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大千》第一百四十章 出海

    “剿灭倭寇，我们没放走一人，海外的倭寇应当没有得到消息。倭寇的海船应该还在近海，没有离去。”
    “可是大海茫茫，我们上哪去找倭寇的海船？”
    刘辰微笑着，说道：“我们剿灭了这么多的倭寇，可曾见到有一艘小船？”
    韩知报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
    “所以倭寇一定是将出海的小船藏起来了。”
    刘辰继续分析道：“倭寇起大军前来攻城，留下看守小船的人一定不多。几千倭寇上岸，小船的数量一定不少。在齐国境内，能藏下如此多船的地方不多。只要派人一一盘查过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残余倭寇所在。”
    有了刘辰的思路，韩知报马上明白了应该怎么做。
    “找到残余的倭寇后，撬开他们的嘴，一定能知道倭寇的海船在何处。”
    刘辰点头，说道：“而且残余的倭寇中，或许会有人知道倭寇的海外藏身处。”
    韩知报立马请命，说道：“我马上带人去查。”
    胡人和倭寇，两场大灾，对齐国人而言都过去了，各地县令开始了重新恢复生产。一场大难，只是史书上的惊鸿一瞥，百姓的生活还得继续。不幸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还需面对生活。
    齐国富庶，多年的积累之下，倒是不担心发生灾荒。各地的县城仓库都存有余粮，刘辰下了命令，直接让各地县衙开仓放粮。后续的事宜可以交给县令，在治理一方上，县令比刘辰更有经验。
    温山海倒是带人来援了，不过胡人早已离去。温山海松了口气。经过这一役，刘辰倒是对温山海高看一眼，还真让他调来兵马了。大战的时候，各县的县令对手下的人马也更为重视，不会轻易借兵。刘辰不知道温山海用了什么法子，但事实就是他把人借来了。
    胡庸将温山海带进了县衙，二人是同朝为官，也见过几面。胡庸倒是没想到温山海能冒死来救。
    一日之后，韩知报回来了，还押回了数十名倭寇。
    “倒是挺快！”刘辰欣喜，出城迎接韩知报。
    数十名倭寇被押到了府衙，韩知报面带笑容，对刘辰说道：“运气不错，这伙人躲在一处山坳。正被进山逃难的乡民见到，我们一查就得到了消息，马上带人将他们抓了，一个没跑，还缴获了十七艘小船。”
    刘辰大笑，说道：“看来这回老天都在帮我们。”
    事不宜迟，韩知报马上开始了对倭寇的审讯。对付倭寇，自然也不用将什么道义，什么刑罚残酷，全给倭寇用上。审讯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倭寇扛不住了，交代了海船所在。
    韩知报冷笑，继续对倭寇用刑。光知道海船所在还不够，必须将倭寇的海外大本营审出来。
    齐国有海图，对海外一些地理的记载比较完善。倭寇源自远洋之外的岛国，海路茫茫难走，倭寇不可能每次都远洋而来。在齐国的近海，一定有一处倭寇的大本营，才能让他们时常前来劫掠。
    此次倭寇嘴硬了许多，抗了许久，有不曾招供。
    韩知报继续审讯，酷刑之下，相信要不了多久，倭寇就招供。
    有了倭寇海船的消息，刘辰将平海军召集了起来。海战，和一般水战大不相同。在海战上，个人的勇武被最大程度地降低，相反军队的素质，海船的性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倭寇的海员尚在，刘辰一定不敢出海追匪。不过倭寇的大部队都已经被歼灭，看守海船的，只剩下不到百人。此时正是追击的最好时机。
    刘辰将军械分发完毕之后，韩知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刘大人，倭寇招供了。”
    “当真！”刘辰欣喜。
    韩知报走到了刘辰的面前，说道：“根据倭寇的口供，在齐国的近海，有一处岛屿。表面看与寻常的岛屿没有区别，但在岛屿的南侧有一处断崖，崖顶落水形成了一处瀑布。落潮的时候，就会显现出一条通道，将海船驶入通道内，有了瀑布的遮掩，就能躲开官府的追击。前几次倭寇就是躲在了此处，才躲过了齐国海船的数次搜索。”
    “原来如此！”刘辰恍然大悟，难怪倭寇能数次躲过官兵的搜索，原来是借助了天然的地势。
    “根据倭寇所言，瀑布内别有洞天。劫掠齐国的倭寇，全都躲藏在此地。此次他们登岸，将所有的壮年男子都召集了起来，只剩下了老弱妇孺留守。”
    刘辰点头，倭寇应该没有说谎。仅仅凭借劫掠齐国，养活数千倭寇已经是极限。倭寇不太可能有太多的人了。
    “据他们所说，倭寇来源于大洋北方的扶桑国。在本土战败之后，这一支倭寇逃到了海上，几经辗转，流落到了齐国，齐国的富庶，让他们不再想回去。而是在此地定居了下来，凭借着不断的劫掠为生。”
    事情的来龙去脉，韩知报都已经审问得差不多了。刘辰直接拍板，说道：“几十年的恩怨，也该有所了结了。传令。整军出海！”
    “是！”
    韩知报马上将命令传了下去。平海军已经完成了集结，与胡庸告辞之后，刘辰带着平海军出海，前往登船。
    从胡人那取得的战船，刘辰已经命人在沿海等候。
    一日的行军，刘辰带着平海军来到了海岸。
    此时的战船就在不远处等候，见了刘辰带人前来，马上有小船从战船上放下，士卒撑着船，将平海军的军士一波一波地运了过去。
    许久之后，所有的士卒全部登船完毕。两艘海船，刘辰将平海军一分为二，人数刚好够驾驶海船。刘辰和韩知报分领一军，向倭寇海船停泊的地方追去。
    平海军的士卒虽然有水战的经验，但到了海上，还是难免会有些不适。大船远航，最重要的，反而是有经验的向导。在出发前，刘辰从海门县招纳了数名有经验的海员，协助平海军抓拿倭寇。
    有了倭寇海船的位置，在向导的指引下，航行了两个时辰，刘辰就发现了倭寇的海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