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第65章


“公子请进。”老者侧身一让,引两人进了门,落座之后又有下人上了香茶,老者这才开口道:“我见公子不像是镇上的人,不知买了果田要做什么?”“我家在京城,但在鹿鸣镇中有生意,黄桐果在京城中也卖得很好,我便想买些果田,再养些佃户,也免得每年初秋都要与人争抢。”
老者点点头,道:“这府上如今只有我和那小童,实在没有精力打理果田,但那果树都是我们家老爷在世时令人种的,所以只有出租的打算,绝不会卖掉。”冯长生面色略有惊讶:“老人家不是这院子的主人?那这院子的主人又是谁?”
“我只是个看家的,以前老爷在京城开办了个书院,这里的田庄便都由我打理……”老者眼中一暗,复又道:“我家老爷原是姓关的。”冯长生来之前自然已经打听清楚,此时却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可是我的老师关益?”“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冯长生这一说,老人对他便又觉亲切了几分,他又姓季,冯长生便叫他季伯,被他硬留着下来吃晚饭。
因已经许久没有客人到访,冯长生又曲意逢迎,很快便将季伯灌了个半醉。冯长生让孙管事先走了,又见那小童也不知哪里去了,于是又灌了季伯几杯,见他已经大醉,这才开了口:“我想要去拜祭一下老师,却不知老师的尸骨是葬在哪里了?”
季伯忽然握住他的手,悲叹了两声,却是没说地方。冯长生又徐徐诱导:“我觉得老师有个女儿,名叫玉梅,她可是和老师葬在一处墓地了?”季伯这次却是听清他问的话了,只是神智不太清醒,说话也模糊不清:“她的尸身从京城……回来了……老爷不忍心……后堂……”
冯长生还要再问,季伯却已经睡死过去,冯长生听见他的呼吸声平稳下来,便开门走了出去。白天的时候他已经留意过,这所院子是三进的院子,前厅他已经去过,并不能住人,如今他所在的厅堂两侧有几间厢房,除了季伯和小童住的两间,其他的几间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于是只剩下最后面的一排厢房,他缓缓往后里走,并未遇上什么人。然后他面前出现了一扇门,门上挂着一道锁,冯长生却不想就这样放弃,在围墙边走了一圈,便看见一处墙外堆放着些架子,冯长生踩着这些架子翻进了强里,却见院里有一间正房,左右又各有三间偏房。
冯长生直奔正房而去,这次门却是没有锁的。如今已经是秋季,夜凉如水,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却又觉得屋里比外面要冷。屋里一片漆黑,若是别的人定然便退缩了,可是冯长生直直走了进去。借着从门口照进来的月光,冯长生摸索着点燃了屋里的灯,然后他看见了一口漆黑的棺材躺在地中央。
棺材后面摆着一张供桌,上面还有牌位。
这是关玉梅的棺材……
冯长生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的手缓缓摸上了棺材的边沿,然后使劲儿一推,棺材盖挪动,露出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来,冯长生并未从这道缝隙里看见任何东西。他又一使劲儿,缝隙猛然间扩大,棺材里的情形全部落进了他的眼中。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关玉梅的尸身!
“你来这里做什么!”冯长生一惊回头,却是季伯和那小童赫然站在门口,季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喝酒的缘故。冯长生却不惊慌,站在棺材前岿然不动:“这既然是关玉梅的棺材,为何却不见她的尸身?”
季伯脸色一白,怒道:“我本念你是老爷的学生,才留你,没想到你竟心怀不轨,你给我立刻滚出去!”冯长生脸色不变也不动,面色凝重:“我来之前便已经打听清楚了前几日的事情,你们先是报官说她的尸身不见了,可是当天晚上又去说找到了,可既然找到了,怎么这棺材还是空着的呢?”
