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第23章


送走同学,我坐下来,这时门又响了,门开处,眼睛一亮,是她,她只对我说了简短的四个字:“我的钥匙!”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当我们在桌上找到钥匙后,她没有走,我们坐了下来,她仔细地询问着我的病情,我心中十分高兴,要她留下来吃饭,父母虽然知道我谈了朋友,但她一直没有公开到过我家。可是她坚持要走,送到门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知道钥匙是你故意留下来的,请你还是留下来吧,留在我家不走了。
她抬起头,用那双非常漂亮而又聪慧的眼睛看着我,过了片刻,柔声地对我说:真的,这钥匙确实是我忘了拿的,真的。
下了几步楼梯,她转过身:下周我给你带好吃的来,慰劳你这个伤病员。
许多年过去了,由于毕业分配后大家各奔东西,我们终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她那串钥匙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来的,也永远成为了一个谜。
打个电话骚扰你
步入大学不到十天,仗着有通信员在本宿舍的有利条件,我们就把全校一半左右的女生宿舍电话号码都搞到手了。
没事的时候,我们就拨个号码找女生煲电话粥。
邻近的其他几个宿舍知道后分外眼外,硬是把通信员的电话薄夺了过去……从此,我们学校的“2003级新生电话大战”正式开始了。
起初,由于男生频繁的主动进攻,男生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逼得女生每天晚上九点半一过就得把电话线拔掉,否则,铃声不断。男生发现女生这一反应后便一步步把时间提前;九点、八点半、八点……这一招还真管用,部分男女生相见如夏天的乌云相碰般,频频放电,就差点没放出雷声把对方震倒。
终于,女生被逼到了极点,她们开始往男生宿舍打电话,疯狂地打电话!暴打男生宿舍!她们将其称之为“豪放幅巾帼自卫反击战”。
女生们大举战斧,向男生阵地杀来。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而女生的优势也渐渐凸显出来,她们相当团结,分工极为明确,而且对战术相当重视,战半时极为投入。每当夜里十二点一过,男生正在梦周公时,女生便开始进攻了。
据小道消息称,一般说来,女生每两三个小时换一次班。交替时,两个女生一同打电话,即将上岗的女生的睡意就顿然消失啦!而上一班的女生则可带着愉悦的心情入睡。
据说,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天中,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后地抱着打电话,以便把自己的一腔怒火通过电话传到男生宿舍,从而把所有男生活活烧死!甚至有80%的女生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夜中眼都没有合!
面对女生如此猛烈的进攻,男生退缩?哼!退缩那就不是男生!别看那一段时间内每隔15分钟就来,把躺到床上不久刚要进入梦乡的男生吵起,男生们毫不在乎。
只要你电话铃一响,电话我就拿起来,然后众人扯着嗓子喊:“呵呵,阿妹阿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咬死你!”
但女生毕竟是女生,她们精明得很,只要感到你即将拿起电话,她们就“啪”的一下挂上电话。因而,电话一般响两声就闷了,有时甚至仅响一下!也因此我们那优美动听的吼声无法通过电话传到“阿妹”们那边,只能在心底回味。而我们的这一喊,往往会把管理员吵醒,他们就会接通广播,用两百五十瓦大功率的喇叭喊:“都几点了!你们还喊!还想不想睡?”伴随着几束向上的手电筒光照,那如轰雷般的响声把我们镇住了,同时也震醒了不少其他宿舍的舍友。
每当我们在这威吓声中被迫躺到床上时,那该死的电话铃又会响起。我们就立刻爬起,往回打,一个一个骚挠。只不过,我们学精明了,待对方接起后友好地问:
“你好,请问——在吗?”
听到此种温柔之声,女声便也会友好地回答:
“噢,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
“噢,真不好意思这么深的夜打搅你了。那么……”把电话拿到洗手间,猛一拉马桶,“哗哗……哗哗”这声音传到女生那边。
紧接着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啊——”
“恶心!”
