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当道:囚妃》第39章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为何要袒护真正的凶手？知道吗，我今晚躺在这里，并不是引诱凶手，而是你！楼璞！”络莫离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很犀利，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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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灵魂
楼璞愣了愣，喃喃道：“为什么……”忽然，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目眦尽裂，全然没有了一贯的冷漠，奔出房外，床上，一双手轻轻帮络莫离把衣服穿好，轻轻搂着她。
“出去看看吧。”轻声安慰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络莫离轻声道。
刚踏出房间，络莫离就看到黑了一半脸的楼璞，他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其中担忧的目光在中间被挟持的一名黑衣人中徘徊。
“既然你用了调虎离山，就应该预备到我们有一招黄雀在后。”络莫离冷冷勾起唇角，看着那黑衣男子黑如檀墨的双眼，被那双眼睛看着，好似连魂魄也会被吸进去。
一旁本来冷起眼眸的楼璞见此，忙道：“不要看！”
络莫离呆呆的不动。
用手搭在她肩膀的陌秋颜没有言语，只是抿唇静静的握紧了她的肩膀。
倏地，那黑衣人愣了愣，随即有声音从那掩面的黑布下传来：“你为何没事？！”
众人才察觉到原来络莫离的双眼竟是露出几分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的，络莫离勾起唇角：“如果我没猜错，你刚才是在催眠我吧。”
黑衣人静默不语，压着他的蓝墨和夜魅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由蓝墨掀开黑布，一张白哲清秀的俊颜就暴露在空气下。
那张脸，分明就是秦莫宇！但是他完全没有早上的懵懂，深邃的双眼中满含犀利，即使是被挟持的情况下，表情依然泰然，这份由内散发出的镇定让络莫离不禁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到底是谁？秦莫宇？还是另外一个人？”络莫离走进他，厉声道。
“秦莫宇”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没用的。”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楼璞仿佛低叹了一声，语气中满含伤感，“现在的他既不是秦莫宇，也不认识秦莫宇，他只是秦莫宇身上的另一个灵魂罢了。”
楼璞走过去，在秦莫宇身前缓缓跪下，络莫离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或许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少爷……”楼璞含恨握住拳头，直视着秦莫宇那双桀骜不驯却又异常美丽的双眼，竟没有被催眠，眼神中还是满含着清醒。
甘愿替罪
“又是你？三番四次坏我好事。”见楼璞，秦莫宇的眼睛愈发冷冽了起来。
他记得，每一次他出动的时候这个人总会来打扰。
楼璞没有应答他的话，道：
“少爷本是笸箩村族长的长子，自小有巫术之才，我从小跟随着少爷，当然也知道在笸箩村里禁忌的一个话题，那就是少爷的病。”
病？那不是双重人格吗？络莫离皱眉想。
“少爷母亲早逝，是因为族长一时糊涂，娶了二夫人回家，二夫人本是青楼出名的花娘，但是却善于妖魅手段，待进了秦家后把老爷迷得不知所以，才胆敢害死夫人……”
楼璞看着那双冷漠的黑眸，这双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双眼，满满看到却是一阵心疼。
“少爷是亲眼见到夫人死亡的人，当时二夫人想要斩草除根，幸亏我觉得可疑赶回来才救回了身中蛊毒的少爷，勉强压住了毒性的发作，但是自此之后少爷每当见到妖艳献媚的女子就会变得异常残戾，在强暴完女子后必定会留下精液，让其有孕，待15月圆催眠她们至密林自杀，所以死者脸上会没有惊惧之相，也大概是如此吧。”
络莫离点头表示明白，原来是人格分裂，被小时候的事情刺激到，所以造成这般残忍的另一个自己吧。
“如今，等过了今晚，少爷又会是早上善良无知的少爷了吧……”楼璞眼含着悲痛，咬破食指塞进秦莫宇的嘴里，另一个秦莫宇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话音未落，但是却已含入了楼璞的血液，晕了过去。
沉下眸子，络莫离道：“你在干什么？”
楼璞站起身，手上的伤口滴在黑色的夜行衣上，没有明显的痕迹：“我的血能让嗜血的少爷变回早上的自己，那样少爷才是真正的他。我本想每晚把他灌醉，但是却仍然无补于事，每次都在他犯错的时候晚了一步……”
