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第14章


面对项青的骄纵,禹宗无可奈何,翻身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小奴才,进来给我捶腿。”
魂不守摄的栖情被他的声音唤醒,忙钻进车内,项青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栖情蹲在他脚边捶腿,心思却天马行空去了,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骇然。
“在想什么?”项青仍是闭着眼,却一语问透的她的心思。
“穆王殿下的声音很好听。”栖情脱口而出。
项青笑:“刚还有个小情郎,这回你又看上穆王了?穆王遮起的那半张脸可全是刀伤。”
栖情默了,不发一言地捶腿。
“话说回来,本相也去过江南。”项青吊胃口地停了片刻,感觉到腿上的拳头僵住,才缓缓说道:“本相那时是奉先皇圣旨去江南接当今皇上和穆王,他们的生母德妃家族遭人陷害,德妃自知自己死路一条,不想子嗣落在其它敌对嫔妃手中抚养,便让宫女带着两个皇子逃走,直到后来才查出他们去了江南。”
“穆王是江南长大的?”栖情关心的只有这一点。
第1卷 奴 相爷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又如何,你不怕穆王那半张脸吗?”项青睁开眼,屈立起手撑住侧脸,若有所思地看向脚边的栖情:“我忘了你身上那堆新伤旧伤,你怎么还会怕穆王。”
被主子调侃的栖情只能默不作声,任由项青开怀大笑。
捶着捶着,栖情突然想到刘其这次因为被打得重伤而没来,自己替了以前的刘其,那之前…粗犷高壮的刘其也是这样蹲在主子的脚边替他一下下捶腿吗?
不知是不是受灵儿的影响,栖情竟觉得那副画面怎么想怎么别扭……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项青的声音穿透耳背。
栖情索性偏过头,只顾手上替他捶腿。
第二天夜里,栖情趁着项青入睡之际走出了马车,她焦急的在各个兵营中寻找贺然的身影。
贺然正坐在河边洗脚,一看到栖情先是傻乐,然后又义正辞严道:“你怎么随便跑出来,相爷不需要侍候吗?万一相爷找你怎么办?”
贺然深受项青赏识,当了一队小兵的头头,已经自动将宰相大人改称到相爷。
贺然对项青的崇敬感激总是让栖情无意识地感到恐惧,她一面希望项青能提携贺然,好让贺家飞黄腾达,一面又不想贺然对项青太过向往。
贺然对项青问得事无巨细,连他昨晚睡了几个时辰都问,栖情同他一起坐在河边,听他一人叨咕半天不得不打断他:“其实相爷没那么好。”
“相爷哪不好了?堂堂一国之相上战场,简直能传为千古佳话。”贺然立时激动起来。
第1卷 奴 奴才是本相的
“草菅人命,没有人性。”栖情衡量着大街小巷里别人说过的词。
“那是相爷要竖立威信,再说嫂子你那么愚笨的人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贺然激动地反驳,异想天开起来:“相爷还让你随军,说不定是怕咱俩分开呢。”
她是没死,但她没少过折磨,他草菅人命的时候她还帮着隐瞒,酿成这种苦果自尝。
“目无皇上,把持朝政。”
“嫂子,不是跟你说过那也只能说明相爷厉害嘛!我贺然可就佩服过相爷,你怎么这么说你主子啊。”贺然把手往脖子上一横。
贺然怪声怪气接着道:“目无皇上这种话你也敢说,嫂子你不怕被杀头啊。”
“长相妖气,心肠毒蝎。”栖情再度说着道听途说来的,实在是想不出有别的。
贺然这一回没反驳,只是呆呆地望向栖情身后,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看栖情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忙一头跪了下来:“参见相爷!相爷万福!”
栖情沉默了……
项青冷冷地勾着唇角,促狭地看着栖情僵硬地转过身子,默然地趴跪在地上,大有随君处置的意思。
“刚才不挺能说吗?”项青踱到栖情面前,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目无皇上,把持朝政,长相妖气,心肠毒蝎,嗯?”
“……”栖情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相爷,嫂子她无心冒犯,求相爷恕罪。”贺然急忙道,虽然他敬佩相爷,也不代表相爷可以草菅嫂子的命。
“奴才是本相的,本相比你不知情?”项青仍是弯着腰,冷冷地瞥了贺然一眼:“还有,她现在是本相侍从,别再叫嫂子。”
“是。”
第1卷 奴 对穆王的注意
项青拍了拍她的脸,声音妖柔而阴狠:“这张皮就是不会崩紧点。”
“请相爷治罪。”栖情知道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
项青哼了一声,直起腰拂袖走人,长相妖气?他项青乃是王朝第一美男子,在她嘴里只落得个长相妖气?
