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咖啡馆爱情》第21章


A硗獾耐剩骸罢饷丛缇妥吡耍俊?br /> “我上午就是求着调班才过来的,早点回去,也刚好我们顺路,所以先一起走了。”陈松茂说。他跟着宁思秦去找婚礼的负责人结清了演奏费用,一起往外走,全程宁思秦格外沉默。坐到车上时,陈松茂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是为了楚君雅?还是D音?”
“……D音。”宁思秦说,“你不知道吗?我是D音毕业的。”
“我不知道。”陈松茂说,“你没提过。怎么,跟母校闹得不愉快?”
宁思秦抿了抿嘴:“算是吧。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有些不大愉快的事情。”
他没再说下去,但陈松茂头一次没有配合他的沉默,而是继续追问:“方便说说吗?”
“你想知道?”宁思秦问。
“跟学校同学闹过矛盾的不少,连母校都连带不愿意提的不多,我想这些事情应该对你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想知道。”陈松茂语气缓和地说,“当然,如果你还不准备让我知道,我也可以先等一等。”
他平素为人向来温文随和,从不八卦、从不咄咄逼人,对宁思秦更是基本上百依百顺,此时没说“可以不用说”而说了“先等一等”,态度已经是摆得很分明了。宁思秦看了看他:“好……以后吧。这些事情挺复杂的,以后找个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说明白。”
陈松茂点点头,发动了车:“不着急。”
“还有。”宁思秦说,“你既然现在没有查过我……以后也不要去查,好吗?有一天我会自己跟你解释。”
“好。”陈松茂答应下来。
“如果你哪天背着我自己去查了,我们就分手。”宁思秦说。
陈松茂惊讶地看看他,宁思秦脸色有些发白,神情却非常坚定。他点点头,更沉稳地答应了一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埃尔加《爱的礼赞》
柴可夫斯基《船歌》
☆、第十八章
他们照旧一道回家、一道等电梯。站在地下一层电梯门口的时候,陈松茂忽然记起一件事。他在包里翻找一下,拉开侧面一道小拉链,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宁思秦:“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什么?”宁思秦好奇地接过来。
“我的家门钥匙。”陈松茂说,“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临时有什么事,可以自己过来。”
“不怕我卷款潜逃?”宁思秦开玩笑地问,接过钥匙,往自己的钥匙环中穿进去,“还是你有向亲密朋友发放家门钥匙的爱好?这太危险了一点吧。”
“以前这把钥匙是赵苏的。”陈松茂说,“今天我从他那边拿回来了,就只有你和我父母有这儿的钥匙。我父母现在在外地工作,估计这一年都回不来的。”
“你为了我把赵苏的钥匙收回来?”宁思秦十分惊讶,抬眼看他,“他不伤心吗?”
“我事先就跟他解释过,他今天没抱怨什么,我想他能理解。”陈松茂说,“之前我给他家中钥匙,一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不需要防备他,二是因为假使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屋,我突然撞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或尴尬,但你和赵苏不熟,互相撞见,大约不太好。如果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有我家钥匙,可以随时自由出入这里,我希望、我也觉得应该是你拥有这种特权。”
宁思秦停下手中动作,深深凝视他,眼中情绪复杂难名,可惜几秒之后,电梯叮的一声响,打破了两人的眼神交流。宁思秦一边继续将钥匙串上去一边踏进电梯:“可惜我唯一一把备用钥匙还存在表姐家。”
“我不是想问你要你家钥匙的意思。”陈松茂说。
“我知道。”宁思秦抬眼对他笑,“但我突然发现,我也很愿意把我家的钥匙给你。”

