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53章


袁熙笑了笑说:“其实本人没有那么仔细,只是判案时想到我家夫人心地善良,怕受她指责,才想得周到了些。”
尹兰漪一声冷笑:“如此说来,袁大人惧内喽?”
众人一阵哄笑,袁熙笑嘻嘻说:“本人确实惧内,惧内得紧。”
这时孙知府捋了捋胡子笑说:“我倒觉得袁大人此举甚妙,这等私隐要果真告示于百姓,案中人日后无颜见人,正想着过了中秋上报吏部,日后成为定制,涉人隐痛之案无需告示。”
袁熙恭恭敬敬作揖道:“早闻孙知府清正廉明一心为民,看来传言非虚。”
旁边众人齐声说是,孙知府呵呵一乐摆手道:“豫章道远,早些回去吧。”
袁熙和水柔离去后,两个人反而成了席间众人围绕的话题,尹兰漪铁青着脸不住咬牙,想着刚刚水柔出神入化的琴技,心下又酸又妒,又想着几年不见,袁熙越发风神俊朗,再看总是捋着胡须假笑的孙守仁,怎么都觉得碍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完了提前更了,今天算双更不?不过明日估计更不了了,亲们多谅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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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42、如何消气 。。。
水柔一路裹紧披风自顾走着,饱满的莲蓬飘香的桂花廊下的八哥再引不起她的兴趣,袁熙紧跟在她身后,心里担忧她刚刚在湖心亭弹完曲子,就再没有任何表情和声息,和众人告别时站在自己身后不言不语也不动,前面有带路的小丫鬟又不好出声安慰,几次想凑到她耳边说话,她却总是别开头去。
到了马车边,踩了凳子就要自己上去,一时没站稳晃了一下,袁熙连忙扶住了,也顾不得周围有人,一咬牙把她横抱起来放到车上,冲老韩说了声回去,也猫腰钻进车中。
再看水柔,绷着脸缩在角上,披风下双手瑟瑟发抖,袁熙手一伸把她捞在怀中,她也不挣扎,只是僵直得坐着,袁熙捂着她手:“就气成这样吗?不过是怜她老夫少妻罢了,看她泪流满面,以为是被逼嫁给孙知府的,一时有些替她不平。可仔细想想,依她疯野泼辣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谁又强迫得了她呢?何况孙知府与亡妻恩爱情深,多年卧病不能生养也不离不弃,也不会做出逼迫她的事来。她一向心高气傲贪慕富贵权势,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吧。”
水柔轻轻闭上双眼,手依然抖着,袁熙一点点揉着她的手说:“好吧,既如此,和她那些过往都告诉你,新婚之夜想说的,柔儿不想听。。。。。。”
水柔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清清冷冷的,新婚时知道璎珞听墙角她的声音就是这般,后来因婆母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是如此,袁熙知道水柔有倔强冷情的一面,一直骄傲的是对他从未这样,总是和声细语的,可如今这说话的口气让他心里添堵也就罢了,说出的话更让他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偶遇兰漪令他措手不及,脱口叫了声兰儿,见她流泪又叫了一声,既已各自男婚女嫁再无干涉,为什么不叫她的名字?竟叫得那么亲热。。。。。。
水柔冷清清说:“别柔儿柔儿的,听着怪腻的,这个儿字还是留给你的那个兰儿吧,我有名字,叫我水柔就是。”
袁熙央求说:“那也太生分。。。。。。”
水柔截住他的话头:“你既跟别人都不生分,跟我生分了才显得待我与别人不同。”
袁熙一口气噎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晌没有说话,硬生生把那口气咽回去说道:“父亲和她的父亲是同年的秀才,两个人挺说得来,就做主订了亲事。俊诚和玉莲筹办亲事的时候,有一日起了玩心,想去看看她是何等样人,跟路旁的小孩儿打听哪个是尹兰漪,小孩儿说正骂人的就是,过去看时一个男子正纠缠她,她倒不怕,泼辣得骂着对方躲避着,怎奈身单力薄,我就挺身上前打抱不平,那个男子嗤笑说,你凭什么多管闲事,我拍拍胸膛说,我是她订亲的夫君袁熙袁子昭,当然管得,那人就走了,她就看着我笑,阳光下容貌身段挺动人的,我的脸不知怎么就有些发烫。。。。。。”
袁熙说着看看水柔,依然绷着脸,双手倒是好了些,不怎么抖了,身子也软软靠着他,斜瞟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忙说下去:“他们六个中有一个叫明玉的,柔。。。。。。”
被横了一眼,忙改口说:“你知道的吧?这也太生分了。。。。。。”
又被横了一眼,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明玉跟我同年生的,我那会儿在外面乱跑,经常住在他家,突然有一日路过明玉邻居家门口时,她正笑着倚在门口,我本想低头走过去假装没见过,婚前和她见面,万一被父亲知道,少不了打骂,她竟轻笑道,怎么?不认识了?我只得站住问你怎么在这里?她指指身后,这是我一个远亲的表姐家,上次陪母亲过来,碰巧看见你在隔壁院子里,这次专程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既碰上了,就进来吧,我自然是推脱不进去,她说表姐夫在外经商常年不归,表姐去田里忙去了,进来吧。我就进去了。。。。。。”
水柔轻哼了一声:“进去怎么样了?”
