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第57章


那平日里呢?他又被人害过多少次,他到底怎么承受过来的。
“嗯?”
项青眯起眼,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多少次也罢,我不还是好好活着。”
“相爷都不害怕吗?”
项青回头撇了刘其一眼,刘其立刻识相地告退,项青才道:“你不用去管这些。”
“相爷,你一定要争权弄势吗?你已经做到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宰相了…”栖情还未说完,就见项青展开了自己的手掌,白皙而修长,在阳光的映射下,干净得无一杂质。
“你知道我这双手沾过多少血,才爬到今天的地位吗?”
项青深深地看向满脸担忧的栖情,语气苍冷无奈:“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相爷…”
“朝堂上的事你不懂,也不用去懂。”项青收回手独自朝前走去,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短,与他的人对不成双。
栖情忽然觉得有些苦涩,他这么多年的人生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栖情发愣的瞬间,项青回过头:“你要站那,站到什么时辰?”
栖情忙跟上去,忽然发现这是通向水苑的路,眼角蓦然会意地弯成月,仅仅是隔了一天,自己的心境,竟如事过境迁。
半夜,栖情在项青呓语中醒过来,睁了睁困极的双眼,下床摸索着火折子点燃烛火,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只见项青整个人又是被梦魇缠得满头大汗,手不安地想要抓着什么。
栖情替他擦拭去汗水,然后晃醒他:“相爷,醒醒。”
第2卷 妃 要一步登天
要一步登天
项青迷蒙地睁开眼,看着床外昏黄的烛火知道自己又做噩梦:“天还没亮?”
栖情点点头,项青从床上翻坐起来:“我出去走走,你继续睡吧。”
项青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手却被栖情拉住了,她背对着烛火,整张脸都埋在阴暗之中。
项青问道:“怎么了?”
“还是别出去了。”栖情一指一指卡进他的手心,映在灯火中,倒像是他拢着她的手。
项青清冷地道:“别把莫如风的话当真,若是有人时时刻刻想着害我,我早死了不下几千次。”
栖情无语地看着他,项青执意要下床,栖情咬咬唇猛地上前抱住他,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的背,单衣的绸缎柔软地滑过指尖。
项青感觉着她指尖的僵硬,嗤笑出声:“你想学御夫术,还欠火候。”
栖情尴尬地收回手藏到身后,脸发烫得不行,项青重新坐到床内侧:“算了,现在我也没那心思了,快些睡。”
栖情跟着躺了回去,往外侧着身,看着烛火摇曳,忽然听到项青说道:“人人都说我项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栖情,我以前没有想过当皇帝,你信不信?”
栖情转回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没想过。
“是禹衡先对我不仁,我才于他不义。”
栖情身体一阵瑟缩,想起在边塞国所受的种种屈辱令她不寒而战,而这些事的罪魁祸首正是项青要辅佐的皇帝。
可若是他从前没有这般嚣张过,没结拉党羽过……
栖情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身子被项青揽了过去,栖情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来很沉很粗。
“即使在巅峰之上还有天压着,除非我登天而上,我才能做自己的主宰。”
做自己的主宰……
栖情以为,他一直想做的是主宰别人,所以杀了一个又一个,视人命为草芥,她虽然陪伴了他那么多年,但何时真正了解过他……
栖情伸开手环抱他:“若是登不上天呢?”
“那就是下黄泉。”
项青立刻冷声回覆,敏锐地捕捉着她字里的意味,把她瘦弱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与自己四目相对:“你是不是从帝命之相上看出了什么?”
“没有。”栖情矢口否认:“皇上的掌纹错综复杂,我参不透。”
项青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深邃:“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回京之时找的是皇上,现在为这帝命之相而护皇上…你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栖情还是否认:“真的没有。”
“那同我呢?”项青冷不防地问道。
“啊?”
