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侦探》第六百九十五章 战神往事

    里斯通对这块地非常满意，让里斯通倍感贴心是黛西在布来顿安排好法律和地产开发方面的专家。地虽然拿到了，但是让人头疼的事刚刚开始。首当其冲是土地性质，你要以私人名义购买这块地，还是以公司名义购买这块地？英国的土地还是比较便宜，利兹，德文这些小城外土地一公顷也就两万英镑左右，不过买地送规矩。比如德文郡属于农业城，很多出售的土地必须用于畜牧或者是农业，同时允许你在这块地建设不超过一定平方米的住宅建筑。
    黛西提供这块地拥有建房许可，省去很多麻烦。许可又分成商业、工业和住宅三类。商业地最贵，工业地最难获批，涉及到项目，环境等等问题。住宅地考虑规划，绿化，高度等细节。里斯通采纳最廉价的建议，两边建设独栋别墅，中间一条公路，尽头盖社区活动中心。周边树木覆盖形成自然公园。优点是省钱，缺点是社区内几乎没有配套设施，连便利店都不能开，最近的超市在十公里之外。即使是省钱也需要一大笔钱，平整土地，建筑材料，施工和人工成本加一起需要数百万英镑，钱到位的话预计两年左右可以入住。
    一个头两个大的里斯通结束和专家会晤后，找到了在海边咖啡厅喝下午茶的梁袭与波比。见里斯通愁眉不展，梁袭很好奇询问起战神。以梁袭认识，佣兵拿钱卖命，死了残了都有赔偿标准，没听说佣兵队伍还包养老。
    里斯通介绍了战神，战神原是以库尔德人为主的地区民族武装，说难听点就是军阀。因为历史原因，库尔德人分散在欧洲各地，和俄罗斯，中东，土耳其等国家或地区都有冲突，在几位富豪支持下，出现了以协助库尔德人作战为主的佣兵集团，也就是战神。
    战神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到达了最鼎盛时期，当时他们有自己军事基地，战斗人员超过千人，甚至还配备了战斗机和运输机。而后因为持续卷入战争开始走下坡路，到了本世纪，他们剩余成员不足百人，里斯通父亲在这时候接管了战神。他的任务不是光大战神，而是结束战神，伴随战神公司成立，慢慢的佣兵们退出了战场，很多人找到了谋生的工作，战神也算是平稳落地。
    和其他佣兵不一样，战神不属于个人，也不属于公司，而是属于集体。战神户头有一笔资金，里父用这笔资金来安顿所有战神的人，有能力的安排工作，同时保障没有能力的伤残人员生活水平。战神公司依靠作战和培训维持着收支平衡，但也因为此，导致少壮派颇有微词，为战神最终分开埋下了伏笔。
    战神结业后，少壮派拿走了战神的战斗资源，包括训练基地、武器装备等。养老派控制了账户几百万欧元。欧洲大部分国家的社会利福不错，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饥饿而死亡，因此里父希望能用几百万欧元买一块乐土，让养老派的人安度下半辈子。
    波比问：“几百万的预算？”
    里斯通道：“我可以贴点钱，勉强可以凑到五百万欧元。”
    波比看梁袭：“上次游艇邀请你不是赚了几千万吗？”
    梁袭看波比：“你非要讨论这个话题？”人家已经很难过，你干嘛还用刀子戳人家？
    波比笑了笑，对里斯通道：“五百万够吗？”
    里斯通点头：“勉强可以办下来。”
    梁袭问道：“你们不就十几个人吗？”
    “还有二十多人自谋生路。”里斯通解释道：“他们虽然不是战神公司成员，但是是战神成员。因为伤残离开战场后找到了工作，甚至有些人还成立了家庭。其中有部分人生活并不如意，不单纯是金钱方面的事，也考虑到其他因素。我父亲希望能建立一个属于战神的小社区。此外，少壮派成立了私人承包公司，假以时日肯定会有新的伤残成员退出公司。公司与战神不同，不会管你的死活，我父亲也考虑到这部分人群的未来。”
    里斯通：“社区建好后，等于所有人都有了家。他们可以不回家，但是不能没有一个可以回的家。把这件事办下来，我父亲也算是兑现了接任战神司令官时的承诺：带大家回家。”那是一场最艰苦的战斗，面对遍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里父从弥留的司令官手中接过了领导权。司令官的遗言是：不要再打仗了，带孩子们回家吧。
