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魅》第108章


圣女的地位,非独武功盖世既可,而乃历代圣女专会修习一种特殊的内功心法,实有调理或治疗之用。教中若有伤重之人,一旦得圣女助力,便可修复外伤或给予急需的内力,更甚者或有提高打破某一层修练之境界
然,圣女真正可怕的实力却是另一种更为隐蔽的能力——蛊术
纵观陆土联盟四国乃至旁侧附属小国,江湖之人周知,颠连族有祁连山,祁连山中祁蒙教,有圣女代代沿传一种秘术。炼蛊取以百虫入瓮,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谓之蛊,入蛊者,不死亦残
是以,北齐自祁蒙教存在至今,颠连族族人大有“宁可得罪北齐帝,亦不愿得罪祁蒙圣女”之说
圣女者,必为处子,有一丝污秽不净,必将废之
过天劫,祭天地,得天福,祈天愿,敬天人……祁蒙教当今胜任的圣女,其背后真实的身份也已算不得秘密,众知,北齐那位幕后掌权的康德太后,实为圣女的姑姑;当今圣上,实为圣女的表弟……
雅拉呼赤一族,其族中代代尽出皇后,而说上一代皇后已为颠连所出,但祖制定规不该变动。如今,好容易又恢复了秀选,而这一代则是指定雅拉呼赤族族长之女——奇温•;晋鹤婵•;雅拉呼赤为后
却不想,族长之女竟不顾婚约,随那位东塔逍王私跑。这等大事,无非将雅拉呼赤于朝中的地位再降一层,实际地位逐渐与颠连族成为对等的趋势
关于雅拉呼赤族族长之女与东塔逍王,本也是人人称羡赞美的一对。只因当时,传闻东塔太子在外遇刺身亡,而逍王便成了那位最高的摄政王,世人都道,逍王终会登基为王,届时雅拉呼赤一族于东塔也有不小的影响
然而事态千变,东塔太子突然回归,再又突然夺回政权,最后又是突然即位……一切是那样的突然。自此,北齐子民也对雅拉呼赤一族的美梦或惋惜或嘲笑或哀怨
但不管怎样,雅拉呼赤族族长也算认了,族长爱女成狂,虽不愿见爱女跟着那位无权无势的东塔王爷受累,但一想到爱女的眼泪与绝然,他那颗心阿,疼的好似被草原上的马蹄子踢的,一波一波的痛苦。也因此,雅拉呼赤一族已无更多竞争的筹码,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持掌多年的政权,一点一滴的走入分歧,瞧着他族一点一滴的瓜分吞噬他们的势力……
言归正传,北齐康德太后乃皇帝与靖王亲母,论治国之才,群臣公认的仅有三皇子靖王。但太后妄图独裁专制,禁止靖王踏足朝政半步,从而,太后垂帘听政,妄将皇帝彻底打入傀儡的地步。再又慢慢的削弱剥夺朝中各族阁老的权利,明眼人都知,这位康德太后绝对是女子之中的霸王,势有夺权即位,成为女帝之愿
犹记当初先帝传位之意,诏旨所言传位于大皇子,但忠臣之心猜忌,其中定有康德太后篡改旨意之谋。这皇位本该靖王所有,而太后为偿私愿,竟立愚子为帝
北齐的辉煌,北齐的将来,北齐……难道真要毁于一名女子之手?
忠臣无不泣泪悲呼———天要亡吾北齐
康德太后五十寿辰,道是太后实为一位有才有德的女子,又是圣上生母,这寿辰所办的昂贵奢侈之度,单以粗词烂句,着实难以形容其中的豪华富贵之气
太后掌权两年将至,而今寿辰之日,或论各国来访祝贺的使节又是另一道戏幕。宴席盛大的程度,竟叫人分不清到底是那皇帝寿辰,还是先帝回魂又办寿辰?
北齐京州,繁华之区有座夕涧舞坊,幕后操纵者实为北齐靖王。身处京州,谅可不知哪栋酒楼最为出名,却不可不知哪座舞坊最享盛名
夕涧舞坊,绝非等同于民间青楼相馆之地,而甚高于一些名门业下的乐坊舞团。舞坊之中的女子,皆以薄纱覆面,择以清纯处子尤盛,即使并非处子,亦是身份清白有貌有才之人,实在鲜少有妇人的存在。即便有,也无非身为伎师或管事,终日处理坊中内外事务
前来舞坊寻乐之人,若非皇族也是侯门将士富贾贵人,持身份令牌者,均可享受高等待遇。而伎人之中,身份多是有头有脸的千金,但绝不卖身只献技艺;而宾客看中的女子,若无幕后实权者同意,也无法得知伎人背后实际的身份地位
夕涧舞坊,早前便有通告令下,太后寿辰将至,命夕涧舞坊一同入宫祝寿。临近年关,喜气洋洋,又至太后寿辰,此举热闹程度更是带动了全京百姓同庆同乐
一个月之前,宇文宁不知夏卫炎使得什么法子,竟使她顺利混入舞坊。论身份她该是可疑之人,但夏卫炎的手段,宇文宁真不知该说佩服还是不屑,利用财力谎言与美男计等等等,不仅将她选入参演名额,更将他自己提拔为伎师助教。这实在叫人难以相信,靖王管辖之地,当真如此简单即可混入?还是事实并非她想的如此简单?