那小童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好在季伯是个见过世面的,怒道:“我们家中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我们家小姐的尸体如今已经葬进了祖坟里去,这棺材自然就空下来了,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去报官!”冯长生见他面色有异,却知道此时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偿失,于是只得先走了。
60、晋江琼花郎君
之后几日,冯长生让人乔装成商人去商讨买地的事;季伯却一律谢客不见;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冯长生便越觉得其中有鬼;让两个伙计在门口看着;一有动静就来告知他。这样过了五六日,关家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冯长生的耐心用尽了。
这日,季伯收到了县太爷的拜帖;虽然不愿意;却不得不恭敬迎接;只是一开门却不止县太爷一个人。只见冯长生恭恭敬敬一拱手;一双凤眼里都是诡计:“季伯;我看来看去还是最得意你们的果田,还请忍痛割爱。”季伯哪里料到冯长生竟还敢上门来,而且带了县太爷一同来,当下便被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那县太爷还当季伯是不愿意出卖果田,笑着劝道:“我说老季啊,你那果田放着也是放着,他又是诚心要买,你何不卖给他呢?”
季伯心中略有些恼火,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开门让两人进去,及落了座,季伯才想好说辞:“大人,这果田实在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们老爷虽然不在了,但是关家尚有亲族在邻镇,我若是卖了这果田必是要被抓去送官的,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
“既然这样,那也请季伯将果田租给我,我一定派人好生打理,租钱可以一年一年给,也可以一次结清,全看您的意思。”冯长生一副十分想要那果田的模样,若是没有之前的事,季伯定然信他。季伯想了想,满脸歉意地对两人拱了拱手:“即便是租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若是你诚心想要,那也要待我禀明关家主事的人后再说。”
季伯已经想好了,无论关家主事的人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绝不将果田租给冯长生。他有这样的打算,冯长生又怎么会想不到,却不揭穿,只是看了看门外,对县太爷道:“大人想来不知道,这处房产本是我老师的,他还有一个女儿,只可惜年纪轻轻便死了。”
季伯哪里料到冯长生忽然扯到了这件事情上,脸色一白,却听县太爷道:“我倒是知道一些,早先不是将尸骨从京城迁回来了么。”“正是这样,起坟那日我还去了的。”冯长生说到这里便抬眼看着季伯,却不再与县太爷提起关玉梅的事情,总算让季伯松了一口气。
县太爷虽然收了冯长生的好处,但总不能硬逼季伯租田,喝了一盏茶便走了。两人一走,季伯只觉浑身冷汗,不禁十分恼恨冯长生,哪知却又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只见男人悠然站在门口,不是冯长生又是哪个?
季伯一见他便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人,前几日才私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今日又挟着县太爷过来用强,天下的廉耻都被你丢尽了!”冯长生却不气恼,微微挑眉:“你这样气我,为何方才不将我私闯的事情告知县太爷?”
季伯无言以对,冯长生越发咄咄逼人:“是因为你有什么秘密不可让别人知晓?”“我一个快死的老头有什么秘密,又有什么怕让人知晓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让县太爷来看看你们家后院的那口空棺材。”冯长生说完便转身欲去追县太爷,却被季伯叫住。
“你进来。”

季伯二话不说直接领着冯长生去了后院,门上锁头的钥匙是挂在他身上的,可见他对这院子里的东西很是小心。冯长生又站在昨日那口棺材前,棺材里依旧没有关玉梅的尸身,他不说话,等着季伯告诉他真相,他想知道的真相。
“我家老爷将小姐的尸骨迁回来之后,见她面色如生尸体未腐,再不忍心将她埋入黄土,于是便将棺材供奉在这间屋子里。”季伯点了香拜了拜,这才又看着冯长生,道:“可是世上哪有这样古怪的事,我劝了老爷两回,老爷却依旧不肯将小姐的尸骨下葬。”
冯长生心中一喜,问:“关玉梅的尸身当真没有腐烂吗?”“何止是不腐烂,样子简直和活着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气息,要多吓人就多吓人。好在这院子只我们几个人,又不会将这件事说与别人知道,官府倒也没有来查。”“那如今她的尸身又在哪里?”
季伯连连摇头:“起先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只是那日我和小童来打扫,却发现棺材盖子被打开了,棺材里的尸体也不见了,我们当时就慌了,忙去报了官。”“既然报了官,为何晚上又说尸身找到了?”
“尸身确实是找到了。”季伯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下午的时候我们听见这院子里有动静,于是进来看看,这一看不得了了,那尸身正好好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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