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有情》第34章

“没有关心啊，只是随口说说。”怕他不高心，便不再吱声。
他凑了过来轻轻的说：“你可是想为我做媒？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谁？”
这个场景暧昧至极，我缩身躲开，再回身看时他妖邪着笑着，眼里充满了魅惑，又似是在逗我。我不敢对视躲开眼神望向窗外。
我正觉得尴尬时，九阿哥的小厮跑了上来。
“爷，漫香楼的那个把脸划花了。”
“什么？可真是大胆！”九阿哥恼怒的站了起来。
“爷，我把她带来了，您看看还能不能留着。”
“谁让你带这来！”九阿哥脾气也是火爆的，不停地呵斥小厮。
“既然来了，就让她上来吧，先去找个大夫。”我真怕九阿哥看她毁了容把她直接扔了。
不一会林掌柜扶着那个姑娘上了楼。她，眼睛紧闭着，面容清秀，身条纤细有些瘦弱不堪。看起来不像是风尘女子。我安排了一间干净的房间让她歇着。我看她脸上还有血痕，从眉心划到鼻翼，虽不深，但也让人心颤。
九阿哥冷冷的看着她，我先照顾这个姑娘，没再理睬九阿哥。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九阿哥的小厮把大夫带来了，大夫仔细看着并给她上药。
我抽身出来，看到九阿哥正背着手看着窗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的九阿哥逼良为娼？！”我追问着。
“不是，是她自己愿意去的。”他面无表情的答道。
“说清楚。”
“她本是买来的一个丫头，派来服侍我，却没想到她竟然勾引我，我一气之下便要赶她走。她却死也不愿离开，我对她说不离开就送她去青楼，她竟然答允了，我便把她送到漫香楼，可谁知。。”
“你。。”太混蛋了，可我终没敢骂出口。
“九阿哥，你不是那么。。什么的人吧，你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少吧，可这次怎么。。”
他不做声，眉头紧皱看着我。
我转头问小厮，小厮轻声告我：“我们爷最近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
“九阿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的事。”他咬牙说道。他缓了一下又说：“本来留她也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烦的很，才做出这么个决定。”
“那她脸毁了，你打算怎么办？”看他心情很差我小心问道。
“治好伤便赶她走。”
“我不走，九阿哥，我不走。”她听到九阿哥要赶她走，打开大夫给她上药的手爬了起来，求着九阿哥，残破的脸上有着恐惧的表情，她为什么要一直留在九阿哥身边？莫非有什么事？
“你脸毁了，漫香楼怕是回去不了，我那也不会留你。”九阿哥依然冷冷的说。
“我可以在酒楼里打杂，我在这打杂，我能干很多很多。”她苦求着九阿哥。
“不需要，这里不需要你。”
“你不要我留下我就去死。”她恨恨的说，有些绝望又有些悲愤。
“想去死，我不留你。滚出去死，不要把酒楼弄脏了。”九阿哥这心如铁石。
“我要留下她。”我对着九阿哥坚定的说。
“你这缺人吗？我明个给你调人来。”九阿哥缓和表情对我说道。
“我不缺人，只是想留下她，你既然不要就留下给我好了。”我有些生气了，他怎么这么看轻一个人的生命。
“九阿哥，我可以留下来吗？”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九阿哥。
“可以留下，我要留下你，不用他同意。”说着我去扶她起来，可她却依然跪着。
“九阿哥我可以留下来吗？”
我盯着九阿哥，使眼色让他答应。他轻哼一声，意思是答应了。
那姑娘忙不迭的磕着头。我扶她起来让大夫给她上药。
九阿哥把我拉出来，问道：“你为什么留下她，她的身份我还没调查清楚，你怎么这么鲁莽。”
“她本是你的丫鬟，不会有什么事的，她是个烈性女子，你要是真把她扔了，说不定她真的去寻死，我怎么能看着一个人就这么死去呢。”
“那你小心为妙。”他也不再说些什么。
“嗯，不会有什么事的。”
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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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她便下床了，脸上的伤也好了许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疤痕的。和她攀谈知道她名字叫青梅，是穷人家的孩子，被卖过许多次，早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这次卖给九阿哥，可没想到进了青楼，不甘被辱自毁容貌。她隐去了和九阿哥的事，她既不说我也不问。
看她很柔弱不忍心给她什么活，让她在后院安住着，但她却闲不住，把后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的很温馨，有些家的感觉。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处的来，她性子虽烈，但人静雅安然，和她相处很＇炫＇舒＇书＇服＇网＇。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朋友了。
