,带着韦慎之上完了香后,她才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供奉在最高处的两张画像上。
第一张画的是一个女子,大概是韦家后人所作。黑色的发被玉冠整齐地束在脑后,将整张脸都暴//露了出来,显得干净而利落。她身披的广袖长袍没有一丝一毫花纹的装饰,仅仅在袖口和领口的滚边处有着海蓝色的滚边,上面绣着些祥云的纹路。她腰间围绕的束带上也是同样的花纹,唯一不同的是她腰间中间的位置多了一个太极的图案。虽是女子,她眉目的线条却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锐利。也许是作画的人妙手丹青,竟将女子的神色也惟妙惟肖地保留在了画中——即使知道这不过是一幅画,画中人也已经故去多时,韦慎之依然产生了一种被她注视的错觉。
其实这份画卷保存得尚且完好,不知道是不是作画的那位韦家后人施了什么法术。
韦司云起身再拜了一拜,然后对韦慎之命令道:“跪拜韦家先祖,陆氏长生。”
韦慎之不敢怠慢,对着那眉目锐利的女子三叩首。
韦司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另一幅画像,继续对韦慎之道:“跪拜韦家师祖,李青衣。”
“李青衣”这个名字韦慎之也听祖母讲了。传说在陆长生临终的时候,她作了一副画交给丈夫,并叮嘱他此乃传授她一身道法武艺的人。其夫问其姓名,陆氏却也摇头。她不知他的名讳,只知他自称姓李,字曰“青衣”。
韦慎之同样对那副画像行了跪礼。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李青衣的画像时,还是带了三分不解。
画像早就在时间的洪流中泛黄。即使到了清末,画像被完好地裱了起来,依然无法阻挡时间的冲刷。李青衣的容貌已经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出这大概也是一位俊逸的男子。只是他颈侧那鲜红的刺青却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那些刺青似乎是某种鲜红的花朵,仿若火焰一样燃烧在男子的颈侧,甚至带着些张牙舞爪的煞气。韦家修行的道术,按理说是镇压邪祟,可是这师祖身上的刺青怎会是这般妖异不祥的花朵?
两人出了祠堂,韦慎之才把问题问了出来。
“当年你曾祖父带我祭拜先祖时,我也有过这个疑问。”韦司云笑了笑,“据说青衣氏本来是师从一位仙人,只可惜中途因为某些变故而堕入了魔道,他颈侧的图案就是他堕入魔道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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