“早上的少爷会忘记了今晚的事，我甘愿为他赎罪，请把我抓起来吧。”楼璞缓缓道，深深得看了晕睡的秦莫宇一眼，就转身向着月光，背影竟然显得如此寂寥和悲伤。
甘愿赴死
络莫离抿唇，情不自禁，她被那种主仆情感动了，络莫离觉得这一点他和蓝墨很像，一样的忠诚，一样的原意为自己守候的人付出性命。
“你不必这样看我。”楼璞似乎察觉到络莫离的想法，苦笑一声，“我没有告诉少爷，其实我是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六岁的时候我被父亲抛弃，快要死在秦家门口的时候，是少爷救了我；我目睹二夫人欲要杀害少爷，在夫人已经咽气之后便用自己的血救了他，那时候他跟我说谢谢，其实我很想说，我的命其实是他的，我的兄长，我的主人，什么都不重要，我只知道，若不是当初他的伸手，我楼璞早就死了。”
那一个男子，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亲情的羁绊，让他甘愿为了一个人去死？
络莫离道：“你说的故事我很同情，但是案件与同情无关，我的任务只是要捉住凶手并将之绳之于法，仅此而已。”
楼璞低笑道，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笑，一向冷峻的五官竟然也可以如此柔和美丽：“也罢，他死，我也死便是。”
楼璞在月光下低笑，却是笑出了苦涩。
当天，络莫离把秦莫宇收进了牢房，想到那一个在清晨笑的如此儒雅的男子，楼璞他想要守护的，是那样的笑容吧。
在窗台上看着月光，络莫离犹自发愣着。
这美丽的月光，见证了多少的人间惨事？
一双手轻轻搂住她发怔的身体，慢慢收紧。
陌秋颜把下巴搁在她的发上，轻轻磨蹭：“还在想着呢，今晚的事。”
陌秋颜永远都是这样，这样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让她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络莫离的手搁在他的手上，轻声问道：“秦莫宇，会被判极刑吗？”
在现代，秦莫宇那些就叫做精神分裂，是不会被判死刑的，那么无辜的一个人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要被处死了，想到那种感觉，身为现代警察的络莫离不禁有些不适。
陌秋颜明白她的想法：“杀人是肯定要偿命的，即使他是因为精神有问题也是如此，没有人能因为借口而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脱罪，那些被杀的女子们难道她们就没有家庭？她们的家人就不会伤心？没有人会愿意放过他的，这些都不能改变。”
宣处极刑
低叹一声，陌秋颜把络莫离的身子转过来，额头抵着额头：“不要再想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知道陌秋颜是担心她，络莫离沉默了。
她明白的，现在不是现代，若不是因为一次次的改进和错误，现代的法制也不会因此而来，这里是一千多年前，何况她现在是亡族之女，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错了，哪还能保住别人：“我想进宫看妹妹。”
忽然，她想到了深宫中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生骨肉，但是那种亲情的羁绊让她不能忽视她的存在，想到那个小女孩倔强而又坚强的眼神，络莫离觉得眼神暖了暖。
“好。”陌秋颜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满足她的要求，“近日后宫会有一场观花茶会，我把你送入宫。也顺便让你邀请你妹妹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吧。”
陌秋颜的选择永远都是包容，络莫离道：“你真好，秋颜……我真怕我会因此而眷恋上你的温柔……那样的话，很可怕……”
陌秋颜把那副娇小的身子拥紧了些，声音里有着难以忽略的温柔：“你只要静静的感受就好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即使眷恋上也不要紧。”
忽然他轻笑一声：“或许这就是我的阴谋吧，我要让你变得不能离开我，这样你就永远只能是我的了。”
络莫离轻捶了他的肩膀一拳，轻笑道：“就你会说话。”
屋内，漾起温柔的涟漪，静静地挥之不去。
第二日，秦莫宇被宣告判处了极刑，楼璞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说什么，默默离去。
在处刑的那一天，络莫离被陌秋颜接进了宫，络莫离知道陌秋颜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那样的场面。
可是他却不知，血腥的场面她是见多了，也麻木了呢。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络莫离身着一身淡黄色华袍，今日一早就被婢女们拖起来梳妆打扮，脱去了一身黑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