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眷恋(网王+SD同人)》第50章


“好吧,那就听您的。下午的手术很简单,不是吗?医生已经给我介绍过了,钻孔术后,我就有可能恢复视力了。那时候,我再去看她。”他似乎被安稳住了。
“那好,我们下午见,我去看看其他的病人。”海因茨老师拉开了大门后,就看见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急忙关上门,这也阻隔了我看向丈夫的目光,“你怎么又出来了?”
“老师,听话听音,下午的手术,不一定能让他看见东西,是吗?”快速的写下了这句话。
“直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也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保住幸村的眼睛。”
“他是个网球手,他还有自己的事业,他在北京刚刚起步,不能这么残忍的对他?这不公平!”眼泪滴在了写字的纸上,晕染了水笔的印迹。我摆正了自己的身体,深深的给海因茨鞠了一个躬,“一切都拜托了!”她轻轻的把我拥近怀里,“直子,去休息吧。”
病房里,我坐在床上,屋里静得出奇,尽管是一群医生围着我的状态。我刚刚听到幸村的手术结果,视神经被损坏已经是事实了,术后的恢复结果无法预计,恐怕。
“那个,直子,要不要告诉幸村?还是。”海因茨推了推我。
“不要,不要告诉他结果。虽然我已经毁容了,但是我还有能说话的机会,也就是几天后的事情。再等一等吧,他不是也还有康复的可能吗?”从容的写着。其实,我的内心在挣扎,他瞎了,看不见我的样子,也许我能伺候他一辈子。但是,他好了,我就生活在矛盾之中,痛苦会伴随我的一生。
就这样,我们两个在泰国的医院渡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光,我每天趁着幸村睡着的时间到他的病房去看他,拉拉他的手,或是抚摸一下他的脸庞,也有惊险的时候,就是他突然间醒了,问我是谁?无言以对的我只能落荒而逃,估计他可能会把我当成被他容貌所倾倒的女护士或者是女医生吧。
终于到我能开口说话的一天了,嗓音有些沙哑,但是海因茨老师却异常的兴奋,她告诉我,我的声音能恢复到受伤前的八成左右,这多少让我有些心满意足。起码,跟丈夫说话,能让他听得出是我这个真人。
“精市,我是直子,我来看你了,我没事了。我们回北京,好不好?”这是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在他面前说的第一句话。
“直子!真的是你吗?我看不见了,你知道吗?尽管医生们都很乐观的安慰着我,但是,我知道。我这辈子恐怕没有希望了。”他说的很平静,平静到我都不敢相信。
“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是我造成了眼前的局面,精市,你骂我吧,或是打我两下,我很内疚。”看着眼前的丈夫,我十二万分的歉意。我弄伤了自己,流产了孩子,还牵连了他,那个我一辈子都不愿伤害的人。
“别,直子,我。,我们离婚吧。”他的紫眸是那么的有神,可就是看不见了。
“你不原谅我是吗?你恨我,对吗?我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精市!”我失声痛哭。
“不,你误会了,是我不想拖累你。和一个瞎子生活一辈子,那会委屈你的。”幸村哽咽着说着这句话。
“精市,实话告诉你,我毁容了,深度的,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本来想告诉你们我死了,但是由于你出了这件事,我犹豫了。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打死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下定了决心。
“呵呵,还真是巧呢!这样也好,我看不见,你也不用害怕了。直子,原谅我的自私,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回北京去,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但是,答应我,整形手术一定要做。即使不是为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们。”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抓住我。我本来就坐在他的床边,就这样,我拥抱住他:精市,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
56、第五十六章 日子 。。。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北京的首都机场,我们一家的近况一直没有和家里人说。于是,是我亲自驾车回到别墅的。原因嘛,就是幸村临出发前把自己的车子留在了机场的地下车库里,还预交了一个月的停车费,所以,在我补齐了费用后,我们两个便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这期间,我戴着大大的墨镜,蓬松的假发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并没有很多人注意过我的容貌,我暗自的出了一口气。
还是回北京之前,我在泰国的医院里拆下了脸上的绷带,幸村一直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这使我很安心。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第一是个女人,第二还有一个貌似天仙的丈夫。于是,当我拿起镜子那一刻仍然在不停的颤抖。
