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第109章


而在旁人眼中,却只看见明明要落在任七月身上的杖棍突然便齐口断裂,“当啷啷”的滚落到一旁,情况诡异得令人汗毛直竖晋皇也是第一次瞪大了眼睛,这,怎么会在众人眼前,无缘无故便断掉。更加诡异的是,居然断口如被绝好的利器削过,平整干净的连根木屑也不见。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文启顿时眼中精光四射,连忙附在晋皇耳边轻声道:“皇上,您可还记得,这任七月可是合浦城灵戒寺的无尘大师亲自验证过,天女散花的护国神女。这样的女孩子自是有上天护佑,哪里可以真正将她处死。”任七月,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当真有神仙庇护左右,但是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可当真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晋皇匪气再重,却也是敬天敬地敬鬼神的。现在这种情形就已经令人从心底直往外冒寒气。再一想起那场真实存在过的天女散花,便是身为帝王的晋皇却也心下是愈发的惊慌的。任七月这个女孩的古怪处,当真是只有亲自见了,才会感同身受。
难不成,真的是不能动这个女娃娃?方才便已经是上天示警了吗?
这一片难堪的寂静,所有人甚至包括平日里煞气最重的锦衣卫都惊得后退了几步。晋皇见状只能挥挥手:“将任七月与贺兰渊两人带下去,好生医治。”再看了一眼神情已经明显松弛下来的李文启,开口总是有了一分温情,“将你的计划说出来吧。怎样将这僵持不下的死局盘活,你早该想好了不是吗。”
李文启确实早就将一切全部想好,只是苦于方才不能开口。“皇上,‘宰白鸭’的计划已定。”低头微笑,狐狸眼中成竹在胸,“无论死的人是谁,贺兰渊都已经是死定了。既如此,安宁公主嫁给谁,也不过是富贵公子与无名草芥的区别。而这,只要不宣扬,其实又有何区别呢?”
“你的意思是,我的娇儿便只能默不作声的嫁给他,偷偷摸摸的却是连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如?”这却让晋皇如何甘心。安宁现下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毕竟是他从小便娇宠的娇儿,如何肯令安宁就这么不吭不响的嫁人。
关于这点,李文启却是什么也都不敢说的。又要保住晋皇的颜面,又要成全安宁的心愿,天底下哪里有那许多两全其美之事。
晋皇在心中暗自思量许久,这一口恶气却总是郁结在胸,怎么也吐不出来。自己珍藏了这么多年,宝贝了这么多年,天下第一、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朕的娇儿,如何肯就便这般轻易的送人。
竟还是送给了一个死刑犯。死刑犯便也就罢了,竟还是个不能赦免的死刑犯。致使若要给他一个新的身份,竟然都不能给一个尊贵的世家子弟的身份。而自己的娇儿,却又如何可以送给一个身份低贱卑微之人。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这口恶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看了看身边的李文启,这狐狸是一脸的为难,也不只是当真还是做作。想来这个别扭的孩子现在更为担心是那个古里古怪的任七月才对。而萧宛枫,从来便只仰仗的李文启给他出主意,虽说是个极有主见的,却不肯去自己想,终归还是个问题。而安宁,现在知道这两个人都活下来了,又能指望她些什么,只怕现在开心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全都指望不上,便只能自己想。
“文启。拟旨。”晋皇主意已定,“给贺兰渊随意按个三教九流的身份,命他嫁给安宁。昭告天下,公主娶夫。”
又是一片难言的寂静。只有尚未离开的柒染懒懒伸了一个懒腰,理所当然的悠闲道:“命啊,哪里有那么好改。兜兜转转,还不是绕回来了。”看着安宁脸上复杂莫辩的脸色,“噗嗤”一笑,似在祝福更或是幸灾乐祸,“加油吧,命还那么长,总是有机会的。”
只要,不再浪费了便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公主娶夫
安宁看着眼前的一宫一殿、一草一木,心中那百般滋味却是怎样也都说不出口。到最后竟只能怔愣在自己的寝宫之前,一步却也迈不动了。
