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有黄金屋》第49章


谢衣道:“入夜了,我们早些去悬灯,迟了可难寻空枝桠。”
沈曦闻言笑着拍手道:“好呀好呀,这时候的矩木最漂亮了!”
林霜降有些好奇沈曦口中的“最美矩木”是什么样,等他跟着谢衣等人随着人流来到一处枝桠繁复的矩木枝时,方才明白沈曦之意。
矩木巨大无比,站在地表往上看,是看不见它的根系与镜头的。他们如今站的这片土地是比较靠近矩木心处一处枝桠,却也密密麻麻整天蔽日。
如今是夜晚,月光只能稀稀落落地从树叶缝中落下,然而矩木却亮如明日,矩木枝下,竟是比白日还要亮上数倍。而这所有的光,皆是来自矩木自身。
这些年的祭典下来,矩木伸出的细小枝桠上都密密麻麻挂上了琉璃灯,有些还在发光,有些早就破旧不堪。像是一朵朵时态不一的花,在矩木墨色的树叶枝桠间悄然绽放。
由灵力供应的琉璃灯们有些还在悬转,带出光芒柔和变化,先觉着是橙,在一看却是蓝。这些新的灯照亮了旧灯,便使光线在矩木间忽明忽暗,像是夜空中的萤火虫,却比萤火虫更亮。这些牵挂着流月城人美好景愿地琉璃灯悬在树上,正如黑夜中明亮闪动的繁星,像是一簇簇绽放大地小花,更是像是凝固在盛放那刻的漫天烟火,带着永不磨灭的希望。
林霜降看得失神,忽听谢衣在耳边轻声道:
“若流光可堪,君复何求。”
那是林霜降并未明白谢衣话中深意,她只是转而看向谢衣,望着他的面容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分坚定地颌首道:“便是流光不堪,我们也可重现时光。只要大家在,又何愁不能再来?”
谢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有志气,想挂哪里?”
林霜降自己爬上矩木下不来,却看上了最高一处的矩木枝。谢衣便寻了个旁人不易发现的角落,撩起袖子便爬上了矩木,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中慢慢勾上了那根矩木枝,笑着向林霜降讨来了她的兔子灯,悬在了矩木上头。
林霜降正兀自高兴,忽然觉得身边安静的可怕。蓦地一转头,就见沈夜一脸发寒地盯着她和树上的谢衣,沉声道:“为师就是这么教你们对待矩木的?”
林霜降:“………………”
谢衣笑道:“难得佳日,师尊也要责罚弟子们么?”
沈曦更是举着自己的莲花灯道:“哥哥,小曦想挂那一枝!”
沈夜:“……”沈夜有些挫败,只得板着脸无奈道:“……此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衣从矩木上下来,同林霜降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第一次的柜木枝相遇,忍不住相视一眼,噗嗤一笑。
华月见到沈夜,眼中似有惊喜,她开口道:“不是……不来了么?”
沈夜道:“陪小曦悬灯。”
说着,沈夜举着沈曦,令沈曦触碰到她想要的枝桠,高兴地亲手系上了柜木枝。
林霜降抬头看去,便见一树流光溢彩,而不知是正如沈曦所言,而是她自己的错觉。她竟真觉得谢衣送自己那盏兔灯在一树华灯中是最为明亮显目的。宫灯旋转,不时划过那角小小的六人图,林霜降便觉得此刻的矩木,如在这寒冬永无尽头的流月城,春风拂来,万物复苏。
谢衣低头,带笑询问道:“许了愿吗?”
林霜降方作出了一副着急的样子:“糟糕,忘记许愿了,不如师兄你帮我取下来,我们重新挂一起吧!”
谢衣敲了她的脑袋,瞥了眼道:“活该。”
林霜降揉了揉额头,却笑了。
她觉得走过这么多世界,却从未有一处的花灯节有流月城的神农祭典的矩木美。她想,如果这些灯上的祈愿真的能让神农看见,她倒是希望神农能够看见其他的,自己便不去凑这个数了。
他们五人站在树下,小曦骑在沈夜的脖子上,仰着头看着满树的灯盏,眉眼间满是喜悦。悬灯的烈山族人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树下,或是赏景,或是许愿,竟是满树乐情。直到树上快要挂不下新的灯笼,祭祀的时间也即将到来,人们方才三三两两退去。
沈夜在一刻前离开了,华月看了看天色,约莫要倒沈夜主持最后祭典的时刻。便领着众人往祭台走去。祭台便在全城最高的神农像下。姿容高贵的神农眷顾着流月城,他足下的祭台上此刻更是摆放满了祭品。
沈夜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祭典的每一步,向着神农深深拜下。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流月城所有的居民都对着神农双膝跪地,随着沈夜念诵的祷词,一句一扣首,等到沈夜将仪式完成,林霜降只觉得膝盖都跪的有些发麻。
沈夜身着礼服,威严十分。他起身祭天道:“流月城紫薇星下十四祭祀,今将填上新位。烈山部泽霆之女霜降,今任天相祭司,当恪守本心,尊祀地皇!”
