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又开放》第17章


“爹爹,您昨天病了,星儿来,您都没醒,您今天好了吗?”那孩子小脸一脸的担忧。
“刚喝了药,今天比昨天好多了。再吃两天药就没事了。”
“爹爹。”汪星眼圈都红了。
“星儿不用担心,真的好多了。”汪奇拉着他。
“嗯,那咱们今天回家吧?”
“嗯,先在这里等等,今天你祖父可能要回来了。咱们先吃早饭,吃完再说。”
“嗯。”
他乖乖的坐在那里。
眼睛看看爹爹,看看庆爷。
看得出,他有些怕庆爷。
这时李迁进来,抱着一堆衣服,”成衣铺子里送来的衣服,鞋子。”
庆爷点点头“拿出一件给他穿上。今天有些冷,把我的披风拿出来给他披上。”
李迁拿出一套衣服。
庆王接过来,李迁把鞋子放在床前。庆王扶起他,汪星也赶紧过来,帮着扶着。
汪奇说“没事,我自己可以。”
他虚弱的站起身。踩在鞋上。
从庆王手里过衣服,三两下穿好。
庆王拿了披风,给他搭在肩上。
下人送来了热水,王爷走过去,汪奇说“我自己来吧!”
庆王看看他,看看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儿子在这,他肯定就坚持了,但现在不好与他争执。
他自己到了外间,也擦把脸,漱漱口。简单的整理一下。
汪奇拧了布巾给儿子擦了脸,给自己也擦了。
他脸色还是很黄,感觉气不够用。
儿子说“爹爹,你要是不舒服,就躺着。星儿自己会洗。”
他笑笑,接着给儿子擦。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鸡粥,煮的鸡蛋,蒸的小包子。
三个人坐在桌前吃饭。
王爷动手给他倒了半碗粥,又给他剥了个鸡蛋。
那这汪奇给儿子剥了个鸡蛋。
现场情景很是好笑。
儿子的很听话,很有规矩“谢谢爹。”
庆爷给汪星拿了个小包子,他说“谢谢伯伯。”
庆爷看着他,不禁说“他可真是乖巧听话,你在他这个岁数,没一天能安静坐下来吃个早饭的。”
他不是在叽叽咕咕的说笑,就是在跟他怄气,再不然就是屁股生疮一样坐不住,总想往外跑。
遇到爱吃的,恨不得撑到吐出来。
不爱吃的,就得王爷说着好话,一口一口的追着喂。
汪奇听得心头一酸,那时,是因为有他的宠爱。
吃完早饭,儿子问星“爹,把您送回家,儿子上学去吧。”
汪奇心里想,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自己回家,硬说又说不通,这身子也真不行,跟他较不起劲。
“今天不去上学了,在这儿等你祖父回来。你去那边院子自己玩,爹爹一会儿还要再喝药。等一会爹爹跟伯伯说完话,过去找你。”
王爷说“柳四,你拿点纸笔,教他写字去。”柳成羡的字非常好。
柳成羡心里说,嗯!我一个三品大员,公事不干,教一个黄口小儿写字!我儿子都没这样教过!
又是个小屁孩儿,他要敢把尿撒我身上,就给他缝起来。。。。。。
这可真是好!
但只是心里报怨一下。
他即不敢怒,也不敢言。
王爷扶着他进屋,又上了床。
“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坐在这里陪你。”
“您事情多,不能在这里耽误。咱们总要说接下来怎么办。”
“先不说,等你身子好一些,你就躺下好好歇着。”
“今天,老汪也要回来了。”
“我让人在那等着呢。”汪奇看着庆王那一脸的淡定劲儿,心里起急。
汪奇突然想起什么,一下抓着他“你身边人。。。“他脸色都白了,又要晕。
“不怕,我现在身边的,知道你的就李迁,柳四,还有张丰维。其余的都是新人。你放心,他们很可靠,也都盯着呢。”
他缩在被子里。
王爷靠在他身边,“你想说什么,就跟我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什么都别管。褀儿,这件事。。。。。。从根上我就想错了。一直是以为。。。。。。那几年,我替皇兄接连办了几件大事,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我以为这是怨恨我,对着我来的。或者想绑架你,威胁我要好处,结果出了差子,所以才没了你的消息。再也没想过,会这么简单,就是冲着你去的。”被子下面的人,身子较着劲,轻轻直抖。
他轻轻的拍着他“你不在了,我才意识到,都是我不好,既然要了你,又没能给你个说法。你在我身边,不清不楚的。即委屈了你,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苦了。你相信我,我对天发誓,要是能以身替代,我都想替了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缺了手指的右手,放在他的嘴上。他眼圈红红的“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汪奇很感动。
“我知道,我知道。上天毕竟待我不薄,让我找回了你。你放心,你的主,我给你做!”