“啪”一声,电话被挂上了。
男生则狂笑不止。
针对这一情况,在深夜,女生把电话线拔下,每隔几分钟便接上打一次,这一来,男生可吃不消了。为了捍卫男生的“尊严”,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电话线拔掉的。否则,不就是显得我们男生太软弱无能了吗?于是,几个男生宿舍第二天耷拉着眼皮,打着呵欠再次碰头相聚,商量对策。
经过苦思冥想、挠头抓耳、碰头敲脑,以“二十四个臭秀才胜过八个诸葛亮”的伟大精神,我们终于想出了一条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在夜间不同时间把电话开通。而且过一段时间就要往女生宿舍打一次。
计策已决,便开始实施。由于双方谁也不畏缩。那一夜,我们的确满载而归。只有我们骚扰女生的份,根本没有女生骚扰我们的份!
但我们男生这一举措很快便被女生识破了,她们便找到我们楼的管理员,向他们投诉。中午时分,几个男生宿舍被叫去召开特别招待会。
会后。男生们被勒令每人写一篇检讨书,并保证以后不准浪费学校的水电!
晚上接到通知,说军训即将开始。一场电话之战嘎然而止。
回想起来,男女生应贯彻实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平原则才对。即使这是开学之初在极端无聊的情况下发生在局部男女宿舍这间的战斗,也不该如此无礼呀!一点绅士形象也没有。
幸而女生以君子之肚盛我部分男生之无聊,才得以有今日男生、女生的团结无隙。
村里有个姑娘
工作闲暇,我翻开案头的《胡适文集》,便禁不住思念远方不知名的那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
那年7月,一纸红榜将我划出大学校园的门槛。回到家中,闲得无聊,灰朦朦的心情一直难以排解。
经人介绍,我随一个远房的表叔——
给一名手扶拖拉机手做下手,来到一座煤矿工程建设队装卸石料。那天下午,手扶拖拉机装载着满满的一车山货,一路颠颠簸簸。暮色苍茫时分,车子在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了下来。这时,阴沉沉的天下起了细雨,桔黄色的路灯迷迷蒙蒙,弥漫在一片水气中。街巷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吠,听起来更显得凄清和孤独。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立即雾一般袭上我的心头。
餐馆不大,大概已经打烊,看上去生意很清淡。一盏日光灯孤零零地散发出惨白的光,发出“咝咝”的电流声。餐厅不见人,找到里间,才见角落里有个女孩,蹲在水龙头旁洗涮一大堆碗碟。女孩瘦瘦的肩,显得很单薄,孤单的身影投在污秽不堪的水泥墙面上。我们草草吃过饭,把货卸下,便徒步朝不远的建筑队驻地走去。一路上的疲乏和劳累使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来到那家餐馆吃饭,白日里生意却热闹。里面的4张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
昨天的那女孩正端着菜盘子忙碌穿梭于每张餐桌之间,我这才发现,她长得很美,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眼睛,亮亮的眸子一转动,似乎又闪出几丝忧郁。忽然,靠墙的那张餐桌上吵吵嚷嚷叫了起来:
“小姐,过来跟爷们喝杯酒。”污言秽语中又夹杂着一声声口哨与浪笑。
边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将手伸出去摸那女孩子的下巴。女孩似乎见惯了这种场合,只是飞快用力将手拔开,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我们都在这餐馆吃饭。一来二往,我和女孩便熟悉了。一次,趁生意闲些,我便试探着问她:
“这是不是你家开的餐馆,这般年纪怎么没去上学校读书?”女孩垂下头,沉默少许,才轻声回答:
“我是从离这20多里的村里来的,因家里穷,只念完了小学。”停了一下,她抬起头,轻叹了一声又接着说,“父亲长年患病,3个弟妹正在上小学,经表姐介绍,这才找到现在的这份活计。吃住算老板的,一个月好歹拿60元钱,以接济弟妹上学和贴补家用。”最后,我也把自己高考落榜后的一些境遇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沟通。慢慢地,彼此的心在靠近。
一次,我照例来到这家餐馆吃饭。女孩正在窗口卖饭,见了我便笑着向我招呼。她把饭菜一齐倒入我的饭盒。待掏口袋付款时我才发现,出门时放在那里的5块多钱不翼而飞了。
我一脸窘迫。看得出她也在替我着急,却一再安慰我仔细找找。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仍是不见钱的影子。忽然,她朝我神秘一笑:“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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