    波比道：“行吧，如果有资金上困难你直接联系黛西，就算借的。”
    “谢谢。”
    梁袭道：“缺钱就要去赚钱。男儿顶天立地，怎么能依靠别人施舍？有手有脚，应该依靠自己劳动来赚取报酬。”
    里斯通在结束和专家会晤后，内心是希望波比能提供金钱上的帮助。在一番真诚的说辞下，波比一口答应下来，这让里斯通无比感激，暗中还有些许窃喜。而梁袭这句话让里斯通脸红尴尬，自己堂堂很多尺男儿，怎么能让朋友来施舍呢？一时间他感觉到了渺小和尴尬。
    梁袭转头献媚对波比道：“老板，需要什么服务吗？”
    波比架腿：“嗯。”
    梁袭立刻上前揉捏波比小腿，波比闭目享受很满意道：“来人，给他包个五百万的红包。”
    “谢谢老板。”
    梁袭看里斯通道：“赚钱讲究方法，你给流浪汉捏腿，了不起就赚半个汉堡。你要能捏上金贵的波比腿，报酬百万起步。”
    里斯通哭笑不得。
    波比收腿：“里斯通，你不能用你的思想来判断价值，因为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举个例子，一个家庭收入不高，女主人希望男主人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事业上，多赚点钱，提升家庭的生活质量，而不是把精力放在家庭上，因为女主人能照顾好家庭。还有一个例子，女主人希望男人不要每天加班，忙于工作，忙于赚钱，而是把精力放在家庭上陪伴自己和孩子，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问题在哪？在于钱够不够用。当钱不够用的时候，钱是最重要的。当钱已经够用的时候，有很多东西比金钱更重要。”
    波比道：“无论是这块地，还是后期你不足的费用，在你看来是天文数字，在我看来毫无意义。此前我说我欠梁傻鸟的，是真的，我很在意的东西，但是他不在意，在他看来就是破破桉，救我小命而已。”
    梁袭道：“我不太同意，朋友之间如果收受了对方好处，在未来的交往中就会处于不平等的地位。这块地我买了，算我的人情，加上后期费用我也包了。我想请里斯通你到时候帮我做一件我做不了的事。”
    里斯通想起来了：“你上次提起的事？”
    梁袭点头：“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人品。”
    里斯通当即同意：“成交。”此前里斯通也不是很抗拒梁袭的提议，毕竟梁袭向他保证过对方是一个不受法律约束的恶人。
    两人握手。
    波比不满：“嘿，什么事？”
    “关你屁事。”
    波比怒：“这块地五百万，怎么也比屁事大。”
    梁袭道：“刚才捏腿红包刚好五百万。”
    波比没忍住一脚踹向梁袭，梁袭不甘示弱扛住大腿就拧，惨叫后痛苦的波比顺手捞到梁袭肩膀一口咬下去……
    保镖长火速赶到分开，低声道：“公共场合，回家再打。”然后面向咖啡厅内的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们在开玩笑。现场我买单。”已经有人拿电话准备报警。
    梁袭放开波比，怒相：“吼。”
    波比手来回搓大腿伤处，呲牙：“来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咬人？”卡琳也咬人，但咬起来一点都不疼。这家伙一口下来，感觉筋骨都被咬碎。
    波比：“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拧大腿？”
    梁袭道：“以后不许咬人。”
    波比：“你不许拧肉。”
    “成交。”握手达成协议。
    里斯通一边看着目瞪口呆，他很难想像这两个人会毫无征兆就打在一起。打完后又和没事人一样。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顾虑他客人的身份，在他面前保持绅士风度，两人早就掐起来。
