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淡定》第113章


“记得用湿的布料捂着口鼻,千万别吸了烟。”
也不知道楚林听见了没有,不过楚林性子虽然看着有些浮夸,其实办事是极其稳妥的,若是没什么希望,自然也不会冲进去,何况他武功极高,,身形敏捷不说,闭气时间也长。
沈清辰则在外面急的团团转,王月池则是跃跃欲试,也想进去救人,好歹让其他人给拉了袭来。
好在这毕竟只是个两层的小楼阁,而不是现代的几十层摩天楼,要是那个失了火,才是要命的事呢,根本都没法救,跳楼跳生也不现实。沈清辰只转了几圈,楚林就抱着一个人从中冲了出来,而后面楼阁整个已经沉如火海中,只听得不断有木头烧的断裂的声音。
沈清辰看着他手臂边垂落的长长头发,顿时心中一喜,冲上前去,问道“怎样?”
楚林头发让烧焦了不少,衣服让烧出几个洞来,或许皮肤上还有几点火星溅了上去,终究是没什么大碍,可他的神情极为忧伤,沈清辰看到他的表情,心顿时一沉,就听见楚林深深的吸了口气。
“已经没用了,她之前服了毒……”
沈清辰只觉得有些晕,摇摇晃晃的几乎要坐在地上,幸亏她身后的王月池及时扶住了她,她定定神,开口道。
“真的没救了?你不少号称妙手神医吗?”
“她已经去了。”楚林深深的看了怀里好像被烧坏的布娃娃一样柔软的女子,又很轻很轻的道,“其实,去了也好,她的那个情况,难为她能撑这么久。”
“怎么能这么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沈清辰很想跺跺脚,可惜刚刚心情大起大落,根本没什么力气。
“或许对有的人来说不是吧。”楚林低头抹上了叶安言的眼皮,拿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灰烬,露出了一张玉脂一样的脸,狼狈而美丽,其实不仅是沈清辰难以想象,就是他,已经见惯了生死,也有些难以接受,她怎么能这么仓促的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旅程?明明眼看着就要光明了。
大火炽热的气息从身后不断的涌上来,他只觉得冰冷如九幽地狱,她还那么年轻,就选择了这么一条路,而他完全不敢想落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怎么想,毕竟落月是她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啊。
楚林其实是知道叶安言的身世的,却不是因为叶安言,而是调查落月身世时候发现的这个秘密,叔侄**的产物。那是他爱着的人,虽然歌落月面上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世(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可谁又能真不在乎?所以他还是暗地里进行了调查,没想到调查出来这么一宗皇室秘案来。
当时歌落月出生后奄奄一息,那些人便把落月扔给了稳婆处理,没想到那小孩子却活了下来,稳婆便交给了一家刚刚丧女的远方富商,谁知道那家有个小妾不忿主母,悄悄把人扔了,才让他们的师尊捡到的,这一通曲折下来才安稳了。而且连已故的清河郡主(叶安言之母)也不知道自己生了两个孩子,楚林狠了狠心,把那稳婆和小妾暗地里都给处置了,死死瞒住了歌落月的身世,决不让除了自己的第二人知道,连宁远之那里都瞒住了,不然一旦泄露,歌落月的生活变成如何将难以想象。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悲伤中又觉得有些轻松,很快觉得自己有些心狠,要知道叶安言一死,那些经手人一死,歌落月的身世再无人能猜到。
从皇后到地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疑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疑心
宁远之对叶安言的死似乎没有多大的触动,亦或者从认识那天就已经明了了这个结局,但是叶安言的报复对象,那一群贵族元老的死在商国同样引起了很大的动荡,而宁远之也因为这件事并未进行登基,只接受了一个摄政王的称号。
宁远之的能力毫无疑问,何况还有楚林的帮忙,不过两三天就大家就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就算没淡忘也不敢说,反正该死的都死了,葬礼也是既体面的。可是再体面的葬礼也是葬礼,反正大家都有志于决不让别人参加自己的葬礼,无一不夹着尾巴老实做人。
沈清辰和宁远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离京的,而歌落月那边传过来消息说是已经到了梧桐县,正在进行实地勘测。
“你明天就走吗?这么急?”
