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萧萧胭脂泪》第5章


瘢挥腥酥浪男彰蠢运梢栽谌耸O伦詈笠豢谄氖焙颍庾∪说木觯讶吮涑山┦?br /> 尸神以僵尸为武器,僵尸无痛无惧,打斗起来死缠不休,所以尸神这个怪物,一般人都不肯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是尸人不能独自赶远路,需要尸神驱赶,每次尸神都会驱赶一群尸人,这个应该是掉队的一个。
尸人有眼如盲,有耳如聋,不能变色闻声,只能靠着对手移动时,周围气流被震荡后发生的微妙变化进行攻击,所以遇到尸人的时候,最好也把自己装成死人,不出声也不要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雪轻柔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根本无法抵挡住尸人的进攻,完全处于被扼之境,薄凉咬着嘴唇,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观,看着雪轻柔被尸人杀死,只是没有手刃仇人,她有些不甘心。
忽然那尸人飞起一脚,正好踢到雪轻柔的小腹之上,轻而凄然地惨呼,雪轻柔脚步踉跄,向薄凉的方向后退数步,两个人的距离,不过是三尺之遥。
眼睛骤地张开,薄凉无法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恨意,手一抖,那只簪子破空而来,直奔雪轻柔的后脑。
也许真的是天算不如人算,在簪子飞出的瞬间,雪轻柔站立不稳,仰面朝天地跌倒在地,簪子从她的身体上方飞掠过去,尸人已经飞扑过来压向雪轻柔,不偏不倚,薄凉的簪子正好钉在尸人的肚脐中。
噗。
一股无法形容的腐朽恶臭,从尸人的肚脐涌了出来,那个尸人的动作立时僵住,浓绿色的液体,沿着簪子流了下来,尸人的身体,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再无声息,只是那股令人欲呕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雪轻柔和薄凉都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们越是咳嗽,那股味道越是往五脏六腑里边乱窜,雪轻柔方才摔得不轻,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摔断了一般,眼前还一阵阵发黑,此时刚要起身,耳边风声乍寒,薄凉已经扑过来,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冰凉的手,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薄……姑……娘……
勉强从喉咙里边挤出三个字来,雪轻柔想掰开薄凉的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右手不能动弹,左手也抬不起来了,浑身无力,除了满嘴满口的那股朽烂的味道,再也感知不到什么。
薄凉的情况比雪轻柔好不了多少,她拼尽最后一份力气,扼住了雪轻柔的脖颈,但是扣住的双手,却使不出力气来,她越是生气越是想用力,口鼻里边浓郁得化不开的腐朽味道,如成千上万只蚂蚁,从她的五官七窍,四肢百骸里边钻。
嘭。
薄凉用头,狠狠地磕向雪轻柔的头:“姓雪的,我一定要看着你死!”
江 湖
耳边,是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竹子划过石子。
身子在轻轻地摇晃着,阳光很暖,风很香。
仿佛是躺在棉花上,薄凉浑身无力,连动动手指尖,都特别困难,她半睁着眼睛,满眼金红,阳光耀眼,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竹筏上边,被人拖着走。
路,颠簸。
青草和野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薄凉仰着头向前看,前边果然有个人用青藤拧成绳子,拉着竹筏向前走,迎着光,又是背影,薄凉只看到前边那个人,腰挺得很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健,也特别小心翼翼,生怕太崎岖的路,颠到了竹筏上的人。
雪轻柔,旁边还有人,应该是雪轻柔。
转过头去,果然雪轻柔就在她的身边,此时雪轻柔还没有醒来,闭着眼睛,随着竹筏而微晃。
前边的人好像感知薄凉已经醒转了,竹筏停下来,他走过来蹲下身子:“姑娘?”
薄凉的眼睛已然闭上,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之前,她绝对不能先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个人的声音很年轻,是个少年,带着春风般的暖意,很有亲和力,让人莫名其妙就会觉得值得信赖。
只是现在的薄凉,不相信任何直觉,或者说,她连自己都不肯相信,因为世间之事,无常倏然,很多事情在突如其来之后,才发现其中的转变。
少年似乎笑了笑,好像洞悉了薄凉的心思:“我姓铁,在家族里边排行第三,所以家里人都叫我铁三,姑娘如果累了,就继续休息,你和这位姑娘都中了尸人的毒,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如果不解毒的话,毒性会随着心脉流经全身,身上的筋脉就会被这股毒素消融掉,我现在已经为两位姑娘服下家传的丹丸,可惜不能对症,只可暂时缓解毒素的蔓延。我们现在赶去幽凉谷,那里有位隐居的郎中,很是奇怪的一个人,她不医病,却擅解奇毒。”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仿佛是解释给薄凉听,薄凉依旧不吭声,因为这个铁三同时救了她和雪轻柔,她现在仍然不知道铁三是何许人也。
铁三这个名字很普通,可是他竟然知道尸神的尸人,还看得出她们两个都中了毒,应该是江湖中人,但是铁三这个名字,好像并不出名,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唯一可能的就是,铁三不过是个化名而已,那他的真身又是谁?
