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第31章


起来得到什么时候呢!”“唔,”傅海行应着,“你能没空?一天到晚都来缠我。”
又说,“走啊,去求个御守。”
“还说我迷信呢,”晏港挤兑他,“你不一样?”“那可不一样,”傅海行笑道,“求了这个明年得来这儿销毁呢。”
由不得你不来。
晏港又是一愣,步子一顿。
傅海行回头去看他,“怎么?走啊。”
臭小子又不知在魂不守舍的想些什么了,垂着个脑袋,围巾下是微微露出的一点洁白修长的脖颈。
“你要求什么?”傅海行打开手机调到语音翻译去问晏港。
“不要了吧……”晏港犹豫着,“觉得没什么用。”
傅海行笑了一下:“挺灵的。
你不要我就替你求一个?”晏港又没出息的变卦了:“行。”
带到下面,指不定阎王爷看见了会觉得阳间有个人在意他,有人给他每年送钱,他也就少挨点欺负。
傅海行就扭头过去和那和尚交涉去了。
晏港目光追随着傅海行的背影,去看男人后脑到后颈之间深深地凹陷。
真迷人。
“带钱了么?”傅海行扭头过来了。
男人说话时总直直的盯着晏港看,直把晏港心里那一点隐晦的小心思照的无处遁形。
“哦……哦,带了。”
晏港慌忙去翻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绿的白的钱。
含着笑,傅海行又瞥了晏港一眼,这才接过钱。
他又转身去和僧人交涉了,于是晏港又得了空子,慢吞吞的窥伺他脖颈的凹陷。
想咬。
“好了,”傅海行又转过身来,手上拿的是两个小小的,绿色的布囊。
“新的一年,”他伸手去摸摸晏港的头发,男人今天没打理头发,触感是干燥又蓬松的软绵,“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晏港接了御守,揣进衣裳的外兜里,随着傅海行往外走。
天气真晴,傅海行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晏港悄摸摸留意自己的影子,试着让它和傅海行的影子最大限度的重合。
“晏港,”傅海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了,“收好咯!丢了就不管用了。”
那肯定得收好,晏港心情莫名晴朗,海行哥送的,肯定得收好——他还指着这小东西保佑他以后免受牛头马面的剥削呢!“诶。”
他应了一声,语气很愉悦,像春日里枝头叽喳不停的雀鸟。
“在哪卜签?”傅海行不知道他正幼稚的叠影子,停下来等他。
晏港没留意,险些撞上突然停步的傅海行。
“就前面。”
连语气都存着悄悄的笑意,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盖不住的喜事。
傻小子。
傅海行莫名被他这一点好心情传染,也有点想笑。
扭头去看晏港,男人正巧也眯着眼翘着嘴角看他,桃花眼向上勾着,弯弯眉眼里满是勾人心魄的春药,嘴角那颗小红痣被太阳一照,也耀眼的不得了,让人没法睁眼去瞧。
“怎么?”晏港笑道,“不信我?我做了攻略的。”
“信,”傅海行也笑着瞧他,加上一句,“我自然信你。”
果真不远,走了还没二十分钟就到了。
殿不大,木质结构,看着很古朴。
殿里有支签筒,旁边摆着一人多高,很长的一排木头盒子,像是中医抓药药方似的小红木箱子,一个个叠起来。
“哥你要不要先烧个香拜个佛,求个吉签?”傅海行瞅他一眼:“不用了。”
他说,“要真流年不利,不管怎么拜都是流年不利。”
“抽到凶签也不要紧,”晏港看着傅海行卜签,说,“系在杆子上就得了。”
疯男人尾巴尖都要翘到臭氧层了。
傅海行心里好笑,面上还做出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很惊讶似的哦了一声。
傅海行一抽抽到十一签,是个大吉管里吧陆期零捌貳漆的签,他笑笑,把签纸收起来,示意晏港去抽。
二十四签。
大凶。
“系外面吧。”
傅海行说,“再抽一次。”
“不用,”晏港笑笑,把签也仔仔细细的叠好,满不在乎的收起来了,“要是真的灵,再怎么抽也是大凶。”
没当回事儿似的,傅海行看他,“就算不抽也别带回去了,图个吉利。”
“行,”这回应地很痛快,晏港又随着傅海行出了殿门,找到观音像旁的红杆系起来。
1。晏晏的二十四签:三女莫相逢,盟言说未通。
门里心肝挂,缟素子重重。
解析:愿望不会实现吧;疾病虽然拖很长,但会治好的吧;盼望的人不能出现吧;旅行不好吧;结婚交往会变成不好的结果吧。
老傅的没啥说的,都挺好。
2。想改个笔名(嚯嚯,因为昨天和朋友聊天,好多朋友都觉得“弋”这个字有点生僻。