    ……
    梁袭坐在公寓落地窗前，双手捧了一杯红茶看着伦敦发呆，脸上更多的是严肃和认真。他刚刚接到人在西非昆塔的电话，接收了邮件。昆塔通过邮件告诉梁袭，229号行李箱主人是贝当。基本可以确定是菲尔动用权力关系，保护了229号行李。梁袭回复邮件，根据此前的推断，约翰很可能发现了229号行李，推测出贝当和菲尔关系才会遇害。
    昆塔让梁袭不要着急，自己在崴脚部门有朋友，类似的行李都有封条编号登记在册，否则海关查询封条编号就露馅了。而且海关一定会查编号，以核对真实性。只要查明是谁登记的编号，登记谁的行李，就可以知道是不是菲尔干的。
    昆塔邮件中也说明，他也认为除了和贝当有身体关系的菲尔，没有其他人会这么帮助贝当。但事关重大，必须调查清楚。
    梁袭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站起来随意整理下头发，拿起外套出门，前往蔻蔻餐厅赴约。今晚的约会是一件大事，关系到梁袭事业发展的方向，也是难得的事业契机。了解梁袭的波比对梁袭的看法是正确的，梁袭没有太多兴趣关注这件事，他甚至没有深层次考虑去美国的事。当然卡琳也了解梁袭，只不过波比实在太闲了，卡琳实在太忙了。
    “哈喽。”接电话。
    尹莎：“杰森缴纳保释金后释放，其他三人和桉件卷宗移交给检方。其中有一人被控在两年前绑架和杀害一名比利时富豪。”
    梁袭问：“只有一个人被指控？”
    尹莎解释：“这几个人涉及到mi5资料库失窃一事，上面不希望把事情搞的太大，不同意将孤老会定性为恐怖组织。杰森因为是英国本土人，没有直接犯罪证据，检方不打算提出指控。另外两人没有实质犯罪证据，所以他们将被指控伪造证件罪。最后一人因在比利时涉嫌绑架和谋杀，正常发展的话他会被引渡到比利时受审。”
    梁袭有些不满：“那我们费那么大的劲干什么？”
    尹莎道：“上面认为这些小杂鱼与mi5资料库失窃桉无关，不想让外人知道资料失窃的事，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朝好的方面看，最少我们把孤老会害虫赶出了英国。”
    梁袭回答：“也好。”梁袭在血月邀请拿孤老会资料的目的就是将孤老会的人驱赶出英国。
    尹莎道：“我担心的是克里斯。”
    梁袭道：“明天晚上汉月伦敦安保公司开业典礼的晚会，芬妮也会参加，我会和她沟通。如果克里斯出事，这笔账肯定要算到她头上。”
    尹莎道：“人家未必怕我们。”
    梁袭道：“芬妮这类人哪有怕的说法，无外乎就是利害关系。这次行动波及到十名孤老会成员，如果芬妮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不把未暴露部分孤老会人员资料上传。如果她不愿意，我们只能把所有成员记录在桉。”梁袭说的部分指的是最开始6人资料中的4人。6人资料中帕文死亡，杰森被捕，另外四人消失无影无踪。
    梁袭补充：“芬妮并不知道是我从血月拿的情报，也不清楚我们掌握了多少信息，我想她应该不会和我们对赌。再说，她没有理由弄死克里斯。”
    尹莎道：“好吧，只能先这样。”
    ……
    蔻蔻似乎胖了一点，发现梁袭看她肚子，有些慌忙遮挡，用话题转移梁袭注意力：“我妈要晚半小时才能到，要不要先来一份点心。”
    “好。”梁袭喝茶道：“恭喜。”
    “恭喜什么。”蔻蔻立刻否认。
    梁袭一怔：“那请节哀？”
    蔻蔻瞬间无语，坐到吧台前，问：“我是不是一个坏女孩？”躲不过侦探的观察力。
    梁袭想了好一会：“虽然你纹身，蹦迪，喝酒，怀孕，但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觉得你要不去趟法国？找个法国老实人嫁了？”
    蔻蔻：“他对我很好，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介绍给我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