这一段谢衣与瞳以在私下与林霜降演练多便,她便是紧张,身体也早已熟悉地走上前去,行完全套祭祀礼,接着跪在沈夜膝下,待他为自己带上天相祭司的颈环。
正当沈夜取过颈环,要为她戴上之时,台下忽得传来一声大喝——
“三十多年前她曾在祭典上口出狂言,辱及城主连同大祭司,早已被大祭司剥夺身份封于后山!——沈夜,你有何等本事,竟令一罪人为我流月祭司!”
☆、第35章 征途是星辰大海
话音刚落,满堂皆寂。一时间流月城每年最隆重的祭典上静地似乎都能闻见自己的呼吸声。
华月转头看去,见说话者是上一辈的天同祭司,原本早已准备好的“放肆”不得不生生逼回去——论资历,论身份,她若贸然喝斥只会给对方抨击沈夜的又一个由头。
她握紧拳头忍了下去,她抬头看向祭典上的沈夜,沈夜竟是毫无察觉一般,不紧不慢地替林霜降带上了颈环,整理了礼服,方才扶起她转而面对出生斥责的天同祭司,眉目冷淡,毫无对方预期中不安羞恼地模样开了口。
沈夜道:“天相祭司归位,实乃流月之幸,特延祭典三日,彰神上大恩。”
台下跪拜的臣民先是一怔,接着都因祭典的加长而心怀喜悦,高呼“神农”尊号,久拜不绝。台下的开口的天同祭司见沈夜如此,竟是气得面色发红,抖着手指尖声道:
“沈夜!你竟敢无视于我!?”
林霜降抬头看去,沈夜面无表情,简直就只差在脸上狂霸酷炫拽地写上“懒得搭理”四个大字。倒是谢衣出列一步,向天同祭司一拱手,温声道:
“流月古训,神农祭典之上,当只大祭司或与城主得祭神上,有关流月高阶祭司的册封更是只有城主与大祭司可做决定——敢问前辈,您又有何等本事,但敢打断祭祀,打断大祭司敕封?”
谢衣的声音温和,但扣上的罪名却是一顶比一顶大。天同祭司心下顿觉自己往日里恐怕小看了沈夜这名看起来有些软弱可欺的弟子,但却觉得便是小看了也无他事,今天这祭典本就不是沈夜死,就是他等亡!
天同祭司厉声道:“若不打断祭祀,只恐怕我流月就要亡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流月城气候一日日趋于寒冷,民众更是感染上了会使身体溃烂的奇怪绝症——这所有的迹象放在神农归隐前都是从来没有的,这样的对比不禁使所有的民众心理都惶恐着,对“流月将亡”这样的字眼有着本能的畏惧——而历代流月城的掌权者也拼劲权利的阻止着这两个字的流传。
当年的天相祭司为何会被封于后山?当年的祭典上又为何死了那么多人?就因为她说了流月将亡。
林霜降有些诧异地看向台下容颜略长于沈夜的男人,心中莫名一沉。
这人敢在祭典上当着所有人面这么说,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不是借这话扯下沈夜,便是沈夜会重复昔年大祭司所为,将这人灭口。
果不其然,天同祭司冷笑道:“沈夜,莫以为你父亲和老城主不在了,你便可肆意妄为!天相祭司诅咒流月将亡,方被你父打入后山,你今将其放出,简直是不尊不孝!”
沈夜站于高台之上,侧首听完了天同祭司的话,缓缓道:“说完了?”
天同祭司一怔,点了点头。沈夜便挥手,蓦然沉下面孔道:“天相祭司扰乱祭典,怕是先前饮酒醉了!将他带下去醒醒酒!”
天同祭司不敢置信:“沈夜,尔敢!?”
沈夜淡淡道:“天相祭司,请吧。”
天同祭司怒道:“我乃老城主亲封天同祭司、沧溟城主族兄!你敢动我!?”
沈夜道:“看在沧溟的面子,天同祭司,我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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