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枭后》第45章


那被天玄训过话的宫女想到方才的事,心里不舒服,于是故意夸张的说:“奴婢看那小道士挺会怜香惜玉的,不过见有宫女摔了跤,就心
疼的什么似的,不像是个六根清净的修道人呢。”
乔嬷嬷皱眉说:“没规矩,他既是国师的高徒,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心把你丢进永乐巷拔了你的舌头!”
宫女面露委屈的说:“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一片好心嘛……那小道士见个宫女都动手动脚,见到淑妃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乔嬷嬷满眼深意的看了眼宫女,脑中思绪飞转。她定了定神,轻咳了一声,说:“你们今日这话不要再在其他地方乱说了,仔细你们的脑
袋。”
宫女们应了一声,便做各自的事情去了。乔嬷嬷在殿檐下站了一会,看着长而空旷的甬道,脸上不知为何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话说童幽一脸狼狈的回到瑶芳殿,正巧被雪锦碰个正着。雪锦见她额头有撞伤,头发也散乱了,就问:“幽儿,你怎么这幅模样?摔跤了
?”
童幽拘谨的用手拢了拢头发,只摇头却不说话。
雪锦觉得狐疑,就问:“既然不是摔跤,就是有人欺负你了?”
童幽迟疑的点点头,微微抬头偷看雪锦,见雪锦盯着她等她说清楚,才磕磕巴巴的说:“奴婢在祈年殿遇见皇……皇后娘娘的两名宫女…
…”
她断断续续的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雪锦十分讶异,因为皇后和谢景玉交好,她的宫女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淑妃的宫女?
雪锦想了想说:“你先下去清洗梳理一下,这幅样子在宫里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雪锦在宫女们面前一向严肃,童幽对她有些畏惧,听了她的话赶紧小跑着离开。
童幽离开之后,雪锦才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她看了看,确认自己记的没错,童幽在调来瑶芳殿之前在西宫太后的华音宫当值。雪锦不禁
想到,她今天莫不是奉西太后之命,有意挑拨淑妃和皇后之间的关系?
这样想着,雪锦便没有将此事告诉谢景玉,继续张罗送东西去祈年殿的事情了。
谢景玉带着紫菱住进祈年殿,祈年殿因为长期用作祭祀祈祷,并不住人,宽大的宫殿却了些人气,显得过分冷寂。除了打扫宫殿的一干粗
使宫人,空旷的祈年殿里就只有谢景玉和紫菱主仆二人。
祈年殿的偏殿以及被瑶芳殿的宫女收拾好了,添加了许多生活用品,显得稍微舒适一些。谢景玉看看周围,耳边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便说:“好久没有这么清净了,真是难得。”
紫菱刚来祈年殿,便四处查看,她原以为这里会有其他服侍的宫女,计划和她们沟通一下关系,日后这半个月也好过一些,不想这里连个
人影都没有。
她有些不安的对谢景玉说:“娘娘,这里怎么会连个宫女、守卫都没有,太奇怪了。”
谢景玉解释道:“自从先皇末年爆出后宫丑闻,那一次斩杀了许多宫女,皇上登基之后只补齐了后宫必须的一部分人手,像祈年殿这种少
用的宫殿里并没有调配多的人手。而侍卫身带利器,被认为是不祥,历来不许靠近祈年殿,所以相对于其他地方,祈年殿就像是隔离在六宫之
外的宁静之地。”
紫菱看周围冷冷清清,宫殿里还回响着她们主仆的脚步声,于是顺口说:“奴婢看这里比冷宫也好不了多少了!”说完,她惊觉,赶紧说
:“呸呸呸,奴婢真是该死,净说些胡话!”
谢景玉笑笑,不在意的说:“说说又不打紧,再说你说的也没错,在其他人看来我能进祈年殿斋戒,是无上光荣的事,但在我看来,真跟
冷宫没两样。”
见谢景玉不怪她,紫菱便大胆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娘娘,奴婢很担心啊,皇上刚开始宠幸娘娘,娘娘却被安置到这里来,半个月之后回
去,皇上万一变心了怎么办?若不是知道天玄道长不是外人,奴婢一定会怀疑是谁故意使坏,把娘娘和皇上分开的。”
谢景玉依然淡笑着,但是她心里何尝没有疑问?
