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开局》第87章 地底迷踪（2）

    忽然，郝难在背后按了一下冷剑的肩膀，说道：“别杀它们，也许靠它们能找到骷髅王的线索。”
    然而死神侍女再次穷凶极恶地扑出。
    冷剑当机立断地挥剑，剑尖沿着地面划出一条异常明亮的天蓝色弧线，仿佛弧线上端凝结出一层透明玻璃，死神侍女猛然撞了上去，贴在这层“玻璃”上呲牙舞爪，可近不得他们半步。
    “现在怎么做？”冷剑问。
    “我想想。”郝难微微垂下眼帘，凝思道。
    “让郝难想一想。”李自在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看了他一眼。
    外边死侍的嚎叫声盈天，伴随着神秘而伟大的颂赞声。
    这时，郝难站了出来，凝视死神侍女，嘴唇轻启：“神…殿…之…战。”
    “汝…知…神…殿…之…战？”死神侍女吐出隐晦的声音。
    “我靠，郝难兄你怎么会跟这个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怪物在说话啊！”顾北歌表情古怪地捂面，“天哪，能人异士啊你郝难，还会尸语。”
    郝难并不理会顾北歌，继续用古怪的声音道：“我…要…来…找…骷…髅…王。”
    他话音刚落，死神侍女再次暴躁起来，疯狂拍击着剑气结界：“神…殿…之…人…滚。”
    郝难不解地蹙眉：“我…不…是…神…殿…之…人。”
    死神侍女俯视他，仿佛冷笑：“汝…非…神…殿…之…人，为…何…要…找…王…上，无…非…想…让…杀…王…之…日…再…现，然…王…与…我…等…已…获…真…正…不…朽，神…殿…死…去…做…梦…吧。”
    郝难望着死神侍女，沉默了下来。
    李自在走向前问：“它说了些什么？”
    “它不相信我们。”郝难摇了摇头。
    “和这不人不鬼的怪物有什么好说的，还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顾北歌好笑地摊了摊手，“郝难你着魔了吧。”
    忽然，郝难扭过头，盯着顾北歌的眼睛。
    顾北歌一怔，一瞬间居然感到一丝惊恐，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差点以为郝难要杀了自己。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顾北歌艰难地开口。
    “纵然怪物生前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的爱的人死后都变成了怪物，你也要把他们当成怪物吗？怪物应该有尊严。”郝难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他们以前也拥有过爱。”
    顾北歌一时语塞，看着郝难气愤的神色，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道：“说的你好像感同身受过一样。”
    郝难眼中刺眼的光彩黯淡下去，站在漫天遍野的尸守群里，再次看向死神侍女：“圣战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次，他的语言并不深晦，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圣战？”李自在心中沉思。
    死神侍女道：“汝…说…圣…战？”
    “是的，圣战，以圣之名。”郝难眼神闪烁，仿佛在回忆家书中所见，“当时神殿之战被我们所有人叫作圣战……想要打破宿命，成为自己真正的主宰。”
    “打…破…宿…命，成…为…自…己…的…主…宰？”死神侍女紧紧注视他，眼中意外地涌现一丝清光。
    “那一战已过去沧海时光，时间巨浪之下，神殿恐也化作枯石，何必执著？”郝难道。
    死神侍女却坚定，然而音调模糊而苦涩：“神…殿…是…不…会…灭…亡…的。”
    下一刻，它悲怆地道：“既…然…你…会…说…圣…战，那…便…不…是…神…殿…之…人，我…带…你…去…见…王…上…吧，可…现…在…的…王…上…也…和…我…们…一…样…的…丑…陋…了。”
    郝难望着它，不知为何心中猝然一震，悲伤地点了点头道：“没事的，有一天，我们终会归来，去看荒原上也有万顷天光，那时候，我们会一起站在最耀眼金色的天穹下，看太阳升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想也没想过就从口中吐出来了。
    好像不像自己说得一样。
    死神侍女身上的杀气逐渐消失道：“想…要…见…王…上，先…要…穿…过…迷…忘…亡…城，踏…上…无…牵…无…挂…桥，找…到…晶…石…王…冠。”
    “是的，我们要先找到晶石王冠。”郝难点点头，“那迷忘亡城和无牵无挂桥又在哪里？”
    “地…下…城…的…西…边…是…迷…忘…亡…城，而…无…牵…无…挂…桥…在…城…外…的…忘…川…之…上。”死神侍女道。
    “我明白了。”郝难道。
    “我…等…无…生…之…人…却…不…想…忘…记，所…以…不…会…穿…过…王…上…立…下…的…忘…川，这…一…行…靠…你…们…自…己…了。”死神侍女转身离开，肮脏而焦糊的黑发滑落在它的肩上，同时带走了漫天遍野的死侍。
    所有人不知道，外界的水镜并不能看到地下城其内，这是大荒战场最例外之地，除了真正涉足之人，无一人可见。
    而今日，是大荒战场建立三千年来，地下城第一次开启！仿佛是因为什么命中的契机般，让这座死人之城打开了。
    神秘的歌谣仍在地下城之内咏诵着，只有那些真正的死人才能听得懂——我一直都在等待，千年之久，你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从宿命之外看见的那个人。
    ——希望那一天你们会很惊喜，称为命运巨手的敌人们，真正的圣战，何止只是三千年以前。
    ——有一天，我终会回到家园，是否还能看见，五颗星的红色旗帜挂在天空。
    ——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你们也将解放。
    圣宝小队一行在歌颂声里穿梭着，途中路过红色的祭坛，祭坛的宝座上是肌肉组织撕裂的血牛，骨架肮脏，被悬挂在红色的烛台上，蜡烛倾了一地。
    “我曾在古籍上看见过，它叫原始祖牛，最后一位契约他的超凡强者叫阿蒙，是创圣门人。”夏颖道，“但这种妖灵已经消失了三千多年，是紫品序列里的第十一。”
    干瘪的荒原上，无数的囚犯被挂在绞架，铁杆洞穿他的心脏。
    古奥而神秘的歌颂声一直吟唱着——所有因神殿之战而死去的战士们，总有一天，我们将竖起战旗，重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