栖情最终被罚在马车外的草地上跪了一宿,天还未亮兵营就开始拔营煮早饭,阵阵香气直逼而来。
“相爷呢?”一个声音蓦地响起,即使语气高高在上声音自有一股清澈温柔。
栖情偏过头,抬头看向高高的禹宗,依然是遮住半张脸面无表情,淳厚的声音和这张骇人的脸实在不相符。
“相爷还在歇息。”栖情如实回答,犹豫要不要起来叫醒项青,不料禹宗只嗯了一声,然后一跃跳坐在马车上,靠着车梁闭上眼打起盹来。
即使是尊贵如王爷,也不敢轻易打搅项青歇息。
半个时辰内,没什么温度的太阳才缓缓从东方升起,栖情私自站了起来,走到专门给项青做膳食的伙食营,端了一碗热汤回到马车边,递向禹宗:“王爷。”
禹宗一直也没睡,听到这一声便睁开眼,生人勿近的脸上仍挂着难以接近的表情,低瞥一眼栖情手中的汤,道:“相爷的奴才不用侍候本王。”
栖情坚持地端着碗,有些不识好歹。
禹宗皱眉,忽来远方传来沉重的钟声,敲破一早上的雾气,一声一声,宁静而悠远,禹宗不自觉地被吸引注意力,望向东方微蓝的天空。
“是寺庙的早钟。”栖情听了片刻说到,依然一动不动地端着手中的热汤。
“你知道?”禹宗有些惊讶。
第1卷 奴 和我的奴才聊得投机
栖情点点头,实话实说:“我走过的地方很多。”
禹宗思晾过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汤,她的手却又缩了回去,禹宗不满地盯紧她。
栖情迫于他的视线,道:“我再盛一碗,汤凉了对胃不好。”
栖情猛地收住口,禹宗却接过她的话说道:“你知道本王胃不好?相爷的奴才果然八面玲珑。”
言语间不乏赞赏,栖情惊了一下端着碗逃也似地跑掉。
这时项青掀帘而出,望向栖情小跑的背影嘴角冷冷地勾起:“王爷和我的奴才聊得很是投机?”
“心思细腻的奴才谁都不会缺,若皇兄与本王有相爷这等福气就好了。”禹宗别有所指地说着。
项青不以为意,撩袍跟禹宗比肩而坐,他这才回归正题:“相爷让一批人马先去虎峡关了?”
“嗯,现在照我们的行军速度,待到虎峡关估计最少要两个月,前方将领已失三座城池,如果虎峡关再失守,边塞国敌军便会长驱直入我大禹国土。”项青说道,随手拍拍靴上的灰尘。
“本王听说先头部队由一个孩子带领?似乎昨晚连夜出发了。”禹宗语气是忽略不了的按捺,他禹宗也曾上阵杀敌,经验绝对要比个毛头孩子多。
项青状似听不懂他的意思,淡笑道:“贺然虽然年纪小,却是勇猛过人,下官懂得调兵遣将,他只要去和虎峡关的将领守住关口就行。”
不到与边塞国军队厮杀的那一天,项青就不能真正清楚边塞国的底细,是若守不住虎峡关他不过是损一些兵,重点是他不可能让皇上的人捞半点的好处。
不远处,热腾腾的汤从栖情手底落下,烫了一脚,栖情却惘然未知,惊呆地望着项青:“相爷让贺然先去杀敌?”
第1卷 奴 杀舞姬
项青挑眉,嘴角得逞地露出笑容:“你该感激本相,假如贺然守得住虎峡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虎峡关没那么不堪一击,是个可攻可守的绝佳地段。”一直不出声的禹宗突然说话,一张脸冷冰冰的,但温柔的声音却像在安慰人。
可那毕竟是第一支冲上去的队伍啊,真的会没事吗?
“相爷不是因为昨晚…”栖情仍有疑虑,项青收起笑容,妖魅的脸满是不豫神色:“本相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
他不是吗?
栖情不敢吭声了,只能望着茫然无尽的远方,暗暗替贺然祈祷。
历时三个半月,项青所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虎峡关外,打退聚在城下的少数边塞国兵后,城门大开迎大军入城,几位守城的将领前来相迎,其中包括贺然。
看到贺然安然无恙,栖情心中松了口气,项青让连日奔波的士兵们统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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