王月池倒是一脸的不舍,她这些日子和沈清辰相处的极好,关键是沈清辰性子不错,知道的也多,对她极有耐心,便有些迟疑要不要跟着去,只是这一趟去是办正事的,她又帮不上忙,而且梧桐县可比不的平京城热闹繁华,因此只好放下心思,约莫着这事办起来应该也挺快,说不准一两个月就回来了,也就没在痴缠。
沈清辰倒是神色温和,微笑道,“没法子,这事到底还是蛮急的。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来找你。”
“这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食言。”小池姑娘眨了眨眼睛,又欢喜起来,“厨房的糕饼快好了,我去端来我们一起吃。”
“去吧。”沈清辰笑笑,看着她从门外出去,一副欢欣的模样,继续低下头收拾行礼。
“东西收拾的如何了?”过了一小会儿又进来了一人,不是王月池,而是宁远之。
“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沈清辰声音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甚是平淡。
宁远之看着她那副无喜无悲的模样,却是有些气闷了起来,这些日子他忙着处理叶安言留下的烂摊子,连轴转了几天,又有自己那个小池表妹整日拉着她,也没见上她几面,就算见了面也经常只是淡淡的寒暄了几句,没想到几天过去,沈清辰看他的表情冷淡了不少。
肯定不是移情别恋——如果这样他不会不知道,那就是珠玉郡主自杀一事闹得,也怪他这些日子太忙,却是没怎么关心她的想法,也不知她对这件事如何看法。
说起来,也是报应,他自来是揣摩人心的大家,却是从来都猜不到沈清辰的心思,总觉得,她心里似乎另成一个世界,谁都不能触及,也难以猜度。
“你在怪我冷漠?”他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只是我毕竟不是神,也想不到她竟然做了如此的打算。”
“我自然知道。”沈清辰却是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只不过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已,她叶安言固然身世凄惨,我沈清辰却也是飘零不堪的,亦无父兄庇护。”
“怎的突然这么说。”他斟酌着语句道,“不高兴吗?还是有人敢给你气吃?”
“也没什么高兴吧。”沈清辰却是叹了口气,微微垂了眼帘,黑羽般的睫毛落在白净的眼睑上,宛如蝴蝶轻轻落下。
“自然是没人敢给我气受,其实我也不过是一时之感而已,谁还没有个伤秋悲月的时候。”
她正说着,王月池带着两个丫环端着四五种点心走了过来,一脸欢笑。宁远之因着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却是好似救星来了似的,连忙招呼道。
“小池,今个拿来的是什么点心?”
“五种呢,三种甜的,栗子豌豆羹,酥皮豆沙馅子的奶油小月饼,百仁什锦云片糕,两色咸的,水晶蒸饺和槽鹌鹑又炸了的,极其酥脆,我瞧着清辰妹妹中午没怎么吃饭特地拿来的。”叶安言回答的极其爽利,又笑道,“还有一壶子好云顶茶。”
王月池穿着一身浅水蓝色的水绣掐缎明锦小袄,一笑之下却是让人十分'炫'舒'书'服'网',而且沈清辰的确是有些饿了,宁远之看着她脸色渐渐缓和明亮起来也放松了心思,陪着她吃了两块奶油小月饼,却又有人又有人有急事找来,只好匆匆去了。
王月池看着宁远之匆匆出去,却是撇了撇嘴,“你那日里问我如何不喜欢这等美男子,这就是缘由了,我只求个有耐心好脾气的,整日把我捧在手心上,像表哥整日里忙的团团转,自然忽略了妻子,何况我虽然是他嫡亲的表妹,可是身后无娘家无势力,日后怕也艰难呢。”
沈清辰却是有些吃惊的看向王月池,向来只觉得这丫头天真单纯,却不想其实是个明白人。
迎着沈清辰的眼神,王月池却是笑笑,“你也别吃惊,我虽然不通世情,到底是不傻的,倒是你,我看着表哥也是一片真心,只是若嫁了他想多轻松是别想了,从来的基业难打,纵然表哥这事情已经成了七八分,事情纵然不险,却也杂乱的很。你虽然年轻些,到底还是要早做些打算。”
沈清辰如何不知,只是到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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