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殿》第42章


已然被射破了两个洞。那两枚弩箭穿过长袖射向湖亭的时候,被起指挟了下来。
米口袋咬了咬牙,起手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小的弯刀,望空飞劈,口中嘶声喝道:“看我的‘那罗无双花’。”一柄小小的飞刀有什么用,对付这么多弩箭有什么用?但米口袋却在这时果断地出刀。那弯刀在空中翻了两翻,突然顿住---发射,一柄刀的发射---月的发射。
一柄刀只能划出一条轨迹,一片刀光,但这柄刀当碎裂,生出万千刀光,,弯刀象月,弯月之刀,月光---刀光。此刻的刀幻成月,月生出灿烂光华,四射而开。但听屋上,院外一片惨呼,忽然几道流光弹炸开四下里烟尘陡起,不消片刻,那些忍者走得一个不剩。
米口袋知道此战已经结束,他明白结束了战斗的时候双膝一软,坐在了地上。赵天双手抱头伏在地上等候多时,见忽然间四下安静了起来,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坐在一旁脸色惨白的米口袋道:“阿米,这下,你可真的要招魂了。”
金不换侧耳听听并无异常动静,回手由背上取下一对短棒纵身上墙,绕阗客店巡视一回,见除了院中三具忍者的尸体外,院外虽然血迹斑斑,却并无一具尸体,知道必是对方全部撤走。他回到院中时,才知白天擒来的四人已被救走。眼看这里不能住了,赵天的管家老李领着画儿和扇儿以及三凤的丫环小翠等人将马车备好,众人全部上车,金、田二人都是乘马而来,临行前田锋见此家客店毁了几间客房,便赔了主人二十两银子,那主人自是千恩万谢,众人这才连夜赶往苏州城。
十五 少小离家少大回
苏州城内一直有两股力量在对峙,江南霹雳堂雷家和十五月明王。雷家自来都是武林一脉,但现在却能和十五月明王这样的皇室成员相抗衡,那是有原因的,原因之一就是雷家不仅有雷公公,还有雷夫人。雷家现在的领袖人物就是雷公公,他不仅是当世公推的一流高手,更是当年屎一把尿一把服侍万历帝的功臣之一,万历帝因而对雷家也格外眷顾,并特旨准许雷公公回乡养老并赐良田千亩以资奉养。
雷夫人不是雷公公的夫人,雷公公是个太监,在宫中顶多有个对食的宫女,不通用夫人。雷夫人是雷门二当家雷空空的爱女,她不仅武艺超群,更是胸藏丘壑的女中豪杰。但便是这些,雷夫人还不能成为雷家的顶梁柱。使她能够成为顶梁柱的是她的夫婿,副都御史詹沂。詹泊为人纤柔,让人一见便觉是个温厚衷恳之人。;因而在御史台中人缘极佳,当时虽然严嵩当道,但言官多有不满严门傲慢,相起攻讦者所在多有。严嵩时中暗箭,对言官甚是惧忌。而詹沂却从中调和使得双方箭拔弩张之情略滞,严嵩知道詹沂在言官中的威望极高,知此人既不可得罪也不易收服,对待他自是小心翼翼。而且此时内阁只有三名阁员参知机务。首辅是严嵩,次辅是徐阶,三辅是李本,而詹沂正是徐阶与李本的好友。因而两下里力量相持在一处,詹沂反是左右逢源之人。
至于十五月明王,虽只是皇室的一门远亲,但由于十五月明王朱慎一向谨慎衷心,很得当今天子的赏识,如今,南京一路的官府虽另有一套朝廷职官,但一直没有居中调度之人,诸衙门各司其职,相互倾轧,极为纷乱,朝中早有风声传出皇上有意选派一人为南都摄政,统领南都文武百官,据传,十五月明王朱慎便是非常非常合适的一个人选,可是,也许他太合适了,以至于万历帝反而举棋不定起来。其实,这主要是内阁三位阁员意见不一,严嵩是极力赞成设立摄政之职,统镇江南诸道,而李本却认为此法恐日久以后使朝中变生不测。徐阶一时间不置可否,万历帝听了两头都不些道理,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就将此事暂搁下了。
赵天他们还没有进入苏州城,就听那田锋一五一十地将城中情形说了,赵天也不在意,只是连夜赶路,此时眼见城头在望,不觉越发地昏昏欲睡。三凤姐妹因为见米口袋忽然间精神不正常地会武功,而且又是那么高超,均觉大奇,三人在马车中叽叽喳喳说个没了,不时爆发出“咯咯”的笑声,引得坐在马上断后的田锋心痒痒的,金不换见了,忙一纵马头赶到并排道:“阿锋,快到地头了,一会儿我先别过,就不和他们说了,等事情完了,我们再会合。”
田锋忙道:“师父,这件事我心里没底。”
金不换淡淡地一笑道:“这有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不过那个什么姓米的实在不简单,功力究竟有多高连我也看不透,他刚才使那招‘那罗无双花’的时候,我见那柄弯刀在空中四散射出,成片片鱼鳞飞刃,这是一种极怪异的内力,而且必然还辅以了奇门兵器才能如此,所以他实在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田锋听了还在愣愣地出神的时候,金不换一勒马头早向北下去了,待田锋回过神来,金不换早去得远了。
一行人走着,离着城还有一里地时,忽见道旁转出个年轻的公子,衣饰华美,身后还跟得两名家仆,家仆上前拦下马头,只听那公子抱拳笑道:“敢问这里可有一位姓赵的先生,名叫赵天的?”
