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出完美人生》第48章


“其实去101医院比较好。”
秦颂作为当年事件的当事人,自然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尤其在101医院进出三年以后,他心里对方扬未说的答案越加明确。余然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令方扬背后的人想得到。只是他们事先与方扬定下了协议,不能明着动手。於是借余然昏迷三年突然清醒恢复正常的这一理由,要求余然每月去医院里做检查。
“算了。外婆的决定没人能驳倒。你先去吃饭吧,子敬。”窦丽芳摇摇头,转身招呼客人。
秦颂见状,走向摆好四菜一汤的小方桌,端起饭碗,细嚼慢咽地边吃边想。他们到底想从余然身上得到什么呢?她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秦颂心不在焉地吃着白饭,脑子里的思绪一团乱,不晓得是冲到余然面前去质问,还是等着方扬回来给他解答?貌似两种选择,都只会把彼此的关系弄得一团糟,没有丝毫益处。因为余然和方扬都是一个脾气,假如他们不想说,任谁都无法从他们的嘴里撬出半个字。
吃完饭,秦颂偷偷掩上楼,打开门窥探余然,见她连灯都不开,房间里光线昏暗,但她依然雷打不动地沉浸在飞针走线中。秦颂压下心底的惊骇,眯眼细瞧,发现绷架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可以辨出各色的丝线以极快地速度在底稿上穿插,在虚空之中勾勒出一幅无法用人的言语来形容的壮丽画卷。
这就是她的秘密吗?秦颂瞬间呆滞。
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按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强行箍住他的脖颈,轻轻松松地将他拖到另一个房间,随手丢到地板上。不等他从大脑缺氧中缓过神,一声熟悉而冰冷的警告钻入他的耳内:“子敬,我说过很多次。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也请你不要去探寻那些东西。可为什么你不听呢?不是看过几本侦探就能当福尔摩斯的。你没那能力就不要揽那活。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我相信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方扬!是方扬的那混蛋的声音。
秦颂猛地抬起头,狠狠瞪视差点掐死他的少年,三年不见,方扬的肤色深了不少,体格愈加健硕,眼眉间坚韧的感觉愈发明显。
“你舍得回来了。”忍住颈部的疼痛,秦颂哑着嗓子,低吼。要不是怕惊扰到隔壁房间的余然,他真想扑过去和方扬干一架,即使实力不济,他也要临死拖个靶子。
“忘掉你刚才看到的一切。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方扬的眼底冒出杀意。他好不容易才令组织的目光从余然的身上转移,不想在这时候功亏一篑。为了心底仅存的那份温暖,他不介意化身阎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永堕无间地狱。
“你这趟回来还走吗?”秦颂不是当年的小孩,会被方扬三言两语的唬住。他摸摸颈子爬起来,坐到床铺上,双眼盯视站到窗前只留一个背影给他的方扬。
“照顾好她。”话音未落,方扬已从窗前消失,秦颂冲到窗前,双手攥紧窗框,双眼喷火地盯住消失在寂静巷道里的身影,夜风中猎猎风响的窗帘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方扬他时隔三年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了,这文是梅运篇的前传。梅运讲的是梅运、梅教授、白胡、方扬、秦颂、边生边缘姐弟他们之间的纠葛。当然是长大后的故事了。
梅教授是隐藏极深的反派大BOSS,这一点余然的直觉很准。她遇到的三次意外,第一是针对她的,所以她会感觉不安。第二次是针对秦颂的,所以她没察觉。第三次是针对方扬的警告,她滚下山完全是与她交错而过时一瞬间产生的恶念,所以她无法警觉。
方扬和方爸爸都是他的手下。梅运篇里,方扬又奉命去梅运的私家菜馆里当大厨,贴身监视梅运身边的人。而方扬去余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根绣花针。
夏娟是另一批人。看过梅运篇就会知道的。
那文极短,才十万字出头。
50 绣坊
三合板、百得胶、双面胶、美工刀、钢尺、油性笔、白纸,还有事先定好尺寸的暗红木镜框。余然扫了一眼书桌上准备的硬装裱工具,将手中的绷架靠墙放好,走到书桌前,一丝不苟地捋起袖管,开始进行装裱前的工作。