袁熙忙说:“进去没怎么样,进去说了几句话,她很大胆,总是瞅着我笑,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怕她表姐回来,我就连忙走了。又过些日子,天都快黑了,又在那门口碰上她,央求我说,表姐今日回娘家有些事,夜里不回来,托她照看家里,一个人害怕,问我能不能陪着她,我自然拒绝,她说你就睡厢房,只要院子里有个人,我就没那么怕了,夜里睡得正香时,被窝里滑进一个人来,我吓得差点叫起来,她掩上我嘴说,上次你为我解围,心里就装着你了,又在表姐家遇见,可见今生有缘,手就在我身上摩挲。。。。。。”
水柔轻斥一声说:“闭嘴,不想听那些,哼,送上门的美娇娘,你自然是得意。”
袁熙委屈得说:“得意什么?我什么不懂什么没明白就完事了,她看着我咯咯直笑,你竟然未经人事啊,枉称定远七少了,竟没逛过烟花院吗?我一直觉得那是脏污之地,从来不去的,被她那么一笑,倒觉得有些丢人,不服气问她,那你呢,男子可以去烟花之地,你没地儿可去,怎么就经了人事?她倒不隐瞒,说是原来和一个同族的远房堂哥很亲密,后来那堂哥想娶她,被父亲好一顿毒打,说同姓不婚,这辈子都别想,两人无奈才分开,我就看着她,她笑笑说,原本不知道订了亲的,父母亲没说过,那日碰见你动心了,回去问才知道袁熙袁子昭真的是她未婚的夫君。”
水柔一声嗤笑:“怪不得你轻车熟路,原来是经过老师指导的。”
袁熙脸一红:“其实面对柔。。。。。。你的时候,我很羞愧,恨不得没有过那些事,只觉得对不住你的清白之身。”
水柔轻嗯了一声:“从那以后就常常在一处了?”
袁熙的脸就更红了:“那以后她常常借故来表姐家,我经常住明玉家,半夜就在墙外学猫叫,她就偷偷开了院门让我进去,然后就在厢房里,天亮前又偷偷离去。。。。。。”
水柔感觉手不怎么抖了,示意他接着给揉着,打个哈欠说:“真有些累,听听这两个偷偷,真是偷得好呀。”
袁熙的脸涨成紫色低语央求:“柔。。。。。。,不说了行吗?早知道会遇上你,我也不会那般荒唐。。。。。。”
水柔换了个姿势打断他:“收起那些甜言蜜语,这会儿不爱听,后来怎么就退亲了?”
袁熙忙跟着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些:“有一次她闹着要去国都逛逛,想着那儿没人认识,去就去吧,就和俊诚借了点银子偷。。。。。。和她一起去了,一开始都挺高兴的,小。。。。。。”
收住话头看看水柔的神色,水柔懒懒说:“小夫妻一般,接着说吧。”
袁熙接着说:“自由自在的逛了一会儿,后来就看见一支钗,要十两银子,她眼睛都亮了,让我买给她,我低声说没有银子,实在喜欢日后再买,她当时就翻脸了,在国都街头上且哭且说,竟然连十两银子的珠钗都买不起,来国都做什么,看看热闹就行了吗?当时有很多人围观,我恨不得挖了地缝钻进去,她哭闹了一会儿扭身就走,我在后面追着也不理,接着就不见了人影,回到她表姐家站在院门外等着,害怕她迷路了或者丢了,过一会儿她竟回来了,冷着脸说要回家去,我担惊受怕好一会儿,本来就有些气,看她冷冰冰的,就笑着说,回去吧回去吧,我对兰。。。。。。是放心的,就是到了狼群里也能活着出来。她生气得走了,我也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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