汪奇摇摇头“您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奴仆环绕。却为了我,即像爹又像娘,我的衣食住行,哪怕上厕所,都是你管。而我,天生又是个心思简单的,很不懂事。把很多事,都看作理所应当。到后来,离开您,才发现,我其实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干。”
“呵,我愿意照顾你。怕你吃不好,怕你冻着,怕你受伤,每每照顾你,我自己都很高兴。”
“您什么身份?您有多少大事要做?我不懂事啊。。。。。。想要你时时关注我,只对我一个人好。她下此狠手,估计也是恨坏了吧?”他摇摇头。
庆王想说话,汪奇轻轻拉住他。
“您是她丈夫,她儿子的爹,还有个显赫的王位,有无数的关系和家产要打理。但你,除了皇上办差,其它的时间,都被我占了。即使是办差,我跟着的时候也居多。你的儿子,你只是问问他们功课,但我,字都是你手把手教的。王妃,那么要强,能不恨我吗?”
王爷摇摇头说“我不这样想!她能嫁给我,本就是算计而来,如果不是贵妃在皇兄面前哀求,皇兄怎么会把这么一个没家世,也无才无貌的人指给我当正妃?我当时感觉有些不对,只不过我不计较,娶谁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听我皇兄的话就好。如果不是这样,她父亲,她哥哥能有出头之日?她这一房能在家族里说话有人听?她妹妹能得着好亲事?”说到这儿,庆王黑着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虽然过去,他也会黑着脸凶他,但那只是吓唬他,要他听话。
哪是现在这般,狭长的眼睛透着狠毒,不杀几个人不平息怒气的样子。
“她进得门来,我所有后宅的产业物件,都交给了她,她在我侧妃妾室中呼风唤雨,我也没说个不字。她或者外出或者在家,贵重的首饰从头到脚,哪一样不是我给她的?她的嫁妆有个屁!经由着她,我对嫂嫂和皇上嫡子的境遇也从不过问。更别提贵妃家族了,这些年,贵妃家有多少得益?他们犯了多少事儿?以为她伯父叔叔和她爹做的事没人知晓?她们就是贪心不足!“越说越激动。
我不把她们连带她们一族都按到泥里,就白活一场!
汪奇拉着他,轻声的说“人哪有知足的时候呢?王妃贪心,我也贪心啊。你当初娶她时,我还小,不明白事,但也是不高兴的。总觉得你是我的,被她抢走了,从此我就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心里害怕,茫然无措,就讨厌她。但我知道她是你媳妇,他们笑话我,说她进来,你就只跟她亲了,王府就由她说了算,要把我卖了。我虽然不怕你卖掉我,但真是害怕失去你。可那是你媳妇儿呢,我不太好意思对抗她,也不知道如何对抗她,就自以为是做了几件事情来恶心她。”
他苦笑了一下,这些话,他从没跟庆王说过。
一个八九岁男孩子的彷徨无着的心态,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她刚嫁进来没几个月,在院子里种了很多月季,我院子门口也有。我非说闻了后头晕,跟你告状。原本是想把我院门口的铲了,省得我看着生气,结果你把后院里所有的月季都铲了。她平日里算是很有成府的,但那次的脸色,也实实的难看,而我私下里,还很高兴。。。。。。”
王爷听着,想到过去,那个八九岁小男孩子的把戏,不由脸上带着些温柔“我以为是你受不得那个香味。”
“后来我明白自己心意了,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的我,开始怕她,心虚,看到她心里就乱跳,怕她看我的眼神。住在府里也不感觉是自己的家,曾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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