赵天因为米口袋累了所以坐在马车里陪他养神,忽然听见人问,忙探出头来道:“谁?是哪一位呼唤在下?”
那年轻公子匆忙上前两步,对着赵天仔细端详一会,忽然跪下嗑了个头道:“表叔在上,侄儿这厢有礼。”
赵天愣了一愣,忽笑道:“你是方看吧!大伯给我的信中提到过你,说你一直帮他照管生意,挺卖力气。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方看从容而起,边掸掉膝上的灰尘边道:“昨儿有位白如喜白先生来到家里说道肯叔你们今日赶到,他说表叔与他原是约好在苏州见面的,可惜他有一桩事情,急速去了川中,说没能守约,让你老别见怪。”
赵天呵呵笑了两声挥挥手道:“他太也客气了,这次见不到,自然还有下次,怕一辈子也见不到吗?好了,咱们也别多说,今儿个我累得很,咱先回去歇一歇再说事情。”说着便坐了回去。方看自是乘上家仆牵过来的马匹在前领路。
此时米口袋在车中已缓过气来,便问赵天道:“你这表侄是什么来路,怎么从来也没听你提起过?”
赵天笑道:“不过是我赵家的一门远亲,我大伯懒得料理田庄资产等杂事,便让他去做了个管家,瞧这小子样,可是个会用钱的主。”
米口袋伸个懒腰道:“哪有心思理这些闲事?”
赵天道:“唉,说不定这正是个因头,我们可以入手解惑呢!”正说着,一行车队已入了苏州城,赵天隔窗但见车外市景繁华,崇楼叠阁,雕梁画栋,好不热闹,不禁笑吟道:“少小离家少大回,乡音未改鬓毛黑,獐相见也相识,不问客从何处归。”吟罢,见米口袋也盯着窗外发呆,不禁关心地问道:“阿米,我也没想到你的‘八大绝招九绝命’居然能练成。”
米口袋忙道:“要不是当年张经大人得来的‘纵横书’使我能练成‘瑜珈纵横功’再辅以忍术心法,我是怎么也不会成功的。”
赵天笑道:“可是你还是爱赌胜过爱武,世叔如果听见你还是不思悔改,一定要大皱眉头了。”
两人一路大笑而去,来到赵府时,已然时近正午。
众人入府梳洗一番,赵天将三凤姐妹并田锋安排在北院抱厦厅内,各居一室,相互来往也方便,他和米口袋住在中院,侧院便让‘狂风’和‘暴雪’二剑并老家人老李居住,画儿、扇儿并小翠都到北院抱厦厅内服侍三凤姐妹去了。
因为昨夜赶路,众人俱无好睡,此刻到了地头一时心下安详,都回屋中,各自略略用些点心便歇下了。
赵天和米口袋两人坐在正厅之中,倒也颇有兴致,让人泡了清茶来,边吃着点心边闲聊着,方看站在一边侍候,未到一盏茶的时候,方看已经打了七个哈欠,他打第七个哈欠的时候,赵天沉下脸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做贼了不成,这般困法?”
方看忙赔笑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表叔一路车马劳顿,现在应该歇息了,因而打两个哈欠想提醒提醒。”
赵天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孝顺,这会儿我们正有功夫,快将这几年的账本取来我们观瞧。”
方看忙道:“表叔,我看你老人家还是先休息休息吧,等过了两天,你老身体壮健了,我们再去各处看看,然后再看账本不是就很清楚了吗?”
赵天冷哼一声道:“胡说,我老人家身体壮健得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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