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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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姨娘见状,心知此事不能闹大,自己拿足威风也就罢了,便顺阶而下,自鼻腔里传出一声冷哼,不理搭理二人,算是应了下来。
而此时的吴妈妈却一反常态没有出言,精明的眼眸里冷光一闪,暗恨道:好啊,夫人尸骨未寒,你金湘琴就开始摆出当家主母的威风来了。哼!这家岂是这么好当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心里虽恨的切齿,却面上不作表情,仅低眉顺眼的自菲儿手里扶过子墨去后房歇息。而菲儿与玉蝶则跪拜而下继续守灵,二人视线相对微一颌首,昔日的芥蒂与不快,早己在无形中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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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十七章 灵前夜话
薜府的丧事有条无絮的进行着,这一切都是吴妈妈在操办,排场并没有因为其家道中落,而有所减免。请僧人念经超度亡灵,请先生占风水绝佳的墓穴,全然依数进行着。
只是灵堂里却异常冷清,常言说的好,人一走茶就凉,如今薜家生意一落千丈,且二位当家人一起携手西去,昔日生意场上的三朋四友避之不及,前来悼念者竟然谬谬无几,往日里风光无限高朋满坐的薜府大院,一时之间门可罗雀冷清之极。
夜深人静,厅内寒意更胜。湘姨娘在灵前假模假样的哭诉一番,也就回房歇息去了。吴妈妈则终因劳累过度,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回房暂歇。灵前只剩下子晴、玉蝶与菲儿。子墨至回内堂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自然是不能出来守灵。
子晴与玉蝶自小养尊处优,那里受过这种苦头。夜间的气温更是极低,二人跪了一会己被窗隙门缝间,阵阵吹入的寒气冻的不行,终受不了寒意袭人入了后堂,在长榻之上暂歇小酣一番。
菲儿见二人都己回内堂歇息,环顾四周一片冷寂,丫头婆子均退了下去,也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了身来。暗想:幸得是自己代替子墨跪拜,如若真让子墨继续跪下去,这番长跪定然又会拖垮了身子。
双手强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见灵前焚香己快燃尽,菲儿迈动着跪麻了的双腿来到灵堂前用火折子点燃香支,插入香炉里。看着袅袅青烟上扬,菲儿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不禁为子墨的命运多喘,为薜府的未来暗自忧心着。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你也去歇歇吧。今日之事亏得你护住子墨,否则他那小身板是吃不消如此长跪的。”菲儿一惊,转过身去,不知何时江恒逸己悄然立在身后,双手反剪而立,虽身着一身简朴的臧青长袍,却隐隐透出些许的贵气。
“先生何时立于菲儿身后的?”菲儿暗暗惊异,虽在前些时候怀疑江恒逸是习武之人,但初见时一身儒雅的书卷气息,却让菲儿产生一种错觉,一度时期认为自己恐怕是多心了。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与那好拳动脚的武夫联系起来。
但是今日灵前恒逸的一些动静,动让菲儿再次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子墨无依无靠,今后的日子,唯有与你相伴。”江恒逸并不回答菲儿的问话,只自顾自的说道。
“先生!”菲儿转过身去,正面直视着江恒逸语速缓慢,却很是坚定的言道:“先生武艺高强,可收子墨为徒,授予武艺既可傍身又可强体。”
“此话怎讲?恒逸一介读书人,哪里来的武艺高强一说。”江恒逸有些诧异的看向菲儿,想在其眉宇间看出些许端倪,暗道:这丫头怎知自己会武功?