栖情大惑不解,项青却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指尖自她小巧的耳垂一路抚摸而下,眼中染着沉沉的**:“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栖情不自在地在他身下扭着身子:“相爷刚刚不是说没那心思…”
第2卷 妃 腹背受敌
腹背受敌
“现在又有了。”
项青在她脸上亲了一通:“栖情,你别再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过你。”一开口就变成了细碎的呻吟,栖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装疯的事怎么说?”
项青眼中一寒,栖情咬着下唇:“不要提这个事了。”
项青也觉得自己啰嗦,像个妇道人家似的,揪着点芝麻绿豆事不放:“好,不谈。”
栖情松了口气很快又细喘起来,项青伸手探进她的衣内,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栖情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穿毕完走出内室,就看到项青端坐在那喝茶,刘其站在一旁禀告着什么。
“陈洪将军大约十日内会抵京,他的大军随后跟上。”刘其说道。
栖情一听他们在谈公事便转身回内室,却又听到项青的一声冷笑:“本相料到禹衡不会那么轻易病倒,原来是给陈洪以探望龙体的借口,安排大军进京。”
“相爷觉得皇上是故意装病?”
栖情驻足,想起昨日皇上的憔悴不堪,那样的他,她从来没见过,如果真是装出来的,不得不说皇上的心思深厚。
“就让他好好演戏,皇帝缠绵病榻,本相能做的事不是更多?”
项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处处制压本相,本相就要让他腹背受敌。”
“请相爷明示。”刘其没有深谋远虑,一直唯主子的命令是从,政权上的勾心斗角,他也不甚了了。
“本相会安排黄安尚书往江南一带出趟公差,借此去探探陈洪的虚实。”项青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直接安排江南一带我们的官员探虚实,不就好了?”
“黄安这人急思敏锐,口才极好,本相让他沿途去会一会陈洪,看这人是不是能为本相所用。”
项青低头轻据一口茶,眼角的余光撇到一抹裙摆,抬头朝栖情看去:“你起来了。”
“嗯。”
栖情只能走了出去:“我去给相爷端些茶点过来。”
说完栖情就要往外走,却被项青拉了过去,一把被拉坐在他怀中,栖情惊得差点跳起来,满面红潮,尴尬地看向旁边的刘其,极不自在地扭着身体:“相爷…”
“听着吧,下面的事你会想听。”项青按住她乱动的身体。
“我坐在一边听就行了。”栖情不知道这些政权上的事她有什么可听的,但就是要听,也不能坐在他身上听,屋里又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项青看她真急了,轻笑一声放她坐到一旁。
刘其也是尴尬至极,双眼望着地抬都不敢抬一下,见主子没再打情骂俏才继续说道:“陈洪是皇后的叔伯,他怎么可能为相爷所用?”
“若是不能用,本相留他性命活到京城做什么?让他来打本相?”
项青永远是想得最周全的一个,刘其自叹不如,暗暗记在心中又问道:“那相爷刚才说要皇上腹背受敌,相爷是不是还有指示?”
“本相呆会写几封密函,你替我送去朝中几位大臣,明日本相会劝皇帝上早朝,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贺然。”项青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幽深地朝栖情看去。
栖情终于明白项青要她留下的意思,不禁问出口:“为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项青认真地回答着她。
“本相不想对付他,但本相需要他手里的兵权,为你,本相已经两次错失兵权了。”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第2卷 妃 流言
流言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项青毅然往外走去,对着老管家道:“安排一下,秘密送大夫人出京。”
“是。”
随着项青出门转弯消失不见,谢盈面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转而问向管家:“他只送我离开,水苑的那个还在府里?”
老管家点头称是,对她身旁的丫环说道:“小香,替夫人收拾行囊。”
谢盈哭道:“老管家,当年青哥把我接进京时,您就在这里,您算是盈儿的长辈,告诉我,我算不算被撵出夫家了?”
“夫人是太多愁善感了。”
老管家摇头叹了口气:“相爷对夫人的情意多年如一日,老奴也看在眼里。”
“可是现在宰相府的夫人又不止我一个。”
“听老奴的话,夫人就走吧。”
老管家语重心长道:“相爷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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