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是崩坏意志》280 可悲

    逐火之蛾的大楼外，一名少年带领着几位少女站在那里，望着最顶楼的窗户。
    "开始吧。"
    其中的一位变为了红色的巨大狐狸，朝着大楼挥出了利爪。
    大楼瞬间变成了废墟。里面的人伤的伤死的死，就是有不少的路人也被压在了废墟下。
    光是这样等级的大家伙，绝对已经足以让这座城市的人引起恐慌了。可是，这座城市的人的反应却出乎了风尘的预料。
    他们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各自的事情。就算遇上了风尘一行人，也只是稍微远离了一些免得待会的战斗会波及到自己而已。
    这样的景象让风尘不禁讥讽着人们。
    "已经麻木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们已经连拥有未来的想法都不曾抱有，只是想着如何度过今天，明天是死是生都已经可以不用在意了吗？"
    风尘观察的时间最久的生物，就是人类。同时，人类也是他最想成为的生物。
    人类有着希望与梦想，这样的东西让风尘无比留恋。因为他也曾失去过希望，梦想亦曾破灭过。但是，他相信着人类是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了生物，所以他今天才会站在这里。只是，这些人们未免太让他大失所望了，竟然已经连明天是死是生都不在意，只想着如何度过今天了。
    "还真是可悲的生物啊。你说对吗，蛇？"
    世界变成了泡沫。
    周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暗紫色的走廊。
    仿佛水一样的屏障，让这里的确有那么一些符合【量子之海】这么一个名字了。至少，单就海这么一个字看来是这样的。
    "面对未来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人确实可悲。但，不是所有人都对未来不抱有希望。"
    白发的青年就站在一个又一个泡沫的中央，面对着一棵暗紫色的大树，将侧脸展现在了风尘等人的面前。
    "——"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西琳屏住了呼吸，下意识抓住了风尘的手。
    绯狱丸同样滞了一下，随后变回了少女的姿态，等待着风尘的命令。
    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对手。在量子之海这个一切都有可能的世界中，他无疑才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个人。
    "果然是你啊。凯文·卡斯兰娜。"
    如果让风尘选一个最不想对上的对手，那么凯文无疑是第一位。融合了寒冰系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基因的他能够在这份力量所带来的常年处于超低温的副作用，完全能够使他免疫来自于神之键【天火圣裁】解放时带来的超高温。
    更何况常年战斗让凯文的体力比起一般人强上了许多倍，不说是无限制使用天火圣裁，但不间断地使用五六次完全不是问题。
    "我从你的过去中，完全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凯文看着风尘，举起了手里的橙色大剑，几缕火焰已经缠绕在上面。相信只要凯文判断风尘是自己的敌人，就会挥下那把剑吧？
    但风尘心中那块巨石却是落下了。凯文既然没能够从世界泡中得到自己的记忆，那么自己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了。不用想也知道，这都是崩坏在帮自己。
    "但是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我感觉十分危险。"
    更不用说，在风尘的身边还跟着律者和逐渐觉醒了体内崩坏兽基因的少女。
    这些放到现实世界中去，能够带来的灾害完全不敢想象。
    对于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风尘的回答很干脆。
    "我既可以站在崩坏一方，也可以站在人类一方。只取决于哪方让我看到了希望，哪方又让我看到了绝望而已。"
    庆幸的是，风尘遇到的人类并不是每个人都让他看到了充满绝望的未来。在圣芙蕾雅里，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希望】。
    所以，他会离开圣芙蕾雅也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圣芙蕾雅这个充满了希望的地方转变为充满了绝望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成为圣芙蕾雅的一份子。虽然真正留在圣芙蕾雅的时间很少，但他却因为圣芙蕾雅得到了许多。
    比如黑轩辕圣痕和轩辕剑。
    再比如因为圣芙蕾雅，他才会和贝拉、西琳以及丽塔成为现在这样的关系。
    "至少现在我是站在了人类这一方。不过你可不要对我放松警惕哦。"
    毕竟风尘是崩坏的孩子，随时倒戈崩坏一方都是有可能的。而三个恋人又会跟着风尘走，也就是说风尘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做出的选择。
    "不要对你放松警惕吗...也对。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世界了，必须要找到出去的办法。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力量。更何况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可以为你们找到离开量子之海的最佳地点，而你们可以提供巨大的能量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谁都不吃亏。"
    单就以离开量子之海为目标的话，那也的确是这样。可惜凯文想错了，风尘他们虽然想离开量子之海，但不代表着他们主要的目标就是离开量子之海。
    现在，风尘就有着一个另外的，优先于离开量子之海的目标。
    凯文放下了手里的大剑，将视线转向了风尘身后一个个能够提供庞大崩坏能的少女们。
    "死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的圣痕，渴望宝石，再加上黑渊白花...你们应该也拿到智慧宝石了，加上意料之外的终焉律者的你，想要离开量子之海是绰绰有余。"
    凯文的话，就仿佛已经肯定自己能够离开量子之海一样。
    但，风尘握在手中的暗红色太刀却让他愣住了。
    那不是量子之海中构成的伪物。凯文看得出来，那是存在于现实中的，在上个文明为能够被完全开发出来的神之键。同时，也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
    绯狱丸的身上燃起了火焰，将周围都照亮。
    那里，有着数以千计的形似崩坏兽但并非崩坏兽的暗紫色生物。
    "这么多的量子之影，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礼物吗？虽然知道世界蛇能够控制崩坏兽，但没想到居然连量子之影都可以进行操控了。"
    风尘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表态了
    他不会选择和凯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