菲儿淡淡一笑:“先生过谦了,今日在堂前,子墨不肯起身回后房歇息之时,如非先生出手,恐怕得硬抬子墨入后房了;先生好高明的点穴之术,众目睽睽之下信手点去,竟然无人察觉。”
“呵呵,菲儿姑娘谬赞。如若无人察觉,那敢问菲儿姑娘又是怎样得知?”江恒逸尴尬一笑,似在掩饰自己情绪一般,微微侧过身去目光投向一边,不再与菲儿对面而视。
菲儿悄然一笑抬眼望去:“先生果真。。。。。。”话刚说了一半,菲儿愣住了,堂内一对白蜡烛光莹莹,窗外寒风从窗缝间钻入屋内,吹动烛火跳动。江恒逸侧身而立,烛光摇曳中,一个熟悉的剪影映入眼帘。
念头虽仅在一瞬之间,菲儿却心思数遍转动,轻启朱唇悄声问道:“先生肩处伤痕可己全愈?”说话同时,眸光如炬眨也不眨的看向江恒逸。
江恒逸身子猛的一抖,显然对于菲儿突然的发问猝不及防,似有些狼狈的转过身来,讪讪言道:“菲儿姑娘说的什么,恒逸不太明白。。。。。。”瞬间的狼狈之相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镇定的回应,一对星眸坦然的迎向菲儿。而眼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却不经意的出卖了自己。
如若此时的菲儿仅是十五岁的本尊,那是定然会以为自己认错人,而失措羞愧。但是此时这具十五岁的躯体里,住着的却是二十三岁的灵魂。恒逸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异色,早己被她捕捉在心。菲儿立即明白,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此时的菲儿也不再多作追问,只是转过身去行到灵台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嘴里轻念道:“夫人,老天有眼,眼前之人就是当日污了菲儿名节之人,夫人啊,你要替菲儿作主啊。。。。。。”一番戚戚的哭诉,烛光中的俏脸上己泪流满面,似有千般委屈万般不甘。
江恒逸没有料到菲儿有此一说,竟然愣住了,急声申辨道:“菲儿姑娘此话从何而来。恒逸当日并未冒犯姑娘。。。。。。”话刚出口,见菲儿转头对着自己嫣然一笑,珠泪香腮满挂,胜似带雨梨花。
江恒逸愣住了,知道自己己经中计,如今突口而出再是掩饰己无可能,只得在心里微微汗顔:此女子果然非一般寻常丫环,当日夜里被自己强掳却不惊不诧,并且在自己昏迷时镇定自若的替自己疗伤。此时被冒然认出,满以为自己会蒙混过关,不料却被对方小施计策,便套出话来,其机敏聪慧确非寻常女子可以比拟。
菲儿见恒逸果真开口辨驳,轻声一笑:“先生乃君子,自是不会动菲儿半分。”
江恒逸略微尴尬的探手,轻拭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道:“惭愧,惭愧。”
“先生不认为应对此事,予菲儿作出适当的解释吗?”菲儿乘胜追击问道。
“菲儿姑娘,请恕恒逸有不得己的苦衷,日后适当之时。恒逸自会予菲儿姑娘一个交待。”江恒逸虽面露为难之色不肯说出理由,却是一脸的诚恳。
正在说话间,后房传来响亮的喷嚏声,菲儿面色一变,急步向后房行去。她虽不知恒逸到底是何身份,但是潜意识里却不认为他是坏人,更是不愿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恒逸更是神色紧张的急跟至门口却又不方便进去,只得在门口双手相互搓动,等待着菲儿入内查探。
菲儿入内,却见睡在榻上的玉蝶,虽和衣而眠却睡意正酣。许是白日里经受太多惶恐之事,睡的不甚安稳手脚乱蹬,将盖在身上的棉被蹬在了地上。夜深寒重,受了些凉在睡梦中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菲儿轻叹一声,颇为同情轻摇头颅,捡起地上的棉被小心的盖在了玉蝶身上。睡梦中的玉蝶,虽己沉沉入睡,可那紧闭的双眸上微翘的睫毛,却似受惊的蝴蝶一般,轻轻的颤抖着。时不时的还自鼻息间,传出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的抽泣声,小身子也如风中幼苖般轻颤着。
唉!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家道中落,寄居远房姑母家里,满以为能有个依靠,却不料薜府也遭此意外。如今唯一的亲人也撒手人寰,小小年纪又能依靠谁?菲儿暗叹一声,轻拍了拍玉蝶微微颤抖的身子,似在安慰,待她睡定以后才悄然出了后房,对候在房门口的恒逸轻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后者安然轻吁了一口气。
夜深人寂,窗外寒风啸啸。“当、当当!”街上遥遥传来敲更的声音,冒着风雪的更夫敲着三更的更声辗转予大街小巷间。
既然恒逸不方便说自己的身份,菲儿也不便多问,一时之间没了话题。转身重新为灵前续上一柱香,轻跪在堂下往焚纸盆里放置着冥币,二人相对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菲儿抬头轻声对恒逸言道:“夜深了,先生请回去歇息。”娇顔在火光映衬下,更显媚态,双腮经一阵炙烤,飞上了两朵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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