但不管怎样,总归是让她给混进来了,并以‘伎师亲自提拔’的才人立足于舞坊。香玲,乃是那名专授宇文宁舞艺之人的称谓,是伎师中年龄最低资历中等的女子,虽说资历不深,但终究是一位颇为有名的伎师
宇文宁得其亲自教导,一个月来,坊中渐渐有了声音,议论的话题也多是关于香玲那名神秘弟子的身份。其中,更是常有伎人跑来偷窥她习舞的身姿
至于宇文宁则是暗叹好运,幸亏才一个月,那靖王正巧忙于太后寿辰一事,难以抽空详查舞坊的情况,多是听那些管事上报,啧啧啧……以她那张假造的身份来看,也是个身家清白的可怜之人,地位不说与豪门千金相提并论,但也是名登得了台面拿得出舞艺的伎人!
腊月近尾,朝中几位俭朴大臣提议太后寿辰与新岁年宴一同筹办,但太后的寿辰本该是一场浩大辉煌的寿宴,岂可与新岁年宴混为一谈?
最终,受太后决意,寿辰之宴与新岁年宴分两场筹办,一日定在二十六,一日定于二十八,连着三日相庆,其排除规模可想而知
时至二十五日午后,宇文宁与其他九名入选伎人专心排演相同的舞步,一步一态。她是名初学者,入队以前随香玲习舞,虽然只学了半个多月,但着实不得不佩服宇文宁奇特的悟性。半月不到,竟已能跟上那些资深伎人的身姿舞步!
当然,隐藏的不足之处依然存在,因为是入宫庆寿的舞队,是以必须严谨挑选每一位伎人,更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错误或遗漏。宇文宁为了服众,堵住那些反对之声,她必须花更多的时间精力添入更多的心想思虑,一步步的效仿,琢磨学习归纳………
当她舞出那一段获准入选资格的舞蹈,听着众多伎人对她的倾叹赞美,宇文宁终于仰天夸笑,原来她并非粗人,她果真是个人才呐!从未花如此繁复的心思注入一件如此微小的琐事中,从未将如此沉重的牵挂寄托于如此平凡的琐事上,虽然这些琐事全包含了企图目的,但也是凭她的真才实料打拼出来
呐!师父,徒儿果真如你所说,是武学中的一代奇才,虽然今日此舞非武
或许自得了点儿,但宇文宁的内心确实激动,她竟也有涉及舞艺的一日。不过,功劳总归那位离世的师父,若非师父着重指导,哪儿会有她今日速成的表现?再多的心思计量,没有长久的演练,又如何会有驾轻就熟出名之日?
记,二十六日辰时末刻膳食之后,宇文宁与众名歌伎伶人随舞坊总管启身入宫。车内闲聊之时,得知一个非//。常非//。常重大的消息
此次祝寿,虽也有其他舞坊戏团入宫,但夕涧舞坊却是最令人期待的一组,只因舞坊此次安排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异国领舞者。谈及那位领舞之人的身份,竟是靖王那位雪侧妃
这消息,宇文宁咋能不激动感慨,想她费神耗思的耍宝,竟也能阴差阳错的挤向目标身旁,这等好事,她岂能错过?待进了宫非得好好瞧瞧那女子的容貌不可
话说某人,某人便到
正午时分,众人正凝神排练之时,只瞧远远走来一名兰衣女子。女子身旁或身后跟着众多的管事与侍卫,为她一一讲解细说
那一刹翩若惊鸿,垂眸之际便见一双莲足蹑丝履,一缕百折水裙携风袅娜,兰衫雪纱摇出半透的水袖,身裹粉白锦缎的烫花胸衣,腰若纨素配以银丝萦绕,凝脂曲颈美如鹅姿,藕荷瞳色闪烁寒波,碧蓝丝发如水流淌。面上薄纱,逸风绽放
宇文宁打死也未曾想过,眼前走来的女子,会是那名与她有着密切关系的女子——南宫柔雪!
犹记年少,初入世俗,懵懂好奇之时随王孙子弟四处游玩,一日逛入烟花柳地,结识一位南宫姓氏名柔雪。二人年岁相近,喜好相似,话题相引。从此,女子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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