那就改名常大笑吧!等废文app上架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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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哥,”出了寺门已经傍晚六点,天色暗了下来。
晏港问,“这儿的东西吃得惯吗?”“怎么?”傅海行回头看他,“还想在这儿做饭?”做饭又怎么了?晏港去踢一片不知从哪飘来的焦黄的树叶:“又不是不可以。”
真是贤妻良母啊晏小港。
傅海行看着他笑:“好啊。”
“你就这么爱做饭?”晏港不看他,兀自去盯那片被风吹来吹去零落的树叶:“唔,反正也没多久……”话头戛然而止,他脚步一顿,又生硬的新提了别的事:“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懒懒的,傅海行在前头应了。
“从前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活得特没劲——他没什么亲戚,也没什么朋友,也没人怎么在意他,也没什么愿望,也没什么追求,好像除了去死一死,就没事可干了。”
他盯着傅海行。
傅海行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很诧异的回一回头:“……没了?”这算是哪门子故事?“有,”晏港这才接着讲,“他死了,别人又要说他不够勇敢。”
“然后呢?”“活着就是勇敢了吗?”“那些总劝他活着的人……”晏港踌躇了一下,又换了个主语,“他活着很痛苦,那些人非但不让他解脱,还企盼他活在痛苦的深渊中,以此来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逞口舌之快的虚荣——好似他们拉着别人不然那人死,就是功德一件……可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他们劝那人不要死,那人不死,他们就将救下一条人命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洋洋得意,好像那就是他们贫瘠人生里为数不多可以炫耀的资本。
一点不在乎那个痛苦万分的人为什么想死——那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只会想‘那个孩子,原本想不开要去跳楼,现在不也一样活得好好地?都是让我拦下的。’
可那人灵魂早死了。”
“没人会在乎的,”晏港低着头,额发挡着他的小脸,话里倒全是嘲讽意味,“根本没人救他。”
“那些一味劝他‘你别死你别死’的人……根本也不关心他。”
冷笑着,他继续说,“如果他真的去死了,那些人便做出一副惋惜的假样子来,说什么‘多可惜啊,年纪轻轻地就想不开’的鬼话,其实心里又羞又恼,想着‘这人怎么这样不听劝?真是不识好歹!’”“特没劲。”
晏港笑笑,算作结束词。
讲完了,傅海行笑笑:“那人怎么知道没人在意他?”“以前有的,”顿了顿,“后来死了。”
“唔,”傅海行脚步停了,晏港跟着停下来。
“晏港,”傅海行手插着兜微微俯下身去看晏港,一点都不和他兜圈子,“我很在意你。”
“……”晏港一激灵,飞快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喜欢我的,他想,我本来就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先前还能勉强说自己是个没分化完全的alpha,现在呢——现在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既没法操别人,也说不定因为生殖腔发育不完全而没法被彻底标记的Omega。
哪个alpha能容忍自己的Omega没有被自己彻底标记呢?傅海行会疯的。
自己要是信了他的甜言蜜语,迟早也会疯。
“知道了。”
晏港越过傅海行往前走,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声音含含糊糊的从风中传来,“又没说是我。”
*这顿饭晏港忙活的时间尤其久,傅海行端着杯子喝热茶,倚着厨房的门:“要帮忙吗?”“不用,”晏港正切黄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头也没回,“哥你去歇着吧。”
灶上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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