她同样想不明白天玄为何要突然说出斋戒这种话,她一心想多靠近君子殊一些,好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偏偏天玄要把她困在这里半个月
。宫中形势日益变化,也不知半个月后是个什么模样。想着,她就皱起了眉头。
得知天玄就住在祈年殿不远处的醉霞阁后,谢景玉本想让紫菱找天玄过来说说话,但顾虑到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祈年殿,暗处肯定有很多
眼线盯着她,于是作罢。
她按下心中的疑虑,安慰自己道:多想也是无用,反正要和天玄在祈年殿相处半个月,不怕他不说清楚原因。
当晚,谢景玉吃了她在祈年殿的第一顿斋戒素膳,大大小小四十二道素菜是由大内总管全顺带领着人送过来的。
全顺恭敬的对她说:“娘娘,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皇上担心娘娘不习惯祈年殿的冷清,本有意来陪娘娘一起用晚膳,但是零时有事来不
了,所以改日再来看望娘娘。这斋宴是按照皇上的规制布置的,请娘娘享用。”
谢景玉笑着答谢说:“多谢公公传话,劳烦回皇上,臣妾谢主隆恩,我在这里都好,让皇上不要担忧。”
全顺得了回话,说:“那娘娘先享用着,奴才告辞。”说完就领着人走了。
谢景玉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却没有半点胃口。她索然无味的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娘娘,您不多吃一点吗?”紫菱看着几乎没动的菜,担忧的问。
谢景玉没心思吃饭,摇头作罢。
…………………
第五十五章 宰辅
北君国第一宰辅刘锡禾,不仅是皇上少年时期的老师,现在更是国丈大人。他在先朝时期就已是位高权重,门人弟子遍布朝野,此时更是风头无两。
他平民出身,能够从布衣书生做到第一宰辅,全凭他的满肚学问和几十年的兢兢业业,之于北君国的强大,他功不可没。正因为他的布衣出身,也因为他几十年的劳苦功绩,他在民间颇有口碑,十分受百姓拥戴,是口口相传的清官名相。
如今刘锡禾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儿又是当朝皇后,对于他来说名利双收,似乎已经走到了人生的顶峰,再也没有可追求的东西了。他的生活安逸富庶,但他却丝毫没有安心的感觉,而是越渐越诚惶诚恐。
在他的女儿刘淑贞当上皇后之前,刘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来自他,他胸有成竹,稳操局势,能够保证整个家族的安危。而随着君子殊登基,刘淑贞登上皇后之位,刘家的命运更多的是系在她的身上!
可是,他能够信任自己的女儿吗?显然不能。
做为一名父亲,他对女儿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刘淑贞不知争抢,只知忍让,是再贤惠不过的一名好妻子,一心只会为夫君着想。可是作为皇后,她却远远不能胜任。甚至连整个刘家都会因为她的迷糊而遭到厄运。
刘锡禾恨不知今日,他从未料到这般性情的女儿能够做上皇后,倘若早知今日,他定会多教些其他东西给她,而不是一味的教女儿读什么《女戒》、《列女传》之类的书。
后悔已是无用,他只求能够亡羊补牢,所以趁着新帝登基那段时间的混乱,他在后宫之中广布眼线,安插了许多人手,只为顾全女儿和刘家的安危。
不仅如此,他在其他地方也下了很大的功夫。
当初国师用一副卦象,牵扯出太子的后宫丑闻,帮君子殊顺利登上帝位,在君子殊心里,国师的地位必定十分重要。看准了这一点,刘锡禾早早的向符远国师示好,两人渐渐有了交情。
刘锡禾每月都去三清观和符远切磋棋艺或是品茶论经,这日他应约而来,和国师一面下棋,一面谈起话来。
以往他们二人下棋时,天玄会在一旁伺候茶水,但今天国师身旁没人,刘锡禾就问:“听闻天玄小道长代替国师进宫办事了?”
国师抚须点头说:“因为淑妃娘娘的册封仪式,他代替贫道进宫去了。”
刘锡禾神情一紧,问:“上次老夫跟国师提起的事,国师可想好了?”
符远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他慢慢的说:“丞相大人的话贫道自然用心思考过,只是谢家乃贫道多年的旧交,他的颜面贫道也不能不顾,所以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还请丞相见谅。”
刘锡禾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怎样的折中法子?”
符远说:“大人你为了朝廷和后宫的安定,让贫道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贫道自然万分乐意,但是让贫道胡说诬赖淑妃是魅惑妖星,这种事,在下却万万做不得。贫道苦想数日,无奈之下,只得想出册封斋戒的法子,将皇上和淑妃隔开半月的时间。纵使皇上宠爱淑妃,但也是一时之兴,隔开半个月,说不定就淡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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