铁三并不在意薄凉一直装晕,声音依旧很温和:“再往上边,就是鬼门十八盘了,山路崎岖,百折千转,姑娘小心些,万一折下去,路边可是万丈悬崖。”
心,砰然而动。
万丈悬崖,这四个字,让薄凉的心里闪过一道光亮。
竹筏又动了,躺在上边,薄凉竭力调息内力,她只想拼出一分气力就好,只要在路陡悬崖之处,将雪轻柔撞下去。
真气涣散,薄凉晕了半天真气,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现实,她真的连头发丝都不能动弹了。
路,越来越难走了,薄凉开始担心的不是算计不到雪轻柔,而是害怕自己会被颠下悬崖去,越到山上,空气变得寒冷,耳边听得尖利的一声摩擦,竹筏被山路上的石头颠了一下,立刻向一旁滑去,薄凉差一点惊呼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腰间用青藤缠住,紧紧缚在竹筏上,这个铁三还真的很心细。
又是一声很尖利的摩擦,这次的声音,可不是从竹筏下发出来,而是从空中发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着一溜儿的火光,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在他们不远处落下来。
噗。
一股浓烟腾起,刺鼻的辛辣味道弥散开来。
咳咳。
薄凉咳嗽起来,无法抑制自己,张开嘴拼命地喘气,但是嘴越是张开,那股辛辣味儿更是呛得厉害,立时喉咙里边好像钻进了一根带着倒刺儿的软鞭,泪水也从眼中涌出来,憋得她脸腮通红。
湿湿的罗帕,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掩在薄凉的口鼻之上,湿湿凉凉的气息吸进去,缓解了咽喉里边的辛辣,铁三蹲下来,用另一条湿罗帕掩着雪轻柔的口鼻。
看到薄凉淌到脸上的泪,铁三毫不犹豫地撕开衣角,然后为她拭泪。
衣裳很粗粝,而且很旧了,带着皂角的味道,薄凉此时和铁三面对面,可是铁三背对着光线,她依然看不清楚这少年的形容,只有轮廓模糊的剪影,应该是一个衣着虽旧,却洗得干净的少年,这样的人,就是落拓,也不会自甘沉落下去。
贱人。
一时失神后,薄凉在心中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今时今日,她还想这些做什么?她现在不是人,只是一条丧家之犬,如果不把毁了自己全家的那些人咬成齑粉,薄家上下的在天之灵,都不能瞑目。
咬着嘴唇,薄凉任着铁三拭干自己腮上的泪水,想象着这个人就是雪飞沙,好让愤怒充盈胸臆之间,现在的她,除了仇恨,再不应该有别的感情。
铁三声音极轻:“别动,是尸解门的人。”
尸解门是遮衣国的国教,一向都在域外活动,很少入足中原。
这个铁三了解的还真不少。
忽然之间,薄凉就对这个少年充满了恨意,方才刚刚有过的好感荡然无存,因为她明白,只要她是薄凉,这个少年就不可能属于她了。
山风吹过,浓烟不但没有散去,那味道反而更加呛人了。
铁三蹲在竹筏旁,薄凉感觉不到他的呼吸,难道他能够收精敛华?
嘿嘿。
浓烟之中,有人低低冷笑,听声音,是女子。
那个女子的声音令人很不'炫'舒'书'服'网',尖利得和竹筏磨过沙地的声音相仿:“涂夫人,看到我们尸解门的灼花令没有打动夫人,虽然这里不是遮衣国,可是连接了我们尸解门三道灼花令还无动于衷,中原武林,迄今也只有涂夫人了,涂夫人是真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她的声音,带着威胁,在空旷的山谷里边传得很远,但是没有回声。
女子好像很是恼火,冷笑起来,笑里边带着几许暧昧:“难道是我们尉门主看错了涂夫人?她一再吩咐我们要以礼相待,是不愿意和孤竹家发生什么误会,但是涂夫人为什么对归天教的少主一再袒护?难道是别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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