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第111章


“晶晶的弱点,是对你的极其愚蠢的所谓的爱情,她居然为了成全你的事业而选择了放弃,对她来说,那可是最宝贵的东西,真是愚蠢啊,不过,幸好她足够的愚蠢,否则,我的计划又怎么能够成功?”董小方越发的得意了。
“也许,她的确是有些愚蠢,但是,那同时也是一种高尚,这种愚蠢,也许不值得肯定,但值得尊敬。 而你,就是太精明了,你可能会得到很多,但也丧失了人性中最为宝贵的一部分。 人活你这种地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最多是一个利益动物。 ”韩星毫不避讳地正面指责董小方。
“一个失败者,是没有理由对胜利者妄加评论的。 ”董小方毫无愧色地回应韩星:“而且,这也不是我们今天所要谈论的重点,你还是听我接着说好了。 再说说别人,卫书记,他的弱点,就是对政绩的盲目追求,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再往上爬那么一池步,从而不惜以你们**的原则作交易;而更多的人的弱点,比如你们定海常委会的那帮人,则是根深蒂固的自私与贪婪。 你们推选候选人的方案是我一手刨制的,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个过程,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让我轻而易举地就把你推上了候选人的位置,让我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
从董小方的口气中,韩星可以听得出来,那个预选方案,应该是董小方非常得意的一笔。 不过,韩星也认为,能搞出这么一个方案,委实是需要一些鬼才的,于是韩星肯定了一句:“你这一手的确很高明!”
“哈哈,高明吧!”韩星的每一点认同,在董小方看好,好像都是他认输的表现,这让董小方在忘乎所以之中反而多了一点谦逊:“当然,我也不是算无遗策。 比如你到南非的事情,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差点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功败垂成。 你也许不知道吧,你放弃了之后,谈晶晶她一直在追你,就在飞机起飞前的一刻,她刚刚赶到机场,如果你晚一点点登机,也许你们就见面了。 ”
“以你做事的严谨程度,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韩星在失落中也有不解。
“我就是想赌一把。 赌博,是件很刺激的事,如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这个游戏就太索然无味了。 我说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我不但要有一个完美的结果,而且要有一个完美的过程,这样才够刺激,当然,我赢了,赢得很惊险,就像NBA的总决赛,我是用最后一个压哨的三分赢的。 真是完美啊。 ”董小方毫不吝惜对自己的赞美与褒奖。
第三卷 夏至 第七章 无耻之尤
第三卷 夏至 第七章 无耻之尤
“那我祝贺你。 ”韩星祝贺,毫无诚意。 现在,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真诚可言,每一句话,都是针尖对麦芒,都是一针见血,不刺到对方的最痛处绝不罢休。
“不,我不需要你的祝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没什么好祝贺的。 ”董小方似乎是存心要和韩星扭着来。 刚才韩星说他没有成功,还没有得到控股权,他竭力否认,得意洋洋;现在,韩星祝贺他,他反而换了另外一个态度,同样是竭力否认,却换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一次,韩星没有追问他,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董小方现在的思维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紊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董小方似乎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让他非常需要痛痛快快地发泄一次,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种释放,一种解脱。 韩星很清楚,现在,根本不需要再去追问他什么,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你就是不让他说,他也会说一下去,直到把该说的全部说完。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说我可以实现对炎黄集团的控股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果然,不需要韩星追问,董小方就说出了这句话,而这也正是韩星最大的疑问,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解开这个谜,否则,今天的谈话完全可以结束了。 。