在婚礼上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陈松茂虽然从此将这件事惦记在心里,也不会时时提醒;而宁思秦几个小时之后就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转天陈松茂值了上午在琴行的班,中午去接宁思秦——银河室内乐团的训练场地就在旁边大学的音乐学院,离他上班的地方不算太远。自打他帮郑子均调琴那次之后,陈松茂跟银河的团员渐渐地都混了个脸熟,他到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的助理姑娘魏晓蓉远远地就看见他,跟他打了个招呼:“陈老师先等一会儿?这曲子还有半遍。”说着她吐了吐舌头,“希望剩下的部分不要有人出什么错,不然团长又要加练了。”
还好,后半部分曲子没出什么差错,十二点过一刻的时候里面传来团员们交谈、收拾东西的声音。陈松茂推门走进去,靠门的大提琴成员首先看见他,吹起口哨来:“宁思秦!你男朋友又过来接你了!”
“快点快点,把你男朋友领走,别在这儿放闪光弹了。”第一小提琴首席,先前陈松茂曾见过的一位长发姑娘戴芳荃也跟着开玩笑。宁思秦笑笑,拎着琴朝他走过来:“今天这么早?”
“没什么客人。”陈松茂说,伸手去接他的琴盒。宁思秦收了收手,没有让他接到,另一只手反而伸入口袋,掏了什么东西出来拍在他伸出的手心中:一把钥匙、一张折了四折的演奏会门票。
“我记得周五你向来不安排工作的。”宁思秦说,“去不去听?”
陈松茂笑着收起手指,握住手心里尚带着体温的钥匙和门票:“当然去。”

周五晚上的演奏会在市剧院的音乐厅,算是暑期更正式、规模更大的演出的一个小前奏。与商演不同,这次的曲子都是十分正经,有很高艺术性也有一定难度的曲目,乐团的演奏也极出色,陈松茂注意到一向喜欢在演奏时披着头发的宁思秦甚至专程将头发扎了起来,以免散落的碎发万一影响演奏效果。
一场演奏结束,掌声雷动。尤其是对于陈松茂来说,他的男朋友就在台上,演奏效果加成十倍,听完了返场曲目立刻跑去后台。他刚进门,宁思秦便瞥见他了,笑笑地走过来:“效果怎么样?”
“太棒了!”陈松茂说,他激动得眼睛发亮,更多的赞美之辞竟一时想不出来,“你们的演奏太出色了。”
“就这样啊……”宁思秦拖长声音,有点像是抱怨,但眼睛里分明闪着狡黠的笑意,“就口头上随便夸两句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吗?”
陈松茂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搂住他就吻了下去。宁思秦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具有行动力,发出了一点惊讶的小小声音,但却没有进一步的推拒,而是很快就主动仰起头来,启开双唇回应。
他们站的位置靠着门,多少有点受到屋内杂物的遮挡,再加上乐团成员全是年轻人,下台后兴奋于这场成功的演出,嘁嘁喳喳聊成一片,倒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片刻后,第一小提琴首席戴芳荃走过来时,两人已经分开了。戴芳荃看看他俩,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过于暧昧的气氛,不过没有点破:“我们打算去聚一下,庆功宴,陈老师要不要一起去?团费出钱。”
“我又追你们团的团员,又贪污你们团的团费,不太好吧。”陈松茂笑道。
“哎呀陈老师你算家属!一起去吧陈老师,要不是你我们团差点就在一技校砸了招牌了。”
陈松茂看宁思秦一眼,见宁思秦也点头,便答应了:“好。”

……这就是为何他在已经过了自己睡觉时间的时候,架着一个半醉的宁思秦等电梯。
陈松茂因为要开车回家,早早就拒绝了劝酒。但银河里一群年轻人,几乎大部分没到三十岁,都比他自己要年轻,闹起来了哪里拦得住,后来大家都喝了点酒,就更加闹疯了。宁思秦为陈松茂挡了不少酒,也幸好他酒量不错,酒品更加好,虽说喝醉,自己走路还是能做到的,不吵不闹,也不发酒疯,相当安静乖巧地趴在陈松茂肩头,呼吸的气流带着酒意,将陈松茂的颈侧耳根烫红了一片。有几次宁思秦的呼吸实在太灼热,陈松茂甚至忍不住探手去摸摸他的额头,看是否发烧了。宁思秦顺从地任他摸,仰起头来对他笑,眼尾微红,醉意朦胧,眼波流转。
等电梯的几十秒硬生生在感觉里被拖长成几十分钟那么长久。待到电梯终于来了,陈松茂步入电梯,略略犹豫,最终没按下8楼,而是按下了11楼——虽说他现在是有宁思秦家门钥匙了,但他的确不知道宁思秦的酒量如何,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表现,是醉得轻还是重,更不知道他是否第二天会有头痛之类的宿醉后遗症。将他一个人送回家,陈松茂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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