“看看吧,直子,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得多。面积不大,而且灼伤和烧伤不同,它没有狰狞的疤痕,只是。”海因茨老师劝说着我。
“是啊,直子,看看吧,总是要面对的。”幸村含笑看着我,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就死吧,把镜子正面朝上,摆到了自己的眼前,就看到我的额头,眼睛的周围,还有右半边脸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左边的脸颊和颧骨的皮肤变成了豹纹儿似地花皮,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还伴有凹凸不平的手感。
“那个,我是不是要续发了,也许头发长了,能遮盖住一部分。”我自嘲的笑了笑。
后来就这样,我们回到北京,过起了平淡安宁的日子。
两个月嫂加上全职的阿姨一看见我们夫妻就都掉了眼泪,直说:你们夫妻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老天就这么不开眼,让你们遭那么大的罪呀!我们没有办法,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只好反过来劝她们别难过,日子总得过下去。
两个小儿子快一岁了,他们还不是特别会说话,北京人都说贵人话语迟,暂且归结为这个原因吧。看见我和幸村时,他们只找爸爸。尤其是明司,我的手触碰他的一瞬,这个小子竟然大哭起来。亏了我给他们喂了8个多月的奶,真是让我很受伤。眼泪不知不觉的也流了下来,“儿子呀,是妈妈的样子把你吓着了吗?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一边赶紧把孩子递还给月嫂,一边说着。其中的悲凉只有我自己知道。
晚上,我把主卧里的浴缸刷洗干净,放了满满一缸的洗澡水,准备给老公洗一个舒'炫'舒'书'服'网'服的澡。
“精市,你在干嘛?可以洗澡了。”我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他带着耳麦,似乎在听音乐,但是两只手却慌不择路的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写字台的抽屉里。
“精市,上楼洗澡,已经放好水了。”我走进他,扶起他的胳膊。
“那个,直子,我自己可以的。”
“别逞能,在医院是护士帮你洗的,回家了,我来帮你洗。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的责任。还有,不许拒绝我的要求。你现在归我领导,知道了吗?”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了楼上。
我脱掉了自己的家居服,只穿着内衣裤,然后把幸村脱了个精光,直接的丢进了洗澡盆。水温不凉不热,我轻轻的用毛巾阴湿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夏日的北京,热得好像个小火炉,浴室不可能开空调,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汗流浃背了。幸村突然抬起手,准确的摸到了我的额头,我惊讶的看着他,以为他可以看见了,只是那双紫眸却是一动不动。
“出汗了吧,别累着,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他的脸有些微红。
“你不是在害羞吧,精市?”我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给他打着香皂。
“那个,好像是吧。从小到大,除了母亲,还有医院里的护士,还就是你给我洗过澡了。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那你就乖乖的听话,很快就可以洗完了,你也就不用再让我欣赏你健硕的身体了。”我有意的想缓和一下气氛。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直子已经把持不住自己了呢?”没想到他比我还坏。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黯然的低下了头。因为海因茨老师告诉过我,流产后的一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同房,一是不利于我子宫的恢复,毕竟有过两次剖腹产的先例;二来瘀血没有排净,容易引起交叉感染。于是,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我们两个的距离。水流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没有再说话。
给他洗过澡后,我仿佛洗过了一个桑拿浴,这可真是减肥的好机会。安顿他半卧在床上听音乐,我用淋浴也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换好衣服,先到儿子们的房间去和他们道晚安。他们已经适应了我现在的样子,偶尔也会用小手抚摸一下我的脸颊,估计是我身上的味道唤醒了他们的记忆。这时,月嫂会安慰我说:儿不嫌母丑。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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