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等三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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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抬了抬手说:“起来。”我便恭恭敬敬地立在了一边,刚刚抬眼的功夫,扫了一眼康熙,模样并无出众之处,饶是那气势,让我这一直觉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人,都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就是上辈子传说中的气场,我即使低着头,那压迫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德妃笑盈盈地声音说:“皇上,这是臣妾跟您说过的芸颜,她在臣妾这呆了些时日了,这孩子性子好,人也听话,我寻思着老四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人照顾着了,颜儿家世人品也是配得过的。”
康熙好听的声音问我:“你是费扬古家的姑娘?”
我忙又跪下答话,接着又问了年纪,何时进宫等闲话。对德妃说的事情未置可否,便抬抬手让我下去。我倒着身子推到门口没再看任何人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脑子里却不期然浮现着四阿哥那双眼睛,一点点期待和紧张的眼神,我其实并没有看到,却不知为什么就这么确定着。
不在康熙跟前,那股子压迫感便荡然无存,我丝毫也不再有紧张的情绪,仿佛刚刚说的不是我的人生大事那样。脑子里不期然想起着第一次见尹为父母时的情形,猛然意识到我的触景生情,赶紧取出笔纸写字稳定心神,从回忆里把自己拽出来。
纸上反反复复地只写着一句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写了满满一篇纸,我颓然地扔开了笔,我已经想要忘记了吗?真的昨日之日不可留了吗?那让人伤痛的记忆,我虽然不愿再想起,却也不愿忘记。因为如果忘了,那我上辈子便只剩下苍白和无力。最让我无法面对生活选择结束生命的,不便是这种纠结,不能想,又不敢忘。再次悲从中来,想拿起笔在写些什么,手却抖得不能成字。正对着自己绝望的痛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宫女进来对我说,德妃娘娘传我。几乎是有些感激地赶紧随她出门,虽然一直希望自己无人注意,只是宁静度日,但彼时彼刻,我确实需要一双手把我拉出绝望的回忆的漩涡。永和宫已经清静了下来,想来康熙和阿哥们都已经走了。
德妃娘娘见我来,不待我行完礼就赶紧让我起身,面有喜色地对我说:“皇上已经准了你的婚事了,准备年下就指婚,本来的你阿玛的官职稍低,未必能做得上嫡福晋的,耐不住老四一再央求,皇上看你人品大方得体也是个撑得起场面的,就许了你嫡福晋的分位。看来你在我这宫里也住不了多少时日了。”
我既无欣喜也无惆怅,大约因为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只是差个最终定论罢了。我淡淡地跪下谢恩。看我并无太大反应,德妃娘娘有些忧心地说:“你这孩子的好处是什么事都是淡淡的,天家的媳妇该有这宠辱不惊的气度。但你好歹还是个孩子,怎么小小年纪便什么事情也进不到你心里去呢,饶是老四那个性子,看他皇阿玛同意了婚事都有些喜形于色呢。你怎么仍是这副样子?”