任七月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更是有着那一股郁结哀伤之色盘踞不下,想笑两声,最后还是暗自问了一句:‘怎么?跟自己上一世的公主府没有任何区别吗?’若是连这都一般无二,老天爷耍人还真是按部就班啊。
‘没有。’安宁都实在忍不住叹息,‘相同到了简直令人惊恐的地步。恍若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可是,我却被困在了这个梦里,挣脱不出。’
任七月干脆坐在了一旁的假山石上,看起来安宁还有好一阵感慨要发,不耽误她就是。‘人如果愿意自救,那怎样的困境也是可以挣脱出来的。’悠悠然全不在意的一派自在,‘我不会再问你为何这般的执着。现在呢,我只想到我或许可以护着你不让你早死。至于办得到办不到,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安宁自嘲的冰冷一笑:‘你说话好直接啊,都不屑于哄哄我了是吗?’或许有些东西,当真是伤了之后便再也修补不到当初。
‘大家都将话说得透透的才好。’任七月一霎感慨、随来随收,‘就是之前太多的话不敢说,终于什么都没有改变。这种教训,一次就够。’
终于肯走入寝宫之中歇息,任七月左右看了两看,嘻嘻一笑:“你父皇还是很了解你的,外柔而内刚,这一片苏州的好景致,内殿却刚硬华贵。瞧这一片空荡荡,哪里像是女儿家住的地方。”
“东西太多,若是吵起架来,我这位公主岂不是很危险,少些好,少些,凶器便少些。”安宁手扶几近空荡荡的百宝阁,口中毫不留情的自我嘲讽。
任七月冷冷一声嗤笑,手一指窗外:“若是如你这般说,外面那一片湖就该填起来。省得你和你的美娇娘哪一天想不开了,双双跳湖殉情。我岂不是又要很麻烦。”什么烂话都敢说,安宁很多时候也很能惹人生气。
安宁顺着任七月的手指看过去,一点头,一声吩咐:“冰心,把湖填平,后患全部铲除。”她公主府不过是贺兰渊所能身处的一个最为唯美的大鸟笼,即为囚笼,那牢笼的条缝不就要放得那么宽大才好。
任七月闻言一耸肩,好吧,暂时不去招惹心情极为不佳的公主殿下。若是让她把这一整座宫殿的树都砍伐的干净,自己以后想找个树荫乘凉都没有,岂不是悲哀的透顶。
公主府验收完毕,公主殿下的婚礼行程正式被提上了日程。这一次终于还是与上一世有了些不同。上一世贺兰渊嫁入公主府,不过是一顶粉轿,两个人抬进来便算是礼成。要什么没什么,凄凉一片。
而这一世呢?
任七月问向身边的李文启:“这么大的场面,公主身边却没有驸马爷。这个,好像更加丢皇家的脸面吧。”晋皇老爷爷的思维与所有人都不同,当真是惊世骇俗、与众不同。啊,任七月想到了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晋皇老爷爷也是穿越而来,要不然他的思想怎么可能这么超前李文启手中纸扇对着安宁上下一点:“你仔细看,安宁身上所穿并不是凤冠霞帔的大红嫁衣,这身皇室礼服是特意为了公主殿下的成人礼而准备的。而贺兰兄……”顿了片刻,极其艰难的叫出了贺兰渊现在的名字,“李宓不过是皇上送给公主殿下的成人礼,之一。玩物而已,哪里上得了大台面。”
任七月手一击掌,点头应道:“哦,怪不得现在这种场面居然维持得住。原来所有人只知道这是安宁的及笄礼。虽然提前了些,又附赠了一份特殊大礼。不过皇上平日里总是称呼安宁为娇儿,倒是不至于立刻哗变的才好。”
李文启眼帘低垂,静静凝视着任七月一脸嬉笑、满目讥讽,不由得伸手握住她的手,俯身过去轻声道:“怎样?身上的伤可还会疼?”都这么久了还是这般的不阴不阳,满口的冰冷阴损。她,真的是被伤透了吧。
“啊,早就不疼了。”任七月任由他握着,更是凑过去轻声低语,“皇上可真是狠心呢,我都被送回来多时,太医早已诊视完毕开出药来。安宁这才被你与太子殿下搀扶着回来,硬生生让她多疼了那么久,真看不出安宁是最为受宠的公主。”
李文启纸扇掩嘴微微一笑:“太过娇宠,总算是有个机会可以给她一些教训。多疼一会儿,省的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这也是慈父之心,不是吗。”很多时候,晋皇的心思飘忽不定的总是要人事后百般琢磨才能摸清一二。所以李文启这只妖狐最大的优势就是摸得清帝王心,抓得住帝王心,无论晋皇,还是太子。
跟随着浩浩荡荡的礼仪仗队一路回到了公主府,任七月直接进到了安宁的寝宫偷懒。还好,还好,安宁只是位公主殿下,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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