秦颂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视线对准正忙着装裱的余然。方扬那夜的警告始终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做起事来显得格外拘手拘脚,连带着和余然的相处也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方扬的话令他明白,余然和方扬同属一国,他们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世界。也许和那些玄幻上描写的一样,有仙、有妖、有魔……强者为王,败者为寇,视人命如草菅,可以随意戏耍玩弄。
秦颂的浮想联翩并没影响到全神贯注装裱绣片上的余然,她先用钢尺和油性笔在三合板上画好需要装裱绣品的尺寸,将双面胶沿着边线粘好,铺上用来吸湿气的白纸……尔后再把百得胶用刷子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白纸旁边的三合板上,不让一点胶水沾到白纸。如果胶水粘到白纸,会让绣片发霉变色。过了一会,指尖轻压胶水,见湿度差不多合适了,余然走到墙边抱起绷架,在抬头一瞬,意外发现秦颂在神游天外,他一向干净的眼眸里透着茫然无措,余然双眼一眯,心中不由纳闷。
沉默一下,余然转头继续忙活她的装裱事宜。不是她冷漠无情,不关心自己的朋友,而是很多事,不是旁人嚼烂了舌头,自己就能想通想明白的。这种事,以前的她也遇到过。能让人从迷宫中走出来的唯有自己,不能依靠别人一时的怜悯同情。
她将绣片一厘不差地粘合在三合板上,并用橡皮刷使劲刷了几遍粘合的部位,看差不多了,轻吁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坐到秦颂的邻座,端起一早沏好的花茶喝了几口,视线在空中飘荡半天后,回落到看上去魂不守舍的秦颂身上。
“装裱好了?不需要把绣片从绷架上割离吗?”秦颂回过神来,瞧了眼放在书桌上的绷架,中间的绣片粘在底下的三合板上,并没用美工刀割下来。他不清楚装裱的过程,也不会卖弄自己不懂的东西,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人无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懂装懂的人。
“现在还不能割下来。得等过几天胶水彻底干透以后才能用美工刀割。不然绣片会走形的。”余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取过秦颂手里的书籍,合上书页,瞅着封面上福尔摩斯几个大字,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怎么又开始看侦探书了?难道你将来想当刑警。你觉得你过得了干爸干妈那一关吗?他们绝不会允许你去当一个小警察的。所以你还是安安分分当你的校园大才子吧。”
“最近老跟在你身后的那小子你认识吗?”秦颂笑了笑不予理睬余然嘴里的冷嘲热讽,岔开话题,直戳她的心尖。
“与你无关,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一提到边生,余然当场炸毛。
“要不要我找人警告他一下。”秦颂在一中算是地头蛇,只要在言语中稍微流露出一丝对某人的不满,自有一堆人帮他处理后事。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余然冷哼:“人家姐姐是高中部很受欢迎的冰山美人。”顿了下,她侧头望向窗外,言语间透着些许的无奈:“不用去管他。他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只是想谢谢我当年救了他。其实不是我救的,是方扬哥哥出的手。我只是稍微提了下。”
“孩子?你确定你比他大。”秦颂不太喜欢余然老成的口吻,曾为这事不知嘲弄过她多少次。然在余然眼里,连他属于孩子的范围。
“我确定我在某些方面比你成熟理性。”不正面回答问题,余然慢条斯理地放下袖管,细细抚平上面的褶皱,连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她抬眼注视面色黑了大半的秦颂,低声问:“小命这几天又逃课出去玩了,你见过她没?”
自打梅运发话说她照她,余然在一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连六班的班主任杜静静也不时找她询问梅运的下落,或要她转达学校的处罚。余然很无语的接受这项光荣的任务——将迷途的少女带回正途。不过,她确定自己不是圣母,没有玛利亚的天赋。面对诱惑,她能坚持己见,不同流合污已算不错了。乖宝宝当久了的后遗症,就是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性为何?
“你不是坚定的佛教徒吗?”秦颂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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