“你可能一直在想,我是通过娶到晶晶。 取得炎黄集团八成的股份,取代她出任炎黄地董事长。 很遗憾,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根本不需要,我需要的,只是一半而已,一半就够了。 刚才你说。 你会把这事告诉谈晶晶,然后让她和我离婚。 事实上,根本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去申请和她离婚。 今天,是我和她结婚整一个月。 根据南非的现行法律,在没有进行婚前财产公证的情况下,成婚一个月之后,双方所有的财产属于共同财产。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把真相告诉你的原因。 时间我算得很准。 告诉你真相地时间,是今天晚上十一点,嗯,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南非和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这里地十一点是南非的下午五点,法院已经下班了,这一个月。 我也终于煞过来了。 ”董小方现在的话有点语无伦次,很凌乱,但韩星还是听明白了。
“那你还是只有四成。 ”韩星算不出董小方哪来的更多的股份。 炎黄集团是个股份有限公司,股权结构极其简单,董小方不可能通过其它的合法途径获得更多的股份,除非钱玉成答应把钱家地那一块股份出让给董小方。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没有谈这种交易的理由,钱玉成不会乖乖地把父辈留下的基业拱手让给他人。
“四成不止,要多一点。 ”董小方接着说:“按说,我和谈晶晶共计持有炎黄集团股份的八成,分开以后,各占四成,可事实上,我本人只持股百分之五,我妹妹那还有百分之五。 这在我刚继承炎黄的股份时就分割好了的。 所以。 我离婚后,我和我妹妹实际上是持股百分之四十二点五。 谈晶晶只有百分之三十七点五,我们兄妹俩已经是炎黄最大的股东了。 ”
“但依然不是控股。 ”韩星还是这个结论。
“这就是我说地不值得祝贺的地方了。 ”董小方每每触及到这一点,眉头都会一锁,但却不是韩星理解的那样,董小方的痛处,绝不在他没有实现控股,应该是另有隐情。
“事实上,我用了你难以想像的代价,从钱玉成那里得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样,我就拥有了一半以上地股份,不多不少,正好是百分之五十二点五,哈哈,哈哈哈哈。 韩星啊韩星,你终究没有想到吧。 ”这句话说完,董小方纵声狂笑,直笑得肝胆俱裂、涕泗交流,笑到最后,韩星已经分不清董小方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冯倩倩惊讶地看着这个刚刚被她叱作无耻的男人,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实际上很悲哀,很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声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这种痛楚,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
“如果你实现了对炎黄的控股,那么,你就等于操纵了炎黄七十亿美元的总资产,我想不到你究竟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居然让你如此不甘。 ”韩星说的是心里话,他真的不明白。
“你知道,做为一个男人,最大地耻辱是什么吗?”董小方满脸泪花,一脸悲愤地盯着韩星。
“每个人地耻辱观都不同,我并不知道你以什么为耻。 ”韩星没有正面回答董小方,也许是受董小方的态度影响,韩星忽然有种于心不忍地感觉,就连语言中的讽意都含蓄了很多。
“难道你心中还有耻辱这个概念吗?”这是冯倩倩的心里想说的话,可是,她终究没说出说口,她被吓着了。 现在的董小方,的确是悲愤的有点可怕,就像一个濒临崩溃的雪山,好像只要她再添上一丁点的打击,就会引起一声可怕的雪崩。
“你们都不好意思说是吧,既然这样,那就我来说好了。 做男人,最大的耻辱是戴绿帽子,戴绿帽子你懂吗?就是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睡了。 哈哈哈哈!”董小方又是一阵狂笑。
“呸!”冯倩倩没想到董小方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小脸一红,狠狠地啐了一口。
韩星没有表态。 他当然清楚,这种事情,在中国的男人之间,实在是不屑于启齿的。 有时候,即便是铁地哥们儿。 也未必会把自己所知道的朋友妻子的风流事告诉对方,因为中国男人心目中最耻辱的事情,与其告诉他,还不如就这样让他蒙在鼓里,对方反而会好受些;一旦说了出来,搞不好对方最恨的不是他那个红杏出墙的妻子,也不是那个给他戴上了绿帽子的男人。 反而是你这个跟他掏心窝子地铁哥们儿,他会因为你知道了他最耻辱的一面而恼羞成怒、迁怒于你。
“韩星。 你怎么不说话啦?我说地是对的,不是吗?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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