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库洛洛》第41章

！彼档勒饫铮戳搜畚髅桑纪分迤稹?br />
西蒙很明白对方想到了什么，多半就是当时他在第一场考试中，当着雷欧力的面把人轻松杀掉的画面。他看了看那个长相成熟，但实际年纪却只能被称作为少年的男人，心里叹了口气。奇犽的家人有问题，自己的家人也差不多，而且性质可能还更恶劣。
小杰他们的飞艇很快就到了，再双方告别后，西蒙和库洛洛依旧坐在位置上等候着。场景一变到两个人，就瞬间沉默了下来。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两个人独处过，只是当时什么都没发生，而西蒙也有其他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
西蒙是有很多疑问想问库洛洛的，但却一直没开口，他们两个并排坐在软椅上，最后是库洛洛先说的话。
他在小杰他们一走后，整个人的感觉就完全变了，一张温柔微笑的脸也变得没表情，只是语气还是一样的温和：“猎人考试玩的很愉快？”
其实是很家常的话，但西蒙却不大想问答他，对方明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还来问。因此他没有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库洛洛这边被西蒙落了面子，也没生气，只是稍稍的挑起眉头。无论是谁被人摆着张没表情的脸都会不高兴，他也不例外，即使他也是这副样子。
西蒙没道理不生气，养母被杀，还跟库洛洛有关。流落到流星街一直到西索，几个月来性命都跟悬在一根线上一样，他都觉得他没在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就冲上去跟他打一顿就算很有克制力了。西蒙一直是个很不会忍的人，就在他还跟着莎绮娜过普通人日子的时候，从别人的一两句话让他不开心就死揍对方一顿的这点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但这几个月的经历，使他这点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很明显感觉到旁边库洛洛的气息在一瞬间内的变化，凭着对方锱铢必较的性子，西蒙难得做出了退步。他把重心全靠在后面的软垫上，淡淡的说：“侠客没跟你说？你都看见了，我认识了小杰他们，奇犽你没见过。”
“揍敌客家族，没想到你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库洛洛意味不明的笑：“几年前旅团的人就是被他们家的人杀掉的。”
西蒙看了库洛洛一眼，对方似乎很肯定自己已经知道幻影旅团是什么，也就直接用了。这么说来，库洛洛和揍敌客还有一段仇了？西蒙皱起眉：“你们之间有恩怨？”
“恩怨？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罢了。”库洛洛挑挑嘴角：“任务和私人完全分开，算不上恩怨。”
“自己人都死了，你们不报仇？”
“恩。”库洛洛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他说：“那要看是哪种形式的了，一对一，很公平的较量。”
西蒙不能够理解库洛洛所说的话，在他看来，如果真的是同伴，哪怕是一对一的较量，对方死了自己肯定会为了他报仇。而库洛洛这种过分的理智，实在是难以让人有好感。自从去了趟流星街，西蒙也发现，他和库洛洛聊天的话题从今晚汤不错变到现在杀人不杀人。
“如果有人杀了我重视的人，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你说的是莎绮娜？”
这句话接的太快，导致西蒙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他是有想问库洛洛莎绮娜的事情，但他没有想过对方会率先开口。
“你问过侠客了。”库洛洛倒是没在意，不过他把西蒙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得到你满意的答案了吗。”
“按照他的意思是，你没做这件事。”西蒙转过头看着库洛洛，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话说下去，因为现在他想杀了自己根本是易如反掌，偏偏这时梦境里的场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但是你杀了我妈妈的父亲和丈夫。”
“嗯，个谋所图，不过他们失败了而已。”库洛洛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所以你认为我杀了莎绮娜？”
“也不是。”西蒙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但他不觉得库洛洛是一个怕别人报复的人，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杀掉她的人会是谁，我无法想象。”
“莎绮娜还活着，她没有死。”库洛洛看着西蒙，话语平静：“她把你送到流星街只是想让你变强，留着你给她报仇。”他甚至拿出了手机：“说起来我还能够联系到她在的地方，要打个电话确认吗？”
这句话是西蒙始料未及的，他有点蒙，看着库洛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真实，双眼里也腾升起了迷茫。但就这样也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消化了这句话，突然低声说道：“你一直都知道？”
“总有一天，她也会让你知道。”库洛洛把喝完的啤酒罐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箱里，他的姿势依旧闲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现在？”
西蒙被库洛洛话语里带上的探求的语调给弄的有些无奈，他横了对方一眼：“你在做问卷调查？”他现在的心情有点难平复，有一些高兴也有一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西蒙以为自己知道莎绮娜没死后会欣喜若狂，但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现在的情绪起伏竟然会低成这样。
“书本里可以了解很多东西，但也并不是完全真实的呢。”
西蒙马上就了解库洛洛估计看了本关于分析人情绪类的小说，又拿自己但试验品来试试看。就跟之前看亲子读物一样，没尝试过的东西需要尝试，养儿子也算了解未知世界的一种。
到随后西蒙又呆住了，他没对对方的话有任何一点疑虑就完全相信了，在库洛洛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反射性的对这句话的真实度表示完全的相信。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你来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个？”西蒙的声音顿了一下，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按照莎绮娜的想法，大概是希望他一见到库洛洛就冲过去杀了他，而不是坐在这里跟他聊天：“你一点都不担心。”
“你自己都知道现在的你根本没办法杀了我，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另外，我来这里，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东西，莎绮娜的计划里你已经消失了太长时间，很快她就会用其他方式让你回去。”
“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西蒙叹了口气：“不想有麻烦了话，杀了我就好了，却又跟我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
“哦？说起来也要恭喜你通过了猎人考试，你一直认为我会杀了你？”语气微微上扬，染上些深意。
西蒙抿了抿嘴唇，语气有些干涩，他说：“你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不是这样？”
“我是带你回流星街。”库洛洛靠近了西蒙，他没对他的疑问有正面的回答，语气轻轻的：“见到莎绮娜之后就做个决定吧。”
“你是我儿子，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你之前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库洛洛就像在分析着股票起落趋势一样，和西蒙谈论着他的生死问题：“但是你要是选择了莎绮娜，这一切就不会有任何保障了。”他微微笑了笑：“你觉得呢。”
“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和你为敌实在是找死。”西蒙看着地板：“要是她发起了对你的报复计划，你一定不会留情的吧。”这句话两个人都知道。
西蒙的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他继续说着：“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还能够跟我说，只要我不做什么就不会杀我的这件事呢。”
“这是理所应当的。”库洛洛接话：“把事情跟你全说清楚，你也明白，孩子长大后，选择权就不再属于父亲了呢。”最后一句话，又不知道是哪本亲子读物上看到的，实在不是属于他的风格。
但是你给我选择的机会了吗。西蒙看着库洛洛，或许还要加上莎绮娜。如果没有自己，莎绮娜的事情相信对库洛洛来讲根本不算是事情，只不过徒增了一场没有意义的屠杀。但加上了自己，就不一样。自己的反应很令对方乐在其中，无论选择哪边，库洛洛永远是置身事外的看戏。就像无聊时观赏一部还算有趣的电影，主角还正好是目前有点兴趣的人。即使这个主角做什么，他都可以看到结局，但也很想看到他，做出选择时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果然很讨厌你。”西蒙闭了闭眼，双手紧握了一下又松开：“从一开始就没存在什么选择吧，你不都很清楚了吗，问这些来做什么？”
“呵。”库洛洛这回事真正意义上的笑了，他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儿子，对对方现在的样子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没有能力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扯了扯嘴角：“这个道理，看来你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被切了一角的红宝石，重新递到西蒙手里：“你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