我只能勉强地应着:“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德妃有些无奈地说:“我哪里是什么教诲啊,只是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总觉得你这孩子好像心里总有什么事情填得满满的,所以再有什么事也装不进去了。自打老四跟我提起你,我早就跟人打听了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并未有什么挫折,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性子,不像是孩子,倒像是我这个岁数的人了。”
心里一丝苦笑,暗道,可不就是你这个岁数了,没准儿比你还大也未可知呢。
'正文 指婚'
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无尽的繁华落在眼里只是更让我伤感而已,我这个异时空的游魂,莫名其妙穿越三百年,要的也不过是一份解脱而已。曾经看过穿越题材的书无外乎是著名的《寻秦记》和《步步惊心》,我不是他们,他们即使跨越千年百年,心中仍有爱,有对幸福生活的向往。而我既无项少龙大施拳脚的本事,更无若曦柔肠百折的牵挂,没有期待没有爱,不追求平等,不向往自由,我要的只是终结,却不知道如何终结而已。
这误入时空的灵魂是个最大的错误,换个人,换种心境总该有个或荡气回肠或旖旎绚丽的故事,于我却是糟蹋了这样的奇遇。
心中仍在不能想和不敢忘中反复纠结,唯一展颜的时刻大概就是两个小阿哥缠着我讲故事的时候,搜肠刮肚地给他们讲着上辈子年少时记忆中的故事,偶尔兴起,会画个机器猫或者史努比逗他们开心。
上辈子的我也并不长于绘画,只是手底下中不爱闲着,开会无聊的时候,笔记本上总是会画几个卡通人物给自己解闷。真正的画画并不通晓,简单卡通人物的勾勒却深得精髓,总是拜上辈子工作时的文山会海所赐,只是从来都是铅笔圆珠笔招呼,从来没有毛笔画过,画出的画到有些不伦不类。没想到两个孩子毫不在意,还喜欢的紧。
没几日还拿了绣好的荷包来送我,看着荷包上懒散的加菲猫和坏笑的小新,居然比我画的更像我上辈子看到的卡通人物。抓着荷包,心里涌进一丝暖意,这是个我意料之外的的礼物,比起我生日和进宫后收到的每一样都让我心潮澎湃。这仿佛是我唯一拥有的证据,证明我曾经在那个时空里活过,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人最无法承受的不是失去,而是否定,失去已成定局,但如果连存在都被否定,剩下的只是万念俱灰了。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似乎第一次,心中有了些许的生机。然而,只是些许,相对于心口大面积的荒芜,这些点点生气似乎还不足以让我活过来。
如果不是德妃刻意找我,大约我是可以整天整天不说话的,写字之外我开始学着刺绣,上辈子最多只是钉过扣子、钎过裤边而已,那一世在我的同龄人中已算手巧。可是放在这辈子,我却笨拙的可以,几岁的孩子大概比我绣的有章法。但是,无妨,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于我只是写字外的另外一种形式的放空。德妃对着我愈发的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我不好奇,也不追寻。她寻我去,我便听着,不寻我我就自己打发时间。
十五还没出,宫里依然年味十足,一日来个太监宣旨说康熙宣我。去前,德妃又拉着我的手絮叨半天,她有时真的像我上辈子的婆婆,宠儿子便连我这媳妇也宠了去,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人非草木,只要我还在呼吸,就不能真的完全心如死灰,只是所有的感觉麻木到淡然罢了。
看着她一次次地欲言又止我的眼圈有些红,想起上辈子自己的婆婆,既怕儿子过的不好,又怕我这媳妇儿委屈,百转千回间为人父母的心真的竟是如此可怜,贵为娘娘也不过是寻常人家母亲一般。
我知道此去是正式指婚,领了旨意,基本上除非我死,这辈子的事便也就注定了,反倒有些心安,人最恐惧的往往是未知,尘埃落定,剩下的慢慢熬着也就是了。领旨谢恩,走出大殿。四阿哥长长地出了口气,望着我说:“颜儿,总算等到这天了,我终于不再孤单。”
他眼神里有着异常的坚定,冰天雪地的日子里额头上居然一层汗珠。看来在他心里对这次指婚无比的重视,忍不住拿了帕子给他擦汗,他笑笑拉住我的手,脸上有激动抑或是羞赧的红晕。我愣愣地望着他,从此之后我的生活将要紧紧和他栓在一起了吗?我要陪着他长大,看着他登上那九五至尊。生活,怎么会如此神奇,一个帝王的成长之路居然会在我这样一个失意、失婚的女人面前展开,而我真的能陪他走完吗?
上辈子同样是陪着一个男孩儿一点点长大,一路收藏点点滴滴记忆,以为有一日儿孙环绕,可以坐着摇椅慢慢聊,却终于把他交到了另一个女人手里。这一世仍要给我同样的命运吗?青梅竹马,我从上辈子儿时便最憧憬的生活,老天眷顾给了我最好的开始,却没有一个美好的结束。再一次的青梅竹马,我不要重蹈覆辙。
我们一起回到德妃那里,似乎对我的沉默四阿哥早已习惯,只是执意拉着我的手再不放开,却不说话。直到快到永和宫的门口,他才站定:“颜儿,你阿玛说你大病醒来第一句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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