只是她经常望着街上，看到九阿哥来很欢喜，她真的喜欢九阿哥？改日要和九阿哥好好说说这事。
这日送走九阿哥，青梅走了进来，坐下静静的看着我。我受不了别人这么看我，便开口问她。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她转开目光，幽幽的说道：“九阿哥很喜欢你啊。”
我一愣转瞬莞尔一笑：“别胡说，九阿哥怎么会喜欢我。”
“九阿哥不喜欢你为什么几乎每日都来？别说这是他的生意，我在漫香楼时可从没见他去过。他看你眼神分明就充满了爱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青梅，你想多了，我和九阿哥认识已经很久了，他是不会喜欢我的。”我实在看不出九阿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更没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爱意，他那么玩世不恭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普通女子。
“我是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我只知道他从未正眼看过一个女子，想那漫香楼那么多美艳尤物，皇宫也不缺佳丽。但对你确实不同，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力。”
“这？”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对我不同与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婉月，或许是因为他敬爱的八哥，又或许是因为十四。这么多原因，可惜都不能说给她听。
“算了，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又如何管得了他，我是什么身份。本以为进了府可以得到他的垂爱，却没想到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用尽浑身解数只求他正看我一眼，可他却把我送进妓院。以为顺了他的意可以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可最后呢？他从来没去过，我连见他一面都是妄想，我只有死。”
她咬着牙恨恨的说完，我惊呆了，没想到她爱的那么深，如痴如狂。
我呆立在原处，等我稍稍缓过神来，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她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就是爱他，如果得不到他的爱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敢再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是劝不动的。我叹了口气问她。
“你是怎么爱上九阿哥的。”
“我被卖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一次被买来的人打的腿断了，我怕早晚被他整死就趁着天黑跑了出来，却没承想那人寻着脚印找到了我。带我回去时，我只想一死了之。我想回去也是被打死，不如跳了河，免得受罪。正当我挣开那人，往河边跑去时，那人追我冲撞了九阿哥的轿子。九阿哥一气之下就把那人抓了起来，而我也就成了自由身。我永远记得那晚九阿哥救我时的模样，那么威风。后来我一个人在街上流浪，没吃没穿，饥寒交迫。后来，又一次的见到九阿哥，华服裹身，左右又有人服侍。人有地位真好，我要是跟着他就永远不用吃苦了，便跑去应征丫鬟，没想到果然被征上了。可在九阿哥驻所却不常见他，他原来有多处宅子，这只是他的一处。我便想到等九阿哥来这时，我要让他看到我，我不求什么，做他一个妾就可以，却没想到。”说到这，她苦笑看着我。
“后来呢？”我小心问着，我忽然觉得她好可怜，心里承受这那么多的痛。希望她都说出来，让心里的痛苦少一些。
“后来，后来他说喜欢妖艳的女子，把我送进妓院锻炼，我想只要能得到他的爱，我愿意去学。但去了这近一个月他从未去过，最后还吩咐老鸨说，不养闲人，让我接客，我悲愤绝望之下划破了脸，只求保住自己清白，有一日他能来接我。唉，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雯语谢谢你，要不是你也许九阿哥就把我扔在大街上让我自生自灭了。说实话，九阿哥来这的次数真的比任何地方都多，说他不喜欢你我是不信的。”
“嗐，你怎么又说起了这个。”
“我只是想说，雯语，你别辜负九阿哥的心啊。”
辜负？怎么会辜负他，就算是，我辜负的又何止九阿哥？
既然她坦诚对我，我也准备把事情告诉她。
“青梅，我和九阿哥早就相识。我以前在宫里呆过，我识得九阿哥的表妹现在的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